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状元郎》第21/49页



哪知玉棠儿却答了:“花园里未植某种花,是种花人的自由,也该有他的理由,没有就没有了。”

就像路恭臣说的,他这园子已太挤,种不了,没想要再种海棠,就不种了。

“还有呀,人家长在那里好好的,犯不着去动它。”即使她和其它花神此刻正竞争得紧,但也无须做这些暗来暗去的小动作。

她固然求好心切,可也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喔,”失望地应了句,花精跟着将从第一天就卷进腰间的衣摆子又摊出来,把断发放进去,这才再塞了回去。

叹了口气,本想安慰花精,可她却在这时感受到某种异状―――股由风中带过来的情绪。

她好奇地站起来,并探了周遭一圈。

“芽苞,你可有感觉到什么?”

跟着她的动作做了一遍。“没有啊。”奇怪地看着他家大仙。

玉棠儿见他一脸茫然,恍悟道:“我忘了有些东西我感受得到,你感受不到,是呻吟声,就在这园子里。”

一阵风吹过。“是人吗?还是……”鬼!胆小的毛病又犯,花精立刻往玉棠儿身后躲去。

不禁,玉棠儿敲了他一记。

“你自己就是个精,怕个什么劲儿?”

“小的就是怕嘛!那些鬼怪长得又不像花界的伙伴,香香又美美的。”

玉棠儿吊吊眼。“算你有理。不过,那呻吟声并不是鬼怪发出的。”

说罢,她立即循着那时有时无,短促无力的呻吟声发出的来源找去,未久,她走到了花房后。

抬眼一望,她望进一片凌霄花海,那攀木而上。茎叶迭绿。赤色花盏盛开的景象,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大仙,呻吟的是它吗?不过看它开得挺好的。”花精疑惑。

玉棠儿又望一眼。“不是它,而是它底下被攀住了的老松树。”确定后,她动手搬开身前挡路的废拦水,然后往屋后更深处走进。

在已有年岁的松树下站定,她轻轻将手覆上它的斑驳树身。

“大仙,它怎么了?”跟在后头的花精好奇地问,因为与海棠花神比起来,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刚去、胎膜的小婴孩,与未成精的花草沟通,他是完全做不来的。

垂下手,她往头上凌霄花枝望去。“老松年纪有了,凌霄花这么专缠他一只胳臂,它当然会喊手酸。”它是这么跟她抱怨的。

凌霄本攀木而生,但由于长得太好,反而碍着底下松树的生长空间,仔细看来,那花儿最最旺盛的部分,老松的枝干严然已呈枯朽状。

“那怎么办?干脆把凌霄花除下算了。”花精不经心说道。

“那怎么行!”瞪了花精一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不同类,但你是花,它也是花,不怕遭天谴?”

缩头,吐舌。“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而且,我的天不就是大仙您?”

“咳咳!知道就好,哪天我要嫌你烦、赚你呆,就一脚把你踢回花界去。”

“别!大仙别呀!”他还想跟着大仙完成任务,荣归花界的!

“好吧,饶你个童言无忌,帮帮我。”嘴巴还训着,脚下的布鞋便已除去,她挽起碍事的裙摆,塞至腰间,露出两条玉腿。

“大仙您?”

“上树呀!你让我垫个脚,总成吧?”现在化成了肉身,也只有爬上树,再跟凌霄沟通沟通,让它适移到其它枝干去。

“小的遵命。”树下边,继起细瘦的手脚,让玉棠儿踩着他的背而后爬上树。

等她在老松较粗的主干上坐定,竞已是一身大汗。早知道爬树会这么累,她刚刚就肉身其身两分就好。

“喂喂!美丽的凌霄,你可识得我?”她喊道。

半晌,见一丛赤色花海仍无动静,于是她索性吹了口气在上头,乍时,凌霄花丛中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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