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第127/196页


我对碧尘话里的诸多转折微有些愣。

都说一大活姑娘在将将要嫁却未嫁之前皆有些忧郁,却没料到如今这忧郁的却是位碧尘君。

想来他就对我的旧情有些些不安,心有芥蒂。

我微微一笑,回的是,“我已心如止水。况且那会儿主公他神智不清,将我错认为娘子。如今主公已恢复昔日模样,又有如此乖巧的孩儿。一个活着玉树临风,一个死了仍旧美得不可方物,他与娘子委实相配,感情更是撼天动地,牢不可摧。就算我有意,也无法。”

碧尘望着我双目怔了怔,也不语。

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撮合着我与玉华,让我有些不解。

夜里。

众位同门睡得很早,隔壁床上的苗女不知干啥去了许久没回来。

我打了个呵欠,

白天被碧尘折磨了许久,有些疲乏,掀开被褥正欲躺下,可往里头摸了一把,生生敛眉。

撩开一看。

一个粉嫩嫩的小屁股翘在被褥里。

我当下想的就是,哪个同门幽会私情生下这么个小私生儿塞我床上,妄想栽赃嫁祸于我。

一时好奇,执着灯,掰着他的小脑瓜看。

眉眼挺秀丽,尖眉微蹙,圆润的脸蛋,乌黑的头发散了一枕头,肉呼呼的小手捧着一块饼,捧在嘴巴旁,就这么闷头睡死了。

压碎的饼渣子还粘了左脸颊。右耳处一缕红金发微翘起,遮住上吊的媚眼。

……有些熟悉。

可不就是那玉慕卿么。

这娃儿穿着青水色的小袍子,只是睡相不大好,衣衫被腿蹬得撩至腰际以上,亵裤也没穿一个。

屁股圆滚滚的,身娇肉贵。

我替他把被褥盖上,想到南纳人皆为雌雄同体这一说法,我一时忍不住,抽了手,朝被褥里斜一眼,再次认定是我多虑了。玉慕卿是只公的。

当下是把他赶走,还是不赶?

似乎眼下被灯火晃得有些睡不安宁,他微微蹙眉,咬着饼的嘴晃了晃。

我忙不迭地把灯给灭了。

坐在榻上,为他捻了捻被褥,轻轻拍着安抚了一下。

小家伙的墨色长发真真柔顺,凉丝丝的,他猫似地哼了哼,手无意识地拉住了我的衫子,抱住了。撒娇似地头一偏又闷近了枕头里,细蚊一般的哼哼,“脱光了睡,就能生宝宝,你就是我娘子。”

我一惊。

见他在我被窝里睡得正酣,让我生生惆怅了一把。小心翼翼地将他胳膊挪开,没料到腿却搭上来了,一会儿工夫他却又扭啊扭,八爪鱼似的缠上来了。

我悲催地叹了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睡得香乎乎的,一张脸漂亮得让人心口发紧。

唉,罢了罢了。这孩子身世也凄惨,从小没娘教。也不晓得被谁灌了脑子,学小霸王耍流氓,只可惜年龄尚欠,还成不了什么气候,我舒了口气,踢了鞋,爬上床手枕着脑袋,睡在了另一侧。轻轻戳了下他的鼻尖,“你的鼻子倒是挺灵的。”

只是可惜了我的饼子,原本藏在床上预备着晚上拿来充饥……

我因为一时心软,所以经历了一个饥饿交加的夜。

翌日醒来,小屁娃没了影儿。

同时没了影的,还有我的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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