《西方哲学史》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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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第八版)>
作者:(美国)撒穆尔・伊诺克・斯通普夫 (美国)詹姆斯・菲泽 译者:匡宏 邓晓芒 ,《西方哲学史: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修订第8版)自1966年初版以来,历经八次修订,成为英语世界最畅销的哲学史入门教材。它紧跟当代哲学和哲学史研究的最新发展,是一部既植根传统又向当代开放的哲学史,堪称当代西方哲学史的主流和典范之作。作者以长短适当的篇幅,把西方两千多年的哲学思想作了一个清晰的展示。它兼采国内外书写哲学史的写法之长,善于抓住哲学家的主要思想实质进行阐述,态度客观、材料翔实且清晰明了,文笔平正而不失生动,能让读者对西方哲学的总体发展有一个准确的把握为读者提供了一个简洁清晰、轻松易懂的哲学读本。



第一部分 1.中文版序

这是一部最近出版的较新的西方哲学史。本书全名为《从苏格拉底到萨特及其后的哲学史》。我国读者过去所习见的西方哲学史一般都是从古希腊前苏格拉底的自然哲学家讲起,下迄19世纪末20世纪初。本书作者为当代学人,内容则下迄20世纪末叶。本书的规格仍然是以历来各个哲学家为主,而于各个流派的传承、传播及其影响则涉及不多,所以严格说来仍是一部哲学家的历史,而不是一部哲学本身的历史。这本书也是一般哲学史的通例,不是为异。

凡是写哲学史或思想史的作者,大抵不外有两类。一类为作者本人即哲学家或思想家,有其自己的一套哲学体系或思想体系,就其自己的哲学或思想在指点江山,臧否人物,借以发挥自己的思想理论和见解;而其缺点则是,不能客观全面地阐明历史的真相。文德尔班(WilhelmWindelband)久负盛名的哲学史著作即是一例。文氏为新康德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近代哲学史》一书分三卷,第一卷为《前康德哲学》,第二卷为《康德哲学》,第三卷为《后康德哲学》。似乎全部哲学的历史即是环绕着康德这个中心在运转,读后使人颇有点"孔子,孔子,大哉孔子,孔子以前,无有孔子,孔子之后,更无孔子"的味道。

另一类作者则是史学家,他们考究源流、辨析史实,其重点在于哲学思想的历史发展过程、源流、传播、演变及影响。简单说来,也就是按历史顺序排列的哲学家或思想家的传记,而对于其义理的探究与批判却缺乏深入的洞见、探讨以及启发。但其优点则在于能使读者感到一种大致的整体印象。

本书是沿着后一种路数来展开的。对于一般读者来说仍不失为一部精炼而又明白易晓的哲学史教本,尤其是书中最后部分(即有关20世纪的西方哲学)是过去一般的哲学史教本甚少涉及的,对读者颇为便利。至于东欧、俄罗斯以及拜占庭、埃及、阿拉伯的哲学则均未提及,更不用说有关印度和中国的哲学了。这样,一部哲学史便缺少了各个不同文化的思想作为参照系。不过这一点乃是西方著作的通例或通病,无需苛求于作者。

读一部哲学史还只是入门,再进一步则还需读各家哲学的原著。

何兆武

2008年11月

第一部分 2.第八版译者序

美国学者斯通普夫和菲泽两位教授所著《西方哲学史》自2003年第七版出版后,最近经过修订的第八版面世了,仅此便足以说明这本书在国外英语世界受欢迎的程度,以及作者不断修正和补充自己的思想的"日新"精神。我曾在2005年出版的该书第七版中译本序中预言:"可以预料,只要作者健在,隔几年就会有一部新的哲学史问世。史家的思想紧紧地与时代的进展平行,这正是哲学史家所努力追求的一种境界。"目前,这一预言已被证实。《西方哲学史》第八版,正是作者们随着自己的研究进展和学术界新的需要的产生而作了诸多改动和增删而成的。除了其他地方之外,一个最明显的改动是,这一版增加了一章,即在"大陆理性主义"和"英国经验主义"之后,加了一个"启蒙哲学"(包括"自然神论和无神论"、"卢梭"、"锐德")作为第12章,所以全书就由19章扩展到了20章。相对于以往的版本,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补充,尤其是对卢梭的补入更是意义非凡。现代人往往把卢梭看作西方哲学甚至一般思想发展的一个转折点,例如罗素在其《西方哲学史》中的最后一个标题就是"从卢梭到现代"。至少,自康德以来的整个西方近现代思想离开了卢梭就不怎么好讲了。

此次第八版的翻译,主要得力于我的博士生匡宏君的全身心投入。当然,整个翻译仍是建立在第七版已有的译文基础上的,但由于第八版作者随处都有修改和增删,所以匡宏君等于是从头至尾将本书校改并在许多地方补译了一遍。无疑,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工作。译者既需顾及原译文,再次推敲每一个句子和用词,又要根据改变了的英文原文加以修改和补充,还要注意修改和补充的地方和原来的译文保持基本一致,这比自己独立地重译一本书要麻烦得多。更值得一提的是,第七版原有的译文经过匡宏的再次斟酌和润色,不但比原来更加准确了,而且行文更加流畅华美,更具可读性了。匡宏是学外语出身的,并且已经有一个很稳定的教师工作,仅仅因为自己对哲学的痴迷爱好,而转向了对西方哲学的学习和研究。自从五年前他考上我的外国哲学硕士研究生时起,我就发现他对哲学问题的确具有超出一般人的领悟能力,不学哲学似乎有些可惜。而在这项开始于大半年前的翻译工作上,他再次充分表现了他的这种良好素质。

按照出版社的要求,匡宏还承担了为全书做一个详细的术语索引的繁重任务。这也是本书翻译相对于第七版翻译的一个重要的改进。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谈到,今后凡翻译哲学的专业学术著作,应该把做术语索引当作一项必要的学术规范来完成。然而我自己深深知道,这件工作有多么烦人。它不只是一个简单地将所有术语搜集起来按次序编排于书后的事,而且也是对自己的翻译的一项严格的检验。为了避免或至少尽可能减少一词多译或多词一译的情况,译者必须以极大的耐心反复推敲每一个术语的最佳译法,每一改动都"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对全书其他地方的同一词汇进行再斟酌,由此还往往影响到对已经译好的句子推倒重译。更有难度的是,一部西方哲学史的翻译还不比对某个哲学家的著作的翻译,其中的同一个词汇在历史上各个哲学家那里的用法经常有很大的出入,甚至不可能有一个前后一致的"定译"。但正因为如此,一个较全面的术语索引就更显得必要了,读者由此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和查到整个西方哲学发展中那些重要的术语的来龙去脉,极为有利于从思想发展线索的角度理清西方哲学的源和流。所以对于中国的读者来说,我认为做术语索引(以词汇为单位)比起做主题索引(以命题为单位)来更具重要性。

这次校改和补译,我和匡宏都添加了一些译者注,其中有些是纠正作者的个别明显错误的,这决不表明我们比作者更高明。当今时代知识爆炸,不可能再产生如同古代亚里士多德和近代黑格尔那样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任何人都只能在他所熟悉的一个或几个领域里独领风骚。但我们的任务不是和作者讨论问题,而只是翻译。之所以还是要就随处发现的一些问题提出来加以纠正,是为了让读者(其中大部分可能是大学生)能够更加客观地看待国外学者的学术观点,不要盲从,不要浅尝辄止。其实就连本书的作者也在不断修正他们自己的观点,例如在对马克思的理解上,这一版就比第七版有一定的改进。当然从总体上看,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如对德国古典哲学中费希特和谢林哲学的忽视,对作为现代哲学一大流派的哲学解释学的遗忘,我们希望作者将来有机会再作增补。另外,全书的引文全部都没有注明出处,这也是我们对本书不甚满意的地方,这使得本书具有一种不容讨论的权威姿态。我不知道西方人怎么看待这样的风格,但就连独断地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并因此而颇遭非议的黑格尔,在他的《哲学史讲演录》中都老老实实地一一注明引文来源,文德尔班的《哲学史教程》亦是如此;倒是英美哲学家如罗素和梯利的《西方哲学史》(均有中译本),要么没有引文注释,甚至没有引文(如梯利),要么引文很少,主要是作者在那里侃侃而谈(如罗素)。罗素是宁可大段引证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而不引康德和黑格尔的,即使要引,也只告诉你出自哪本书,至于页码,你用不着知道。难怪他这本书得的是诺贝尔文学奖。所以我猜想,英美的这些通史著作虽然号称是大学教材,其实主要是给业余爱好者和高中生作为闲书来看的。果真如此,那也不妨聊备一格。但我们所译的这本书却是有不少的引文,放在引号中并且用了小号字,却不注明任何出处,实在不应该,至少有损于学术规范的严肃性。希望读者不要读了本书以后,就以为当今的学术都可以这样做了。至于本书的优点和长处,我在第七版的中译者序中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再重复。

匡宏的译稿完成后,我又对他所改动和加译的部分作了大致的审查,少数地方作了再次的改动和调整,然后再让他作了最后的校订。我想经过这样反复的打磨,这本书的译文质量应该有比较大的提高。当然,有经验的译者都知道,这样大部头著作的翻译,要想完全不出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也期望有识者在阅读过程中随时向我们指正,以便我们进一步改进。

邓晓芒

2008年11月,于珞珈山

第一部分 3.第七版译者序

撒穆尔・伊诺克・斯通普夫(SamuelEnochStumpf)的这本《西方哲学史》,作为西方哲学史的大学本科教材,目前在英语世界非常流行,已印行到第七版。中译本根据第七版,并参照当代哲学的发展,比前面几版有所增补。按照这种写法,可以预料,只要作者健在,隔几年就会有一部新的哲学史问世。史家的思想紧紧地与时代的进展平行,这正是哲学史家所努力追求的一种境界。对照国内学者所写的一些哲学史,我们总会发现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就是史家总是把自己的眼界局限在某个历史阶段,尤其是某个政治阶段。如写中国哲学史通常是到1949年为止,西方哲学史则限于马克思主义之前,似乎从此以后一切都不在话下了,至少也要划出一个"现(当)代哲学"的范围来作特殊处理。这种断裂的历史眼光(或不如说非历史眼光)是如何形成的,这里不想讨论,但从人类哲学思想的不断发展来看,其实是没有什么道理的。最近一些年来国内学术界摆脱旧的一套思想框架的限制,不再用一些人为的构架对哲学思想的活生生的历史作生硬的裁割,写出了不少很有价值的西方哲学断代史。但也许由于长期以来在这方面"分工"的效应尚未消除,由某个学者独立撰写的从古代一直贯通至今的完整的、具有当下性的西方哲学史却一直未能出现,这是令人遗憾的。克罗齐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但要把这种眼光真正的付诸实现,却是如此地艰难。它要求作者对人类思想的整个发展历程的来龙去脉有一个宏观的把握和当代的体验,既不能事无巨细地纠缠于个别问题,也不能大而化之地跳过一些必须交代的阶段。我们面前的这本哲学史在这方面是做得相当不错的,它以长短适当的篇幅,将西方两千多年的哲学思想作了一个清晰的展示,很适合作为大学生的西方哲学史课程的入门教材。

本书的另一个明显的优点是表述上异常清楚明白。作者善于抓住每个哲学家的总体特点进行描述,而略去了那些可能导致读者钻入牛角尖里去的复杂论证。在材料的安排上,作者非常注意哲学家思想内部的逻辑关联和从一个主题向另一个主题的逐渐推移,并力图做到揭示一个哲学家的思想与下一个哲学家的思想之间的联系和进展。这种做法隐约有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遗风,在现代哲学史家们的作品里已经很难看到了。就我所见到的现代西方学者所写的西方哲学史著作来看,要么是就事论事地摆材料和观点,很严谨,但也很枯燥(如梯利);要么是随心所欲地评点古人,意趣横生,作者的情绪好恶和观点跃然纸上,但却不能当作信史来看待(如罗素)。这正像王国维所概括的,"可信者不可爱,可爱者不可信";也如黑格尔所总结的,仅仅属于"原始的历史"和"反省的历史"。本书作者则兼采两种写法之长,试图通过对哲学史资料的编排把其对哲学史、对人类哲学思维发展的见解表达出来,这就有点要揭示哲学史发展本身的"内在规律"的意思了。哲学家并不是一些仅仅怀有自己个人的突发奇想的天才人物,而是当他投身于时代哲学思潮的洪流之中的时候,他以自己的哲学天才对人类整个思维的行程在某一阶段的进展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他总是受到某种影响,然后回应、反驳、诘难、背叛、修正或推进某种观点,最终自成一家。如果能把这种思想的路数简明扼要地描述出来,的确是能够吸引青年人那热衷于思辨的头脑的。黑格尔说过,哲学史就是哲学;恩格斯则认为,要学习哲学,迄今为止除了学习哲学史外别无他法。但如果青年人手中的哲学史课本在写法上根本就没有哲学味,他们如何顺利地学习哲学呢?那无疑是在诱导他们把哲学史看作一大堆知识的堆积,而哲学思考则除了人云亦云以外,就是天马行空。本书作者在这方面提供了一个值得推荐的范例,我们只要看看他对古希腊最初几个哲学家思想发展的描述,就会发现这种描述是那么自然、亲切,就像我们所认识的几个身边朋友在共同把一个问题的讨论推向深入,同时又极其简明。

不过,也正如黑格尔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这种方法虽然比前两种方法层次要高,但也有它值得警惕的陷阱。黑格尔试图用自己的观点来贯穿整个西方哲学史,他自信这就是人类哲学思维自身发展的内在逻辑,因而在遇到与他的逻辑不一致的地方,他就粗暴地扭曲历史事实。斯通普夫当然没有黑格尔那样的自信,但仍然显出他在处理历史资料上的某种先入之见。例如他对在近代哲学中发生了巨大影响力并一直波及当代的德国观念论,除了给康德以一定的地位外,整个采取了一种相当忽视的态度,费希特和谢林的哲学干脆就被砍掉了。在现代哲学中,他对现象学和语言分析哲学的介绍也有简单化的倾向,而诠释学则只字不提,就当从未出现过。至于对边沁、密尔和孔德的功利主义,则似乎花费了太多的篇幅,且大都偏重其社会政治和伦理方面,没有多少哲学味。当然,我们不能要求一个哲学史家面面俱到,况且一个像本书作者这样的学者总会带上自己的哲学观点,而哲学观点总是可以讨论的。所以,尽管在我看来本书有如上这些不足之处,但我仍然很欣赏作者的写法,它有助于青年大学生体会到什么是哲学思维,并由此对哲学产生真正的兴趣。至于书中所缺的那些部分,青年读者们也很容易从别的地方去补足。重要的是,作者对所涉及的那些哲学家的思想作了客观、清晰而生动的介绍,除了对马克思的一处误解外(译者已在注释中作了澄清),基本上是准确的。

参加本书翻译的有丁三东(第1、2、3、4、12、13章)、张传有(第5、6、7、8、9章)、邓晓芒(第10、11、14章)、张离海(第15章)、郝长墀(第16章及参考书目)、张建华(第17章)和何卫平(第18、19章及关键词汇表),全书由邓晓芒校订和统稿。由于水平有限和时间仓促,作为最后的统稿人,书中所出现的翻译错误全部由我负责。

最后,感谢中华书局译著部的江绪林编辑,他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巨大的辛劳。

邓晓芒

2003年12月于珞珈山

第一部分 4.前 言

哲学之历史,浑如一部史诗演义。有先祖历尽艰辛,开宗立统,泽被后世,令人仰止;有后人标新立异,构怨于同宗,甚或触怒政教当局。家族间世代苦苦相争,然鹿死谁手,时常难见分晓。世易时移,此一部家史亦渐令人生后胜于前之感:不合时宜之道淡出视野,创新求异之说取而代之――然每每不过昙花一现而已。是故有大哲尝云,哲学史乃"思想历险之征程"。按本书之立意,即在刻画此一活剧之大纲要目也。

新版改动最彰明者,乃在添入新写之论"启蒙哲学"一章。其余部分之添加,计有:论"理性与信仰"入奥古斯丁章,"运动的证明"入阿奎那章,"美德认识论"入最近哲学章。至于此外之细小改动,则遍布全书――盖为增进表述之精确与文字之可读计也。

詹姆斯・菲泽

第二部分 1.苏格拉底的前辈

人类已经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千百万年。当然,我们不能知道最早的人们的所有经历和思想。然而,我们还是有理由设想,那时的人们就像现在一样被一种想要解释世界的欲望所驱使。或许我们最早的先人们思考过世界是如何形成的,他们在动物中是否是独一无二的,在包围着他们的大地之外是否还有一个世界。他们或许也曾经想知道,对于道德行为或社会秩序,是否存在一个统一的标准,这个标准适用于他们碰到的各种各样的部落。对于这些问题不论他们想过什么,他们的观点都没能经受住岁月的消磨。我们要想得知先辈们的确切思想,只能通过一个较为晚出的发明――文字书写。当我们在全球范围内考察最早的文字著作时,我们发现各个地区都有它们特殊的传统――例如东亚的传统、印度次大陆的传统、中东的传统以及非洲的传统。这本书就是对这样一个传统的阐述:这个传统在欧洲发展,后来又传播到美洲和世界其他地方。这一传统通常被称作"西方的",这个名称标明了它起源于欧亚大陆的西部。

西方哲学故事开始于公元前6世纪的希腊群岛及其殖民地。一些原创性的哲学家被一些特殊的困惑驱使,最值得注意的是"事物实际上是什么?"以及"我们如何解释事物中的变化过程?"他们对这些问题给出的答案不久就被称作"哲学"――爱智。这些思考的前提在于人们逐渐认识到:事物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现象往往不同于实在。生、死、成、毁――也就是事物的形成和消逝――都是无情的事实。这些事实引发了一些归根到底的问题:事物与人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在不同的时间里变得不同的?他们又是如何消逝而被其他的事物和人取代的?最早的哲学家们对这些问题给出的答案中有很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关注这些特殊问题。他们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这些问题,这种眼光完全不同于那个时代伟大的诗人们更加神秘的视角。

希腊哲学诞生在与雅典隔爱琴海相望的港口城市米利都,它坐落于小亚细亚伊奥尼亚地区的西海岸。由于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第一批希腊哲学家就被称作米利都学派或伊奥尼亚学派。大约公元前585年,当米利都学派的哲学家们开始他们系统的哲学工作时,米利都已经成为一个海洋贸易和各地思想的汇聚之地。城市的富有使人们有充分的空闲时间,没有它,艺术和哲学的生活是不能得到发展的。此外,这座城市的人们的宏大气魄和追根究底精神也为哲学的理智活动创造了非常适宜的氛围。早先伊奥尼亚就诞生过创作了《伊利亚特》(Iliad)和《奥德塞》(Odyssey)的荷马(约公元前700年)。在这些永恒的史诗经典中,荷马描绘了奥林匹斯山的场景,在那里众神们过着和地上的人们相似的生活。这种对世界的诗意观点也描绘了众神介入人类事务的方式。特别地,荷马的神会由于人们缺乏节制,尤其是他们的骄傲和不服从――希腊人称之为傲慢(hubris)――而惩罚他们。这并不是说荷马的神非常的道德。相反,他们只不过是比我们更强大,要求我们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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