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状元郎》第45/49页



一声令下,马匹上头的两个人便被人推了下来,只是他们摔下了马,人却还是保持原先的动作,唯有原先的呜咽声变成痛呼声。

见状,所有在场的人莫不惊愕。

“这个……莫非是中了邪了?”一人拿起杖头,使力地戳戳那地上僵得像偶人的人。

“吱!别触眉头,要让皇后惊驾听到,怕要丢了你项上人头!”低骂着,又唤人:“来人!先将马牵走,而这两个人……就请皇后定夺。”

于是,来了人,移走了两匹看似快昏厥的马,而警跸跗至车队中请示。

未久――

“将这危及惊驾安全的狂徒先杖责三十大板。然后送到府尹处听候发落!”回头的警跸传着令,移交发落是皇后说的,而杖责三十则是那“深受”惊吓的三公主加的。

当众杖责三十?啊!这不死也半条命了!

“呜呜呜呜……”两名僵在马上狂奔了一天一夜的勾当官一听到这发落,险些断了气!

他们频频发出哀嚎,并任人取走手上的刀,翻过了身,杖头高举正要开打。

“杖下留人!”忽然一阵狂奔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而后同样在车队之前数尺处停了下来。路恭臣翻身下马,他急急走来并带来一阵香风,那香风恍若解药似地解了勾当官的“僵病”,两人随即软了下来。

这看得众人又是啧啧称奇,难不成这邪……是后来这人下的?

“来者何人,居然要我们杖下留人?”警跸望着看来有些倦意的路恭臣,喝问。

“我是学士院的路恭臣,恳请诸位杖下先留人。”他两手一拱,虽慌急却仍不忘礼数。

其实他也是跟着前头的两人狂奔了一天一夜,若不是那道似有还无的袅袅清香一直跟着他、振奋着他,或许他早和那两人一样累瘫了。

“学士院路恭臣?当今状元郎?”由于殿试时的表现,和他大异于人的恋花癖,所以京里的官或民多少听过他。

“我是。”

他行为举止恰如其份,虽然现下模样有些狼狈,但至少还能取信于人,不像那摊在地上的两人。

“虽然是状元郎,但要我们放人还是不成,得先请示过惊驾。”

路恭臣善意回应,而当警跸正要走向车队之中时,车上的人却早已下来了。

路学士,久久不见,依然盛气凌人,前一回拦了芍药,这回桑卢拦人了?正是那趾高气扬的三公主殿下,她莲步踱至路恭臣身前,仔仔细细地瞧着他。

眼前的他虽然因不明原因而显得落拓了点,但却多了一分上回没有的男子气概,嗯……满顺眼就是。

路恭臣作了个揖。“微臣不敢,就搁銮驾实属不该;但此次却是有要事上禀。”看来今天机会正好。皇后在此,将他怀疑之事先作一番禀明,或许真能从这两人身上查出什么也说不定。

“哦?什么要事?”

“关于那欲追杀微臣的两人,和这株芍药。”他自马腹囊袋中取出关键物,只是那公主殿下确立即捂起嘴鼻。

“这株芍药和那两人有什么关系了?这不是那天你从我这儿带走的那株吗?”因为它味道浓得令她难受,所以她可以确定它就是七夕夜那一株。

“是同一株,不过得先烦请殿下先查明那两人的身分,以及这一株芍药理……”他将花往前一呈。

“别……别拿过来,哈……哈啾!”她手一挥,不巧正中她最讨厌的芍药花,花盆自路恭臣手中松落,眼看就要坠地……岂料,就当路恭臣紧张地将手伸出之际,一道香风又袭来,且仿佛能载重似地将颇沉的花盆轻轻下地。

它不太稳地摇晃两下,叩地一声,一颗明珠自盆里掉落出来。

“这个?”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仿佛见着花盆会生蛋似地。

呵!想也晓得,这正是那玉棠儿的杰作。她站在盆后,撩起袖口煽煽风,一天一夜的奔忙,总算稍微告一段落,现在就等人认出这颇稀有的宝贝。

“这个是?”三公主头一个拍起夜明珠,左瞧右瞧,终于朝车队里头喊道:“母后!母后!您瞧这颗不是前一阵子父王生辰时拿出来,让所有王公大臣见识的夜明珠吗?”

“什么?!”

躺在地上的两人,一听事迹即将败露,原本还摊着的身体,立即半爬了起来。

玉棠儿一见,不由得摔了眉。说她味道臭,他们是首开先例,想逃?连块窗片都没有!她素手一抬。又要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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