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令,王的倾世溺情》第13/112页


掌柜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也没有任何尴尬,“这还不是怕他们动什么歪脑筋,给他们用了点药而已!你若是买下来,我自会给你解药,保准他们恢复正常!”
傅清毓清眸冷冽,好一个用了点药而已!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铁笼,还是这铜墙铁壁的牢,门外又是一层层的锁,这样,还不够吗?
果真,谨慎!但傅清毓知道,这是贩人斋的事,她管不着,也无权管。迈开步子,一一看过来,却面无表情,似乎并不钟意。
掌柜见她似乎不曾动心,便两三步上前,指了指离傅清毓最近的女子,“你觉得她如何?”
她?
傅清毓微微挑眉,回答的漫不经心,“就这样吧。”

  ☆、第三十五章 :全然不同

会武,忠心,不愚。如此而已?男子嘴角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姑娘,倒是说的云淡风轻,如同芝麻绿豆的小事一般。男子静立,不再多言。
闻言,掌柜愣了愣,下垂的眼帘中眼珠贼溜溜的转了几圈,审视般的打量着傅清毓,这小毛丫头,有那么多银子吗?莫要到时,她有相中的,却拿不出银子来,惹得他一身骚!继而,掌柜右手摸了摸下巴的羊须,思量了几分。心中权衡几番,掌柜苍老的脸庞皱起了深深的笑纹,看着傅清毓的目光如饿狼捕食,“有倒是有,不过这个价钱……可不便宜!”
傅清毓也笑,“既然这样,带我去看看罢。我若是满意,价钱自然不成问题。”
孙兰芮轻轻曳了一下傅清毓的衣袖,黛眉稍拥,朝着她微微摇头,示意不可如此。价钱不是问题?很成问题好吗!既被称为黑市,不狠狠宰你一顿,能对得起这称号吗?
掌柜这个人,过于精明,事事算计。纵然他虽然事事精明,却也不是不可以对付的人。傅清毓内心自有分寸,她亦是商家的女儿,绝不会在这里吃了亏!
“你放心,答应我的做到就好。”傅清毓嘴角漾开一抹极浅的笑意,眉眼间平静如水。
孙兰芮想起,傅清毓对她的交代。何况,内心深处的信任感,让她沉静下来,于是闭口不言。冷静的同时,孙兰芮的脑海中骤然划过一道想法,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清毓,拧着眉若有所思。
不会错的,从前的清毓不会这般平静相待,不曾这样宽慰她,让她别怕,让她放心!细细回想之前的事事,孙兰芮更加相信,此时的清毓,全然不同了!至少,不再是从前的傅清毓!孙兰芮咬了咬唇,将心头的想法压下去。一切,都等出了这贩人斋再说吧!
掌柜听了傅清毓那句‘价钱自然不成问题’,心头顿时乐开了花。急忙谄笑着上前,“好,好!那么咱们马上去瞧!”
随后,又冲着静立一旁的男子挑了挑他那稀拉的眉毛,语气不似对她们的‘友善’:“还愣着干吗?”
傅清毓想,或许掌柜对摇钱树都是这种态度吧!心中暗暗嗤笑,到时定让你笑不出来!
男子接到指示,眸中一闪而过一丝不耐烦,却很快被掩于眸底深处,他拿起油灯,为他们开路。因为,这贩人斋,只有掌柜的屋子里亮着油灯,其他地方全都是黑暗笼罩。傅清毓借着昏黄的光亮,倒是很惊讶这房子的构造,密不透风,堪比囚笼!转念一想,不似牢笼,怎能囚住那些被贩卖的人?
傅清毓随着掌柜走在男子身后,听着掌柜吹嘘着他的人是怎么怎么好,如何来之不易。傅清毓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好奇心,她知道,她若是表现出太好奇,就会输了主动权,会让她处于劣势;更会让掌柜宰的她血本无归!这商场之上,风云相幻,变化莫测,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谁更冷静!
转过几个弯,傅清毓终于来到了最终的地方。听掌柜的说,这里关着的人,都不是一般的身手,被他称为被贩卖人中的精英,足以令人惊艳!然,那价钱,相信也十分令人惊艳!

  ☆、第三十六章 :无路可退

就这样吧?掌柜的呼吸一窒,这可都是他这最好的货了啊!这小丫头,居然还看不上?
“她可是这里头功夫最好的!”掌柜满是精光的小眼睛中,迸射出一道光芒。
功夫最好的?怕也是最贵的了!傅清毓在那铁笼边蹲下身来,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女子被铁笼禁锢的无法动弹,而她披散的发竟是卷曲的,惨白的小脸如若白纸,毫无血色,微微张开的瞳眸呆滞,如被人夺取了魂魄,空洞而茫然!傅清毓确信,这药的效力果真不一般!
但她也知道,自己并未完全掌握主动权。傅清毓笑着立起身来,“可是掌柜的,纵然她功夫最好,我却无法确保她是否忠心不愚,我也不敢买啊。”
“本掌柜拿贩人斋的名誉作担保,她绝对不是个蠢物!但至于……忠心,还得看你如何了!”掌柜眼角余光瞟了女子一眼,略带思考,苍老褶皱的手再度抚上羊须胡子,“不如这样,我让你二十两?你一百五十两买了她,如何?”
让二十两,还得一百五十两?孙兰芮怒了,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卖的这么贵?
傅清毓眸中亮了亮,却还是拧着眉,假作沉思,“一百五十两?掌柜的,她哪用那么贵呀?”
他肯让价,自然是想揽她这生意。因为这里的人,价格匪浅,远远不如外头贩卖的普通人好卖,他既想做生意,自然要显示出一些诚意。虽然,那诚意,极有可能是面上的诚意。毕竟,傅清毓并不知道这女子究竟值多少钱。但显了诚意,这场交易的主动权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移,慢慢被她握在手中了!
起初,她看见掌柜眼底闪着精光的模样,便已经有了打算。先说多少钱都不成问题,这便给掌柜做了个心理暗示,暗示了她是个摇钱树,并让他绝不会轻易放手这份生意。如果这么精明的人信她的话一分,那么就她成功了第一步。继而,在掌柜带她到这里的路上,掌柜热情介绍,她却淡然回应,更是营造了一种心理上的错觉,会让掌柜更加坚信她有足够的财力,才会如此波澜不惊。最终,到了这里,她并未表现出十分满意,只以‘就这样吧’四个字作结,让掌柜心里惊讶一番;再问掌柜无法确保忠心不愚怎么办,掌柜自然无法保证忠心,便使他让价以揽住她这生意。这在无形之中,给掌柜指了一条路,看似有路可走,实则无路可退!
当她问出话的时候,掌柜眼缝眯得更小,在想着如何回答,才算是个好回答!因为,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了这笔大生意!
掌柜笑着糊弄,看似话语十分真切:“这…当然贵了!你别看她现在跟呆头鹅一样,恢复正常以一敌十完全不在话下!一百五十两卖你,你简直是赚大便宜了!”
可傅清毓偏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轻抚过额前的一缕碎发,声音清灵如空谷甘泉,“若我说,八十两呢?”
却在掌柜心头,卷起风云!

  ☆、第三十七章 :雄辩滔滔

八十两?他在黑市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还真是第一次,有个小毛丫头敢和他压价!掌柜双眸微微眯起,划过一道狠戾,这个吃了熊雄心豹子胆的黄毛小丫头!敢和他这般压价,活得不耐烦了?
“小丫头,你可知不知道你现身在何处,在和谁说话?”掌柜态度瞬变,凶狠而阴险。
孙兰芮一听掌柜的语气,凶恶异常,三魂七魄被吓飞了一半,面色煞白,低低的喊了一声:“清毓…”
明知是老虎穴,清毓怎么还敢去拔老虎须呢!孙兰芮内心镇定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惶惶难安!
傅清毓微微勾起唇角,“知道,这儿是黑市的贩人斋,我在和掌柜的说话。”
随之,傅清毓清眸看向孙兰芮,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这样自信的傅清毓,让孙兰芮恍惚了好一阵,才咬着唇移开了眼,静静地不再说话。
而男子,十分诧异傅清毓的回答,眼底划过一抹好奇之色。黑市之中人命如草芥,贵贱如一,生意一旦没谈妥,很有可能闹出人命来!她居然这般胆大包天,拿命来赌么?有趣,真是有趣!
“但我也知道,八十两足以买下外面的十个人,掌柜说的以一抵十,不正是如此意思吗?”傅清毓眉眼间染上笑意,如润泽万物的清泉般灵动,细流涓涓,淙淙相悦!
以一……抵十?掌柜凶恶的脸突然皱起,哭笑不得。这毛丫头,是怎么个意思?跟他装什么傻充什么愣?
而傅清毓,看见掌柜苍老如树皮干枯粗糙的脸皱起,哭笑不得的模样,心下评价为:一副吃了屎的便秘表情!
“我说的以一敌十,并不是以一抵十,小丫头,你弄弄清楚了!”掌柜沉了沉心,面色依然阴沉。
毕竟,八十两卖给她,他赚的始终不如一百五十两卖出去的多!他是商人,谋取最大的利益是他的天性!
“我弄得十分清楚,你说她以一敌十,那就是一人敌过十人。‘敌’亦有‘比得过’之意,武艺上比得过,那自然也是价值范畴内。因此价值上的等同,以‘抵’换‘敌’也是可行的,既然如此,那我这说法又有何不妥呢?”傅清毓眨了眨灵动的眸,雄辩滔滔。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掌柜的脸瞬时如沾上了墨水一般,黑透了!可是竟一时无法反驳,只好干瞪着眼。若他否认,那便是否认了那价值;若他不否认,那便是承认了八十两可以卖出。没想到他吃过的盐比那丫头走过的路还多,竟然在她嘴巴下吃了亏!
“那你是买,还是不买!”
“八十两,我就买。掌柜的,请仔细考虑一下,你并不吃亏!”傅清毓循循善诱,这掌柜一定会想通的,因为他过不了利益这一关,养着这些人不知养到何时,他得赔钱;卖出一个能赚许多钱。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何选。
而那主动权,已被她全然握住了!
掌柜的一愣,凶狠逐渐褪去,面露思索,八十两他确实不亏,相比外头贩卖的人,这里头的卖出去利润简直是翻倍增加的,他当初买进,不过是十两银子罢了,如今八十两,也算是赚大了。他养了这群人已经三年了,不但没赚钱还得养着他们赔钱。且,很少有人会到他这买这五个人,难道他还要养到死吗?不成!
掌柜斜眼看了傅清毓,见她稍显不耐,不知怎的心下一急脱口道:“八十两就八十两,成交。”
傅清毓笑容清浅,如清冷的月。她捅了捅孙兰芮的胳膊,示意她去马车中取银子。待到一切交付完成,傅清毓领着两人出了贩人斋后,掌柜才幡然醒悟:这简直就是敲诈,诓骗!

  ☆、第三十八章 :好久不见

掌柜大怒,原本憨起的青筋更加凸起,缓过神来才发现,他居然被个小丫头给忽悠了!他败在了她的眼神下,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可是,转眼又看着那八十两的银子眼前一亮,他心中纵然有些懊悔,但仍是乐呵呵的抱着银子回自己屋内安置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命,是他的心头宝啊!
罢了罢了!唯有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好的,最实在的!
傅清毓刚踏出门,一片明亮的日光些微刺眼,温暖的日光将她周身笼罩。傅清毓眯着眼适应着稍许时间,朦朦胧胧之间,却见那一人,超尘若仙。
可是,当她的视线转移到他头顶上那把伞时……好吧,果真是比女孩子还娇气的美人呢。
傅清毓笑着走过,完全忽略了司沉琰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随着傅清毓身影渐渐缩小,最终钻入马车中,司沉琰才微垂下眼帘,移开了视线。骨节分明白如段玉的手抵在伞骨上,顺着推开了为自己遮阳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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