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忠犬有点甜》第81/157页
“爹....”
两父女大眼瞪小眼,当真极好,极好。
容长泽脸色刷白,终于再没有余地地扬天长叫了三声。
此事过后,容长泽终于怒了,受不了这疯丫头一天到晚尽做些疯癫事,他怒了,一把揪起小丫头身上某一处的细皮嫩肉,把人丢到大厅去。
家法伺候!
才打到第二下呢,容七哇地一声突然哭出来,哭到不可遏制,哭到涕泪纵横,哭相之悲惨当真天地动容,西王母娘娘看见了怕都要亲自为她求情。
容长泽嫌弃啊,嫌弃这丫头跑过来抱着他大腿一遍遍地叫爹,嫌弃容七趁机将那满脸的鼻涕蹭到他裤管上。
“爹!”
“爹啊!”
爹爹爹!乱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家来了白事呢!这疯丫头当真越来越不正常了!容长泽气地胡子都险些立起来,没好气地问:
“行了行了!你这疯丫头!这几天都是怎么了?何以如此反常!”
容七放开金大腿了,颓然倒在地上摇摇头,苦情地很,细雨呢喃:
“没想到...爹你...”
这话还没说完呢,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容长泽这下连气都懒地气了,想这丫头每月疯一次的时候怕是又到了,当下叫了个丫鬟来,说把小姐带回房好生休息一番,其他事情日后再议。
容七不依,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不住地摇头,容长泽被他看得瘆得慌,当下又叫了几个丫鬟,强行地把疯丫头给押走了。
容七最终还是被足足四五个丫鬟给拖回房间了,她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脸上泪渍未干。
五个小丫鬟走了四个,到头来只剩下容七的贴身侍婢绿荷。她打来了热水,将其拧干,慢慢地将容七惨不容睹的脸拭净。
许是突然冒出的热气扰了她,容七只是有些颓靡地转过了身:
“行了,你下去吧。”
绿荷望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背脊,顿了顿,也不再说什么,当下端着木盆便走了。
待她走后,容七才又翻转过身子来、她望了望雪白的床帏,这才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玄凌是没理由骗她的,那他所说的,那关于她爹的事情也是真的。容七虽再是不敢相信,眼下也必须去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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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已替)杀人偿命
她无法做到坦诚地和他爹开诚布公, 若她真这样做了,她爹怕是腿都要给她折了再顺便找个正当地理由将她关在屋子里,同容阿呆一样,做了被软禁在这高门大宅的人。
但她却心有不甘,或许是对她爹还尚且留有一份希望,又或者好奇她爹究竟是为了什么竟会做成这种事来, 这委实太诡异了。
容七对于她爹的印象, 从来都是:一个有些油滑的小老头马屁精。
她这性子大多是随了她爹的, 要说容家三姐妹中, 唯有容七与他最为相似,无论是性子也好,容貌也好。
也许这便是她爹自小不太中意她的原因呢, 容七曾想,毕竟他爹最爱的人是她娘, 她非但没能继承她娘一点点的花容月貌, 反而还间接地害死了她。
话再说回来, 她爹这般胆小怕事的性子, 竟也能做出谋反此等大事出来,而这,究竟是她爹在他们门前藏得深, 亦或这背后还有什么不见光的愿意,容七亦无从得知。
正是无从得知,容七才想着,她定要寻得这原因, 弄清事实的始末。
她这重生以来,除了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还当真没干过什么大事呢,好不容易容七立志要雄起一次了,这对象还变成了她亲爹,当真极好,极好。
容七当机立断,真是热火焚身最沸腾时,当下便拿出张白纸来详细写上自己这计划的具体内容,例如何时趁着他爹不注意溜进他房里找证据云云,再例如什么时候从他爹身边亲信着手云云,
这边厢她正写的起劲无法自拔,早就把自己幻想成了这京城第一神探,刷拉拉要揪出事情的真相了。
却不曾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容七这满腔热血还来不及挥洒,已经这一日凌晨所发生的事情给打破。
原本早在好几日前就归家的表少爷兰子越在这日清晨,被人发现倒在国公府大门前,且——且发现时,兰子越四肢筋脉尽断,呜呜呜地虚弱叫唤着。
开门的下人大惊失色,忙将人扶起来,却发现这表少爷目光呆滞眼神无光,嘴角竟如同小孩般留着津液,面色泛黄不说,竟还浑身轻颤不能自已。
经诊断,兰子越因着惊吓过度临患痴呆,怕短时间内再无法恢复过来,且四肢筋脉尽费,余生怕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也不知狠下如此毒手的人是谁,竟能心狠手辣至此。
容家上下一片沸腾,最先听此噩耗的乃是兰莺,在见到歪着脖子躺在床上的兰子越时,平日里她虽对这个侄子的品行有诸多不满,但眼下瞧见他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禁流下几滴泪。
容七亦有些不忍,扶着她肩膀轻声安慰。
容长泽脸色亦少见地严肃了起来,当下吩咐下人将此事彻查到底。
一家人中,容宝金因着有些杂事须处理一大早便早早地出了门,因而当她惊闻这消息赶到兰子越床前时,兰子越那般可怜模样映入眼帘,她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滑落在地。
幸而身后一双大手及时接住她,紧随其后的江衡亦跟上来,纯粹瞧热闹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容宝金吸口气,最先沉静下来。
人群中有一素衣下人站出来哆哆嗦嗦地将今早事情的始末说了便,末了又道:
“小的,小的发现表少爷时他已经是这样了。 ”
容宝金皱了眉,默。
只是容家人哪里能想到事情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即使容宝金一再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何以早已归家的表少爷,现如今却如此处境凄凉的躺在这里无法动弹。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又遭遇了多么可怕的事儿,他们皆一无所知。更何遑下此毒手的人是谁了。
却看这边,兰子越瞧见江衡进来之后,脸色突变。像是瞧见了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事物般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颤抖着你从床上起来,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他这是怎么了?”
身旁大夫答道:“回容大人,兰公子许是惊吓过度,暂时性地失了言语功能。”
倒是容宝金起了疑心,何以兰子越突然如此激动起来?她顺着他目光处望去,那地却空空如也,只留下江衡朝她怂怂肩了然一笑。
“江公子若有话,直说无妨。”
“哦?当真如此。”
容宝金宛然一笑,却隐含些许倔强:
“自然。”
江衡将手臂放下来,倒也不客气:
“我若是说,兰子越罪有应得,你且如何?”
容宝金听了此话微微皱眉。
诚然,她这个表哥的品行如何,她也并非完全不知,现如今到了这般下场怕也是得罪了什么人得了人家来寻仇。
都说一命偿一命有债有还,此乃世间常理,无可厚非。
但于公于私,这兰子越始终还是他兰家独子血脉,现如今遭人害了双手双脚,同一个废人有何区别?他虽是可恶,但当真应得如此对待?
而江衡像是看清她心中所想似的,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