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令,王的倾世溺情》第22/112页



晨光初现,日若红华。
傅清毓醒来时,唐氏已然没了身影,起身后想要出门,却发现门紧闭,窗也被锁住。
清眸中凝着一道戏谑,浅笑如波纹轻漾,柔而无痕。
缓步而动,在孙语丹成亲这一天,将她锁在这里。目的,似乎昭然若揭。
只是,傅清毓向来最喜欢看人家精心策划的事情出那么一点点的纰漏。
而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何况,她想,她在这个计划中是一个中心人物。
唐氏,终究还是轻视了她。她当真以为,自己对她信赖有加么。
这一场博弈,是她占了上风啊。
屋外,唐氏的声音响起:“开门。”
透过门,也传到了傅清毓耳边。
笑如幽冥之花,噬骨惊华,终于要来了么?
“清毓――你醒啦,不再多睡会么?”唐氏进门后,门又被合上了。
唐氏看见傅清毓醒来,露出笑容,继而又道:“可愿意陪舅母一同去看看语丹?她今日,就要出嫁了,我这心里也舍不得啊。若是有你陪着,舅母也不会太感怀悲伤吧。”
唐氏说到孙语丹,目光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嘴角苦涩,眸底隐着微微泪光。
……
待傅清毓到了孙语丹闺房时,孙语丹尚未开始梳妆,却领着她到了嫁衣面前。
傅清毓幽凉的眸光落至那红艳如火的嫁衣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那嫁衣,质感丝滑,绣工精美,那金色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针角紧密无缝相接,可见一针一线都是费了极大的心思。
这古代的嫁衣,确实精美别致。
“看来清毓,也喜欢这件嫁衣呢。”孙语丹看着傅清毓爱不释手的模样,心底雀跃不已,连着声调都是微微的上扬。
闻言,傅清毓的手指顿了顿,笑容凝深了几分。孙语丹,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是啊,喜欢的紧呢。这么漂亮的嫁衣,想必穿上一定很漂亮吧。”
傅清毓眸光未曾移开,长睫如蝶曼舞,扫下几道或明或灭的青荫。
清眸眸底溢着几缕向往,看似真切。指尖不舍地从嫁衣上移开,却如相缠的丝线,欲断不断。
看向了孙语丹,略带期许道:“我可以试试吗?”
她们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那她就遂了她们的意。
果不其然,傅清毓捕捉到孙语丹眸底闪过的狂喜、侥幸,还有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好’字。
“这是语丹的嫁衣,恐怕不好吧。”唐氏在旁扫了眼孙语丹,先一步说了话,裹着几分为难。
随后看着傅清毓,端倪着傅清毓可有发现什么。
看来,似乎并没有。睨了一眼孙语丹,这语丹,太得意忘形,不知收敛情绪了。
幸而傅清毓未曾注意到,否则不是还要再费一番心力么。
唐氏顿了顿,又道:“不过清毓要是喜欢的紧,那舅母便让你试一试吧。”
傅清毓闻言,唇间落下一抹浅笑,如落花似白雪,清眸之中是被泉水涤净的明亮,熠熠生辉。

  ☆、第五十九章 :算漏一步

这是孙语丹的嫁衣,傅清毓穿上后明显的不合身,但那红艳如火的嫁衣却衬得她肤若凝脂,五官柔和愈发精致,出尘若仙的气质混了这几缕妖娆,令人更为惊艳。
透过如今之貌,便可知晓不久后的傅清毓,将会是如何的倾城之姿,颠倒众生。
孙语丹看着傅清毓那红衣如霞,美如肆意绽放蛊惑人心的妖冶之花。她的眸中闪过嫉妒,但想到傅清毓即将……她也就释然了。
再美那又如何呢,还不是要代替她嫁过去了么。
傅清毓静立于菱花铜镜前,半垂的眸间划过一道狡黠,如狐般灵动。
三人各怀心思,陶然于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而后,傅清毓抿了唇角,眸光留恋地黏在嫁衣之上,叹声道:“如今清毓试过了,也是过了把瘾,那就该脱下来,还给语丹姐了。”
心中冷笑,这两母女,当真能忍。
她得给她们提个醒,让她们的计划能‘按序进行’。
孙语丹脸色一僵,急急忙忙上前阻止了傅清毓进一步的动作,“你不想看看画上妆容后的模样么?想必更加动人呢。”
傅清毓笑道:“清毓能试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哪敢再上妆呢。今日可是姐姐成亲啊,我岂是那不懂分寸之人。”
傅清毓边说,边拂开孙语丹的手的禁锢,开始动手脱嫁衣。
她就是要逼得她们先露出尾巴来。
唐氏皱着眉上前按住了傅清毓的手,依然温婉似水,似绵绵溪流漫过。却在下一刻,陡然凝深了眸光,浸润着淬毒般的冷芒。
“这嫁衣,你就乖乖的穿着,替了语丹进侯府吧!”
傅清毓眸底幽凉似寒水淙淙,终于等到你了。
“舅母,你觉得我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么。”
唇角如冷凝初绽的花蕊,噬骨的冷意刺入骨子里,令人不寒而栗。
傅清毓的从容自若,超出了唐氏的预料。好似,这一切从来都是由她掌握。
可是傅清毓,明明是笼中之物了,何来的可嘉之勇。
她难道还想凭她一人之力,斗过她们两人吗?
傅清毓清眸似点水蜻蜓般的掠过母女两,笑出了声。
声音清灵悦耳,如山间之泉潺潺漫过,咏唱出最动人的乐曲,融入了最纯粹的灵魂。
却在唐氏及孙语丹的灵魂深处,剖开巨大的裂口。
待到唐氏被‘请’到里屋的座位上,孙语丹被‘请’到妆镜前,方才意识到所谓的不乖是何。
唐氏被绑在椅子上,被傅清毓随手抓了块布塞着嘴,发不出声来,却听到傅清毓去请了喜娘的声音。
而孙语丹,屈服于傅清毓的手腕下,不情不愿地穿上了嫁衣,盖上了喜帕。
……
唢呐锣鼓声喧闹,似要冲破云霄才肯罢休。
傅清毓伴在唐氏身旁,凝着孙语丹被扶上喜轿,笑道:“舅母,既然是注定的事,又何须再去做些无用功呢。”
唐氏身子一僵,眸光深冷似刀刃,恨不得将傅清毓千刀万剐。转眼看到喜轿准备离开,袖中的手陡然收紧,指甲尖锐刺入掌心,泪落两行。
她自信谋略完美,事事稳妥,却还是算漏一步。
她,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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