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依赖》第108/113页


  他怕蒋易不答应,又把他小舅搬出来:“之前陈演师哥说了,想一起出去旅游,也把你带上,你去不去?”
  “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就前几天。”靳融摸鼻子,“他说他开车。”
  “他开个屁车,他在美国漂移差点被罚款,开什么车?”蒋易无言了,“而且这段时间怎么出去?我很忙!到时候再说,我要进去做实验了。”
  “等等!”靳融拦住他,“那你要走了,能不能抱一下?”
  “你又预支?”
  “就当我求你的,好吗?”靳融嘟哝,“好久都没抱了。”
  蒋易非要让他好好回忆:“刚才在宿舍没抱?抱多少回了都,你看哪个追人的还给机会抱的?”
  靳融沮丧:“不抱就不抱呗,我不稀罕。”
  “那随你。”
  “那你抱不抱啊?”
  烦死了,蒋易把他揽进怀里,抱得超紧,有意锢着他,让他喘不来气。靳融憋着,问道:“我要是在新加坡拿了名次,你就和我复合好不好?”
  “看情况呗。”
  蒋易催他走,因为真的要迟到了。他看着靳融三步一回头,还招手说再见,蒋易望他可怜兮兮的背影,有些不忍再欺负他了。
  要是他拿到名次的话,复合就复合吧。反正现在跟复合也没区别。
  又或者说,拿不拿得到都没关系。
  “回去好好练琴,别老在微信找我,我看不到手机的。”蒋易说。
  “我知道了!”靳融不情愿走,真的走开了,他端起来,笑容都懒得抬。秋日的校园落几片叶子,正好跌在他的脚边。他拿鞋尖踩了一脚,听得迎面走来的几个花枝招展的男生,走路都踮脚尖儿的,还翘兰花指。
  路过靳融时,他们还不屑看了一眼,似是打量。
  “你是不是那个音乐学院的?来追蒋易的?”有一个0说。
  靳融淡淡点头:“怎么?”
  他气场比这几个强大多了,短短几个字震得这几个人不敢说话,有些胆怯。
  有个做美甲的胆子大点,说道:“蒋易可不好追的,姐妹,劝你放弃!”
  “为什么不好追?”
  “他心里有人了!他都大四了,追他的人数不胜数呢,一个没追上。你以为你是学艺术的就能追上呀?”
  靳融似懂非懂的样子:“你说的对。”
  “是的吧?我们也不是不让你追,大家都是姐妹,不藏着掖着。我们学校好多个1呢,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几个的,没必要在蒋易身上花功夫,都打水漂!他心里只有他那个初恋,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几个小0点起头来,非常正义地劝阻靳融。
  靳融也差点被他们的真诚打动了,但他没有回应,只是笑了一下,随后转身远去,留这几个0在风中凌乱。
  美甲的那位跺脚:“他啥意思!那表情,怎么这么欠揍!”
  旁边捧着奶茶的怔道:“长得真不错。”
  众姐妹都看着他,他吞了好几颗珍珠,说道:“他不会是蒋易的初恋情人吧?”
  实验室不给戴佛珠。
  蒋易在更衣柜前把佛珠摘下来,盘好了,撂进柜子里。他一个研二的师姐也来放东西,左右站着,就搭会儿话。
  师姐问道:“昨天那花捧的怎么样?”
  蒋易挑眉:“你也笑话我啊,师姐。”
  “我不是笑话,那表白墙都传遍了,今天早上我扫了一眼,挺有意思的。刚我看到你跟他在楼底下抱着呢,是同一个人吗?”
  蒋易摸了一把他的佛珠,塞里面去了,才点头:“嗯,是同一个人。”
  “追到啦?我看评论说追不上呢。”
  蒋易失笑:“追到了啊,他追我还不好追?他不追我,说不定我还追他。”
  “怎么?”
  “他是我初恋。”
  师姐觉得非常突然:“他就是你那初恋?”
  “可不是初恋吗?蒋易本来就念念不忘,现在人家追上来了,他可不得缴械投降。”周健过来调侃他,还夸赞玫瑰花挺香,他半夜都梦见自己陷入爱情的海洋。
  “你给我滚蛋。”
  师姐欣慰地表示:“真好,这么久不见了,还互相喜欢对方,这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啊,但这世界上像蒋易这样痴情的人估计也不多,不会有那么多人傻不愣登地等初恋等那么久的。
  或许已经不叫等了,那叫习惯。蒋易这些年紧锁心扉,把靳融的影子困在自己身体里,别人进不来,他也不想放靳融出去。蒋易想这辈子应该就是非他不可了,如果不是他,那自己就宁愿不要。
  幸好靳融回来了,蒋易傻逼,他不计较以前的得失,甘愿做一个傻子,只要人回来了,怎么折磨他都行。
  “如果他再不要你呢?”那时候江贤问。
  蒋易想了想:“他要是再不要我,我就真的不给他机会了。”
  原本定好的一起出去玩,因陈演有比赛、靳融也有比赛,只能作罢。
  临近比赛,靳融练琴要练疯了,早上赶到蒋易学校送早饭,抱一下亲一下,就回琴房练琴,除了吃饭,一刻不离开。他比赛的曲子也难、很长,导师在假期还抽空给他指导。
  有时候出琴房了,天都黑透了,他突然才想起来给蒋易打个电话。
  后来国庆过了,他就得准备去新加坡比赛,出发前一天,蒋易喊着他出去买点东西带着。
  他俩以前就经常逛超市,不过这回还是分手后第一次逛。蒋易推车,靳融在旁边转悠,看,指哪儿拿哪儿。
  今天靳融疲惫,打了好几个哈欠,被蒋易抓住了:“这么困?”
  “我好久没这样练琴了,快疯了。”靳融埋怨,“我晚上做梦都梦见我在弹琴!”
  “梦见我了吗?”蒋易小声问。
  靳融耳朵可好:“梦见了呀,我不是天天梦到你?梦见你督促我弹琴,在旁边说我节奏不对,我死不悔改。但你又说,如果拿第一名就跟我好,我就一下子认真起来了,你说哪儿我都改。”
  “我可没说你拿第一名就跟你好。”
  靳融知道没套住他,失算地吐舌头:“想吃巧克力了,你给我买!”
  蒋易拿一盒放进去,又听靳融的话,买了几包干话梅。
  蒋易是来陪着靳融买生活用品的,去国外要用。毛巾肯定要买的,他觉得酒店里的都不干净,所以给他买了几块毛巾。还要买点别的,他在心里列了一个表,按照列表去买。靳融就不管了,跟在后面,发会儿呆还差点跟丢了。
  “你怎么稀里糊涂的。”蒋易嗔怪他,“二十好几的人还能丢了?”
  靳融耸肩:“想到以前的事儿了,蒋老师,以前你也带着我买东西。不过那个时候跟现在不一样。”
  “哪不一样?”
  “那时候都拉着我买,现在你也不跟我牵手。”
  蒋易无奈,牵住他的手,防止他乱跑,又怕他磨人。
  买完东西就是送他回家,要在楼底下抱一会儿,亲一会儿,好像谈恋爱。靳融亲他脸,亲他鼻子,就是不亲嘴;抱也抱,勾着脖子抱,气息都吐在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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