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令,王的倾世溺情》第37/112页


百里之内,那汪潭水稠浓,幽幽白光融着绿芒,似灯火一般照亮了这一片冰雪之地。
这就是冰潭。
但是,寒冰之木呢。
司沉琰往前走了一步,眸色深浓。这仅仅往前走一步,压力就陡然增生,不得不调用内力来抗衡。
顶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司沉琰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在瞬间凝成了冰霜,寒意入骨。若不是有强大内力的支撑,恐怕他就要命丧于此了。
当离冰潭仅剩一步之遥时,司沉琰身上的压力陡然卸去,寒意消退,额角的冰霜也如虚无一般,散的无影无踪。
而眼前,冰潭之中波纹四漾,潭中心,缓缓升起一株晶莹剔透的冰树,大约只有司沉琰的一半高,枝头茂密的树叶覆盖,好不真实。
树叶,树的表皮,都是莹莹之白,不似冰霜凝结而成,而是本身如此,由内而外的剔透玲珑,辉映着皎皎之光。树根伸展,蔓延出潭水延伸至司沉琰的身前。
寒冰之木,真乃奇树。
司沉琰弯下身来,段玉般的手指触上了那树根末端,光滑如冰,却不似冰的寒冷。而司沉琰触到的那段树根,碎出了细微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余下那一段树根后,蔓延过潭水的寒冰之木便又缓缓的收回了树根,继而隐于稠浓的潭水之中。
司沉琰小心的收好那段树根,正要思考从何处离开时,身后的凉风却陡然侵袭。
司沉琰旋步转身,沉着眉眼,眼前的景物竟开始变换,似乎不如来时的模样,冰雪似是已经消融,那些林木却像有知觉的一般,却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回眸望向那冰潭,沉如深海,也不似来时的模样。白光绿芒也无迹可寻,更不用说,那寒冰之木了。
一切,恍若昙花一现。
……
司沉琰回来时,已是将近子时了。
阿七候在老者屋外,见司沉琰满身疲惫,上前想要扶着司沉琰,沉声道:“爷,当心身子。还有那人,已经处理好了。”
“我并无大碍。”司沉琰避开了阿七,推门朝里走去。
“我取回了,你快去制解药吧。”
老者接过那剔透的树根,眼中闪过一道欣喜若狂,啧啧称叹着。这就是寒冰之木,传说中的寒冰之木!
随后,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段树根出了门。
司沉琰坐至牀边,浓密的睫毛微微覆下,眼中之容下了傅清毓一人。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了那清美的睡颜,如轻抚爱人一般*之极。
薄唇揉开了温情的笑意:“我总算,保住了你的清白。”
话落,眼前一黑,抵不住困倦而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老者急匆匆的回来时,却见司沉琰已经睡了过去,探了探他的脉息,眸中一动,匆匆的取了丹药喂他服下。
“你这臭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内力虚耗的一丝不剩,倘若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怕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随后,又将溶冰丸给傅清毓服下。叹道:自古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很显然,这个姑娘已经征服了那臭小子了。
老者唤了阿七将司沉琰送回房中,自己则是因为那神奇的寒冰之木而兴奋雀跃。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寒冰之木,效果竟是这般令人惊奇。方才制药时,他只取了一点树根炼药,融于其他药材之中,那原本赤色的药丸竟在转眼间染成了白色。且那药丸的香气更甚更为浓郁,颜色剔透,还隐隐透着一股冰凉。
傅清毓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却是一片陌生。零碎的片段从脑海之中闪过,她记得,她睡觉的时候,陡然觉得身上很热,热的快要烧起来一样。
后来,似乎有人抓着她的手,片刻后又放开了,后来好像被谁压在了身下。最后,她被一人抱入了怀中,好像还…
傅清毓抚上了自己的唇,她好像亲了那个抱着她的人!
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傅清毓低头看了看衣衫,是昨天入睡时所穿的中衣,并没有什么脏秽之物。
可是好奇怪,她只记得这些事情,却不记得那人,或那些人的模样。她隐隐记得,那两种气息,同为男子的气息,却是云泥之别!
傅清毓揉了揉混乱的头脑,下了牀,却见睡在桌子上的老者。脑中突然如惊雷一般炸开,她不会…亲了这位老先生吧?
是的话,那就丢人丢大了!
在傅清毓迟疑的瞬间,那位老者已经抬起了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冲她一笑:“你可算醒了。”
傅清毓白希的肌肤之上,因着方才的回忆,隐隐透着绯红,道:“请问是您,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老者摇摇头,站起身来,笑道:“是那臭小子把你带来的,老夫不过是帮你解了媚.药罢了。”
傅清毓黛眉不悦的拧起,媚.药?她被下了那么淫.荡的药?难怪昨日,她的身子那么反常。清眸划过蚀骨的冷意,若是让她查出来是谁做的好事,她定要废了那乌龟王八!
“多谢老先生了。”
傅清毓敛了眸中冷色,照着老先生的回答,抱着她的应该就是老先生口中的臭小子,她亲的应该也是那人。
不过,那又是谁?
老者摆了摆手,道:“都是那小子的功劳,他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那传说中的药材,方才让我制成了解药。你要谢啊,就去谢他吧!”
他可不敢居功,臭小子好不容易有了个人儿放在心尖上,他可不能抢功劳,让那小子做一回无闻的英雄。更不能让这出英雄救美的戏,到此为止。
傅清毓顿了顿,疑声问道:“敢问老先生,您口中的那人,是谁?”
还有那句,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那传说中的药材。让她心头隐隐的有几分触动,几分愧疚。
老者惊呼一声,道:“你不记得是谁把你带回来的?”
傅清毓摇了摇头,眸中凝着几抹深沉,有何不对吗?
老者看了傅清毓一眼,经得傅清毓同意之后,再替她把了一次脉。脉象稍有些不稳,应该是昨日药性太烈,冲紊了脉象。好好调息一下便好。
老者收回了手,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不该啊,媚.药就是媚.药,也不能让人不记得事儿啊!
倏而,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老者的沉思。老者去开门后,傅清毓也被眼前的男子惊了惊。
司沉琰?
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身女子的衣裙,递给了傅清毓。想着昨日的事情,她的脸红了红。接过衣服后便去里屋换衣服了。
而此刻,老者埋怨了几声,却是真心实意的关怀:“哎哟,你这臭小子,内力都虚空了,也不知道多休息休息!”
老者叹了口气,也替司沉琰再把了把脉。老者搭在他的手腕上,诊断着,随后微微点了点头,幸亏昨日给他服了真元丹,弥补了那虚空的丹田。*休整下来,恢复的尚可,再多休养几日便好了。
放开把脉的手,言语中带了几分警告:“昨日之事,切不可再犯。”
傅清毓去了里屋换衣服,那些话语却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心间。平静的心湖,终是被扰了一方宁静。
他这般帮她,又是何苦呢?
傅清毓换好了衣裙,而司沉琰也听到她走来的声音,侧眸望去。
星眸之中,凝着深柔的温情,绵延如水,脉脉之暖。
……
傅清毓同司沉琰在庭中散步,因为怕她冷,他特意为她准备了加厚的衣衫,穿在身上,也暖和了许多。
“王爷,你身子可好些了?我…多谢王爷恩情。”傅清毓道,因着寒风,亦或是因着某些原因,精致透白的面容上有些泛红。
“你难道忘了我说过的话么,我帮你,心甘情愿。”司沉琰勾唇一笑,斜眉横飞入鬓,融着几分醉人的柔情:“只要你无事,我便无事。”
傅清毓脚下的步子稍稍停了片刻,抬眼望了望天,眸光如水落至身旁的司沉琰身上,淡淡道:“王爷,请好好调养身子吧。毕竟,听那位老先生的话,挺严重的。”
无声无息的,转移了话题。
她并非感觉不到,他对她的那种特殊,那种不一般。只是,如今,她并不能给他所想要的回答。
“你是在关心我么?”司沉琰薄唇漾开一道轻笑,星眸却掩着几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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