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偕老》第74/122页


“我就猜是这个结果。他早就找过我。找了我好多趟,非要找你。我劝过郭正安。他不死心。我没办法,只好让他在你面前碰一鼻子灰。”

立影这才想起,前几次在医院碰到郭正安,他好象欲言又止。大概是顾及那时立影的心情,所以没有提出来。

“他这人怎么这么不地道啊。专戳别人的疼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立影还在生郭正安的气。

“他也不是故意要提那些事情的。他就是有点书呆子气。搞研究的人都这样。你家小豆子的病情特殊,所以他才要下功夫研究。所有有关的信息对他都特别重要。所以,他才要找你。他做研究也是为了积累经验,万一以后如果再碰到类似的病例,不再一无所知。” 立薇帮郭正安解释道。

“研究个P,他要研究早研究啊,现在人死这么多年了,他又想起研究了。”立影并不能理解郭正安的研究的重要性。

剪不断,理还乱

立影在第一次婚姻和第二次婚姻之间大概有四年多的空白期。那个时候她已为情所伤,不再对婚姻、男人抱有任何期望。生活中也不给男人任何位置。每天下班以后致力于健身、美容、泡吧、逛名牌店。虽然钱包的充实度还不能够她尽情挥霍,但是依旧一心一意地经营着自己高调而精致的独身生活。力图把自己营造着自己清高,自立,藐视天下男人的伪小资。

可是一年多的第二次婚姻,却让她再次沦陷为家庭妇女。现在她再从那种琐碎的生活中爬出来,立影的生活竟变成了空白。

最让立影惦记的其实不是卢天成,而是翔。翔原来是她的生活中心。立影每天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围着翔转的。每天送他上学,接他放学,给他安排衣食,关心他的成长,这一切把她的生活填得满满的。看着翔一天天强壮起来,立影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现在,翔离开了她。立影的生活变成了空洞。这二十几天来,她非常空虚和失落。

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有了亲妈,或早或晚就会把自己给忘了。立影知道:自己若还是心心念念地惦记他,其实只是自讨苦吃。这事也跟失恋了一样的,需要一段时间来忘记旧的“情人”。而这段时间,最好就是远离和翔有关的一切,不要再想他,让时间冲淡一切。

立影在这边想极力忘记翔,那一厢卢天成的电话打了进来。卢天成在电话内很急切地问:“立影,你在哪里?你帮我去看一下翔吧。”

立影一听,便没有好气:“要我看他干吗?他不是有亲妈吗?让他自己的亲妈去看他。”

“我和余文在外地,现在回不去。刚才家里保姆来电话说翔摔跤了。摔得挺重的。你去帮我看看。”卢天成焦急地说。

听说翔摔了,立影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摔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保姆说余静带他出去玩的时候摔的。” 卢天成说。

“那他现在在哪里?”立影问。

“我让他们带翔去医院了。你帮我去医院看看吧。” 卢天成说。

立影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走廊找到了翔和保姆。

翔额头上一个大伤疤,脸上还有没洗干净的血渍。看上去很是吓人。立影心疼地扑了过去,说:“翔,你这是怎么了?”

翔见到立影,本来是在抽泣,现在便放声大哭起来:“妈妈,我摔跤了。”

立影把翔搂进了怀里,问:“告诉妈妈,哪里摔伤了?”

“我的头好疼,还有腿也疼。”翔哭哭啼啼地说。

“怎么这么把小心呢?”立影心疼地责备道。

旁边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问立影:“你是叫立影吧?我是翔他家的保姆。”

立影看了看她,解释道:“卢天成刚给我打电话了,说翔摔伤了,让我过来看看。”又问:“翔看了大夫了吗?”

“还没有呢,这里人多,大夫让等着。” 保姆说。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正常的门诊已经下班了。急珍室外等着的病人很多的。立影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余静的影子,就问保姆:“翔的小姨呢?”

“翔的小姨说她在医院有熟人。她去找熟人去了。让我带翔在这里等着。” 保姆说。

立影不知要等多久。翔还在哭哭啼啼。立影边安慰他,边掏出手机要给立薇打电话。

这时,就看见余静和郭正安匆匆走来。

余静看见立影一愣:“你怎么来了?”

立影没理她。只是看了看她身后的郭正安。这是自上次立影愤然冲走以后,他们第一次见面。郭正安向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进了急诊室。

余静埋怨保姆:“翔就是跌破了点皮,抹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干嘛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保姆回嘴道:“我就给翔他爸爸打了电话。翔他爸爸把孩子交给我们,现在给摔了。当然要告诉他。万一孩子落下点毛病了,我可担不起责任。”

余静说:“你别说得那么吓人,会落下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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