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忠犬有点甜》第129/157页
容七回到营中,本以为自己这么大个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一整夜,总得掀起些波澜的,却不想,众人较她想象的,要更为平静些。
好嘛,委实太过于平静了。
容七气急,拉住四处走来走去忙着收拾东西的小丫鬟询问一番,故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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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皇甫司文做客敌营,不仅正式地将大庆与夏丘停战一事搬上了台面,且还同夏丘签订了一份和平协议,从此由交战双方结为友好邦国。
而现在诸君如此忙碌,也是因着战事告停,皇甫司文故大发慈悲允许军中近半人数以抽签的方式公平取之,赢者便得三天返家同亲朋好友团聚的假期。
自己这点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同此事比起来,也的确不值一提了。容七随即释怀。
几个小丫鬟兴高采烈地收拾着,也是时候该打道回府了。
容七旁若无人地晃晃悠悠了半响,特才钻进了个鲜少会有人进去,原为装置废弃兵器的帐篷,这里适合储存兵器,却更适合藏人。
温如沁便被她安置在了此处,一来可以安静养伤,二来也不易被他人发现。
容七刚一进去,就看见她苍白着一张脸跪坐在地上...打坐....
对方睁开眼淡淡瞥了她一下,又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去了,容七干干的笑了笑,还是提醒了一下:
“你现在身上带着伤,可万不能贸然出去,明日我们便要去启程回京届时我便偷偷地将你给捎上,明日前你可要安分些。”
“....”
容七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叹声气:
“你可莫要以为我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你若真敢乱跑我便立马将你的事迹告诉皇甫将军,后果如何你也知道,容七要的不多,只求你安安静静地配合我便好。”
容七说完这句便大步踏出了帐子,外头隐约有几个士兵来来回回地走着,其中不乏抽签成功幸运地成了那二分之一的人儿,脸上带着即将归家的愉悦。
她大步朝前走去,向着皇甫靖的帐子,可在那之前,容器想了想又拐了个小弯从另一边绕去,迎接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帐子,一副人去楼空的萧寂模样。
一个小兵见她站在帐前发呆,便走过来解释道:
“七皇子今儿一早便已经启程回京,说是因着什么要事,走的也算匆忙,容姑娘,您也莫难过,不过三日你们便又能在京城遇上了。”
他以为容七这是睹物思人害了相思,却不想容七只是在想,玄凌回了京之后,又会不甘心地做什么事儿来‘报答’她昨夜那一尿之恩了。
罢,那也不过是往后的事罢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都须得朝前看。
容七暗自惆怅了一小会儿,便再头不回地朝着皇甫靖所在的帐中前行,行至离帐篷约有半米处时,适逢一位小兵神色匆匆地闯进了帐中,不多时,已听见皇甫靖沙哑着嗓子惊叹:
“还没将人找到?”
也不知小兵答了句什么,皇甫靖顿时阴婺不少,重重咳了一声,有些萧瑟:
“莫非真是……”
眼见着皇甫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容七估摸着自己也是时候进去了,于是轻咳两声踏了进去道:
“咳咳,皇甫,公子好久不见了呀。”
“是你……” 皇甫靖见着她,也没见多少诧异,心中郁闷难解,不复往日生机勃勃,客客气气的说了句:
“你们在营中可还住的习惯?”
容七点点头,走过去:
“自然住得习惯,你知道的,我不挑地方的。”
皇甫靖轻笑了一声,却有气无力:
“也是……只可惜我现在身体微漾,也没法带着你好好体会下这军营中好吃好玩的。”
这般兴致缺缺模样,也算是从另一层面给容七下了个逐客令。
不肖说他定是为了温如沁在烦恼,试问温如沁救了他之后又生死未卜,皇甫靖如此性子,且不说他与温如沁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算是个寻常人,怕也会让皇甫靖担忧上许久。
皇甫靖从来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上辈子他重情重义的对象乃玄凌,因而才能如此心狠手辣的杀了她容家上下百余日,在皇甫靖的心中,正如玄凌所说,此乃大义也。
容七不确定皇甫靖这一世是否还会这么上演这么一出“大义”,但凡事讲究个防患于未然,尤其她现在心境与心意都发生了众多变化,难保玄凌有朝一日恼羞成怒,她向来没什么大本事,也不吝于耍些小手段。
思及此,容七顿了顿,拂到了皇甫靖耳边……
随着她嘴唇轻跃跳动,只见皇甫靖方才还死气沉沉的脸突地得了阳光的浇灌,眼睛一亮,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她现如今还好好的?!”
皇甫靖有些忐忑:“容老三,你就是看在我如此凄凉份上才来安慰我,委实没必要,刚才那小兵已经找到了那带血的衣裳,是她的。”
第85章 大姐,二姐。
容七翻了翻白眼:
“您这不是废话吗?那衣服自然是我给脱下来的, 若是叫人发现了岂不坏了大事?”
为表事情的严重容七特压低了声音道:
“你知道的,她身份特殊,尤其你爹又在这,你总不想让你爹免费看了这么场精彩的好戏吧。”
皇甫靖却压不住心中焦灼:“人真的在你那儿?”
“自然” 她重重地点点头。
“他不止在我这,而且还在这军营某处隐蔽的地方静静疗伤,你也知道的, 军中耳目众多, 若稍不注意走漏了风声, 让你爹知道了, 她会是何下场。”
突出皇甫靖听着她的话还心觉欣喜,可若细细品味容七的话,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容老三, 你莫不会……”
容七也不大清楚皇甫靖这个榆木脑袋究竟能不能明白他话中之意,但为了以示恐吓, 她还是郑重点了点头:
“你若不想变成那般, 当如何?”
皇甫靖面色一沉:
“你二姐那事归根结底是我的不对, 不能错怪他人, 怪只怪我皇甫靖年少轻狂会错意罢了。”
原来如此……这呆子还以为她是因着她二姐的事特才刁难温如沁。
可容七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理由要妥当些,毕竟皇甫靖并非来自上一世, 哪里能明白其中恩怨情仇。
容七将计就计:
“我二姐总归说因着你名誉受损不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此事虽大多数归咎于你,可温如沁也免不了一番责任, 你且说看看吧,我是趁着他受伤之际,将其一举解决了呢,还是交给你爹亲自处理。”
容七觉得自己说的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可皇甫靖听了却只是哈哈大笑了下,道:
“容老三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人啊,刀子嘴豆腐心惯了。你舍得如此对她?”
容七不怒反笑,脸上的笑意有些诡谲,她慢慢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吃准了皇甫靖的死穴:
“哎,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向来疯疯癫癫,做事从不过脑子,保不准哪一天兴致来了便这么做了呢?
从前我做的荒唐事那么多,也像也不差这一件,你呢?你要同我赌吗?倘若我想,走出去不过数十米便能到达你爹的帐中,届时……”
皇甫靖方才也些许有些没底气,眼下越听心中越是骇然,脸上的笑也变得悻悻,容七晓得,他赌不起的。
皇甫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垂下头半响,终妥协:
“行了,你要什么就直说吧,莫要绕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