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起意》第32/257页


  作为深度手控的星晚,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非常好看,看着看着,突然就轻声问了句:“你认识顾医生吗,顾惊宴。”
  听说,顾老爷爷给宝贝孙子起名时,希望孙子一生惊艳非碌碌之辈,艳字呢,有些女化,遂改字为宴。
  顾惊宴深负众望,倒也没让顾家人失望,学神二字一直顶在头上,6岁被评天才神童,17岁顶尖医科大学双博士毕业,读博期间发表多篇关于心外论文被争相报道点评,引数名界内老前辈都道一句“后生可畏”。
  顾惊宴从学校到工作,一路开挂,在心外界以手法技术迅速被人熟知,年少成名,将自己名号打得震天响,千金难求专家号,外人只一句话评他——
  顾教授不看病,只救命。
  如今二十五的顾惊宴,已是国内第一医院的心外科科长,人人都要尊敬地喊一声顾教授。
  听顾惊宴的话中意,他好像很了解沈知南。
  沈知南一手圈搂着她,一手指尖撩拨地掐了掐自己喉结,清嗓低笑:“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
  那日,在电话中,那句“盛星晚,聊聊?”听时都不用细细去辨别,光那说话的调调,就只能是顾惊宴,所以他在通话结束后直接拨打给文哲,让文哲直接去顾惊宴办公室找人。
  盛星晚没忍住蹙眉的冲动,她不过是问一句,刺她做什么,占有欲?
  “那你到底认不认识顾惊宴?”
  沈知南见她追问得执著,索性将人直接翻了面,使她面对着自己,“对顾惊宴很感兴趣?”
  男人清隽眉目距在咫尺,近看的蓝痣愈发吸引视线,盛星晚眼光落在他的眼尾,故意放慢了语速,“所以——认识还是不认识?”
  沈知南从她颈下抽出手臂,收回手时捏了她脸蛋儿痞笑道:“全宁城都知道,惊宴和我关系好,好到大
  家都猜我不谈恋爱是因为他。”
  “......”
  岂止是认识,简直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盛星晚心中噎得慌,她看着男人痞笑的英俊模样,只觉寒意丛生,这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准不是什么好事。
  见她不说话,沈知南捞起旁边矮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七点十分,他今天还得去公司。
  盛星晚故意捱着不起床,她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换衣服,索性半起靠在床头,沈知南像无人般在她面前换衣服。
  背对着她,无意间就看见男人流畅的背部线条,肌肉紧实有力,那身材一看就是常年健身保持,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绝不是女人会产生厌恶的夸张肌肉。
  只一眼,匆匆收回视线,耳朵一下就烧了起来。
  昨日半夜,沈知南和衣而睡,没逾越雷池没占她半点便宜,抱着她时也温柔克制,仿佛和那个要在女厕强上她的男人不是一人,不曾想,越是能克制欲望的男人,越是强大可怕。
  大多数男人以下半身思考,被欲望驱使的比比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能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男人,其他方面也要比寻常人出色,他理智,懂克制,懂权衡利弊左右计算。
  到底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长成一个沈知南。
  盛星晚倏地一惊,心中暗警自己,不准对沈知南怀有好奇心,往往好奇心是所有坏事端的开始。
  这才打消了深想的念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知南已收拾规整,哪怕只休息三个多小时,此刻看上去状态也是极佳,正慢条斯理地往手腕上戴一块儿英式机械表,眼皮一抬却是看向她。
  “年底公司事情多,没时间陪你。”
  那太好了,你忙你的。
  “我估计会晚一点到家。”
  没关系,不回来都没事。
  沈知南从她脸上窥见一抹笑意,当下就挽唇浅笑着改口:“但是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你随我去公司看看吧。”
  盛星晚:“?”
  她忍住顶嘴的冲动,还是温温柔柔地带笑说:“不是有江渔在么,她会照看好我的。”
  “我亲自照看比较好。”沈知南戴好腕表,低头看眼时间,“下床洗漱吧。”
  “......”
  她一个狼狈的落魄千金,要是真跟着沈知
  南去HK总部,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浪花来。
  绝不能去。
  盛星晚磨蹭着下床,尝试着和男人讨价还价,“我身体还不太舒服,不想出门。”
  那点儿小伎俩被沈知南看得透透的,她在怎么聪明,在他面前只能说是年轻,但他没有拆穿,也选择纵着她那点小心思,“那就乖乖待在家。”
  “好的,沈总。”
  那句沈总,是用文哲那谨慎小心的口吻喊出来的,沈知南一怔,下一秒摇头失笑,这丫头......
  在他笑时,盛星晚正好拉开窗帘。
  满室阳光满洒,沈知南面窗而立,笑意融进光亮里也融进她的眼眸里,那一刻的盛星晚绝对不会知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见他如此胸无城府的笑过了。
  见过沈知南的人都知道,此人时时脸上带笑,温润的笑,讥诮的笑,蔑视的笑,所以人送笑面狼的外号,时时刻刻他嘴角都噙一抹笑,但是笑意永远只浮于表层。
  被他的笑意晃了眼睛。
  盛星晚回避目光不再看,视线落在窗外,看到的是数不尽的桃树,漫山遍野绵延不绝,若是等到三月开出桃花,景致定然美不胜收,那就是十里桃花真正的人间仙境。
  在男人温润目光里,她随意找一个话题,围绕顾惊宴开了口:“顾医生昨天找我问一个女人的下落。”
  “嗯。”他敛了敛笑意。
  “叫霍......霍什么,听说顾惊宴挖了她一颗肾。”
  “霍东霓。”沈知南替她补全姓名,陈诉事实时很平淡,“嗯,一颗肾。”
  顾惊宴真的挖了那女人一颗肾。
  后背无端地就弥漫一层寒气,带着股麻意,爬了满身。
  “肾呢?”
  “给顾惊宴未婚妻了。”
  “......”
  沈知南说得云淡风气,好似吃饭喝水的寻常小事,完全不曾体会到作为旁听者的她,心中是如何的震撼。
  如果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的话,那......
  转念一想,物以类聚这词放在眼下就有点不合时宜了,他和顾惊宴关系走得近,如果三观不合性情不相投也不会成为好友,但那顾惊宴已经狠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了。
  当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沈知南绝非良善。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听这个故事,都会同仇敌忾地替霍东霓鸣不平,她连眉色都冷了下来,“既然如此,还非要找人干嘛,一颗肾不够还要索命?”
  “你不懂惊宴。”
  呵呵,谁要懂这种衣冠禽兽。
  沈知南见她面露不屑,也不替顾惊宴开解辩驳,只淡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太关注别的男人,我会不高兴,乖乖等我回家。”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盛星晚心中四下荒凉,所谓的南沈北顾,被众人捧上神坛的两个男人,前者是斯文败类,后者是衣冠禽兽,真是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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