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谷奇遇记》第25/196页



那个小狼崽子就是被李玉凤打死的半大小子,他们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我已被抢来十六年,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女儿是否还活在人世,那时候她还不满周岁。也不知她爹又找了没有。”张凤兰痛哭失声。

李刚知道这张凤兰就是杨柳的妈妈,当下也不声张,等以后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年青的女人道:

“我叫王淑娟,是通林县人,二年前走亲戚时被抢到这来的。一到这里,就被那个小崽子给糟蹋了,老鬼子说什么叫他尝尝处女的滋味。以后每天有五六个鬼子糟蹋我,还得给他们洗衣做饭,种田种菜,拉磨推碾子,当畜生一样使唤,稍不如意就连踢带打,叫我在地上爬取乐,来了例假也不放过我。这两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要不是大兄弟救了我们,这日子还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李刚安慰了她们一会,问她们有什么打算。

张凤兰说要是孩子她爹还没再婚,就找他再一块过。

王淑娟说:

“像我这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还有谁能要,更没脸回家了,要是大兄弟能收留我,就在这里过一辈子,甘愿给你洗衣服做饭伺候你。”

李刚对她们说:

“我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是暂时的,以后还是得出去。等过一阵子,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安排。”

当晚,李刚睡在“木克楞”,三个女人睡在草房中。刘得胜自己在存放粮食和杂物的草房里搭了个铺,放张软席睡下。

夜里,李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来是思念谭丽杜丽萍她们,不知她们为自己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怕;二来是对刘得胜这个家伙的戒备之心,使其无法坦然而眠。得想法子慑服这个家伙,使其彻底打消反抗的念头。

第二天,李刚将李玉凤使过的那支手枪和自己的半自动步枪都拆解了,用枪油仔细擦了一遍再装起来,把手枪又交给李玉凤,然后拿着长刀到屋后小溪边,在一块磨刀石上磨了起来。昨天与内田用长刀搏斗时,刀口上有几处崩出小米粒大的豁口,而内田的那把长刀几乎成了长锯,崩损得已经不能再用了。

李刚让李玉凤将刘得胜叫了过来。

刘得胜五十三四年纪,中等身材,面白无须,身子骨还算硬朗,说话时一脸谄笑,令人厌憎。他的家在通林县,离这里有六十多里地,家里是大地主,由于他有文化,日语流利,在鬼子的山林讨伐队当了一名翻译官,做过不少坏事。鬼子为了对外联络方便,将他破格带到鬼谷,但也并不十分信任他,轻易不让他出谷,已经与家中断了联系,不知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得胜站在李刚面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满怀疑惑的望着李刚磨刀。

李刚边“唰唰”的磨着长刀,边对刘得胜说道:

“老刘啊,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你猜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大兄弟有什么心事?”刘得胜谄笑着跟李刚套近乎。

“你猜得差不多,但不是心事,而是心病。这块心病就是你老刘。”李刚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又接着边磨边与刘得胜说话。

“你想啊,我打算以后在这里长住下去,鬼谷里的五个人中,只有你一个是我们的敌人,要是你乘我们睡着了偷袭我们,那不是危险得很?当然,我在谷里的时候,你恐怕不敢,但要是我有事出去,剩下那几个女人就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解除我的后顾之忧。”李刚说着话,将磨好的长刀在阳光下照了照,刀身上隐隐泛出像鱼鳞一样的花纹,长刀刀锋蓝汪汪,冷森森,像一弘秋水。李刚赞叹一声“好刀!”,挥刀斩向一棵胳臂粗的小树,只听“噌”的一声,小树被拦腰斩断。

李刚抚摩着长刀说道:

“我最后想了个干净彻底的法子,能够一劳永逸,解除我的后顾之忧。”说完还满有深意的看了看刘得胜细长的脖子。

刘得胜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结结巴巴的说:

“我是你的俘虏,抗联和老八路都有优待俘虏的政策,你可不能那个…杀,杀我。”

李刚嘲讽的望着刘得胜,“你看我那点像抗联和老八路?我凭什么要遵守那些与我无关的政策?”

刘得胜听李刚的话里话外还是要杀他,吓得冷汗直流,扑通跪在地上,冲李刚直磕响头,

哀求饶命。

李刚道:“老刘你误会了,我说的万全之策不是要杀你,而是将你交给政府,由政府处理你。”

“政府会怎样处理我?” 刘得胜想共产党的政府不会像李刚这样不讲政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犯的是历史反革命罪,又有汉奸罪恶,不判死刑也得判无期。再加上你在解放后仍然给鬼子作帮凶,还得判个现行反革命罪,两罪合一,我看活命的机会不大。”

刘得胜听说将自己交给政府仍然没有活路,小眼睛眨巴眨巴,又用力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决心似的。李刚看在眼里,笑了笑说:

“你不要打算逃跑,现在外面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住店要介绍信,就是要饭也得有政府开出的本地闹灾害的证明。你出去后,不被抓起来,也得饿死。”

刘得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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