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第180/196页


玉华脸色苍白,扶着本想起很,身子却虚弱地从树根旁倒了下来,卧在地上,一双清冽的眸子没什么感情,低垂着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大意了。”

“别想用法力,这药可是好东西,我想不仅是你,只怕谷内的所有南纳人都施展不出法力了。这药我们家卿儿吃了许多年,不会错的。你好好享受吧。”君王挥手,“你们可加快点动作,与南纳人媾和,或许还能长生不老,况且,他还是主公,这可是赏给你们的。”

一个士兵踩在了玉华那席如白似雪的衣袍上,弄脏了衣料,另一个却揪着他的发,又捂了一些药闷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里摸去。

是了,就是这般情景。

我如今记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幕……

周围嘈杂极了,兵戎相见,谷里一片火光,大风吹来的燥热的气有着熟悉呛鼻的药味,遍地可闻哀戚的声音和乾兵放肆的笑。

当时的我不敢看。

那时候的银魅也像是后悔了,一脸诧异,撇过头去,眉竖着,手臂手紧再收紧,身子僵硬极了。

我与他,罪孽深重。

那一边肆意的调笑声越发地大了,一个粗俗的士兵甚至一边摸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解了裤头,掏出了那恶心的东西,倾身凑了过去,叩着玉华的下巴,要塞进去。

玉华满是尘埃的脸上,虽是被践踏在脚下,可在扬起的尘土下那一双眸子极是清亮,这么冷冷毫无感情地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是被作践的不是他,

哀大莫过于心死。

但那呻吟声,哀求声四起,针尖一样地扎进了我的耳膜里,胃也揪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那时候,脑子里像是被炸开了似的,疼得我唇嚼抖着,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都像是蒙着一层血光,那么的不真实。

那袭被撕破的白袍近在咫尺,四周充斥着的辱骂和烟硝味像是荡在空气里,心里有一股气四处冲撞着,像是找不到宣泄,脑子里浮现了一些断断续续古老的字句,我知道这是什么。

也很清楚,念出它来,会有什么后果,这一切回归于平静,而我会烟消云散。

一切都有个尽头。

该来了,便不要躲,这便是宿命。

当时站在我身旁的银魅像是察觉了,一脸诧异地望着我,嘴里一张一合地说了些什么,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机械地把停滞在嘴边的那段古语给念完,一股莫大的内力在我胸口里翻搅着,四处冲撞得不到发泄,耳膜里嗡嗡作响,很疼。

银魅用力地将我搂住,甚至想拿手捂住我的嘴,他那么慌张与手足无措。

胸口烧得像是被火燎了一般,莫名的暖流涌上心口蔓延到四肢,四周无风,衣袂却翩趾,身子竟有些飘飘然了。

树下骚动一片,那两名士兵也停下了肮脏的手,裤子松垮垮地褪到了脚跺处,光着下体就这么仰头望着我,一脸的惊惶。

玉华疲惫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有些乱,但还算整洁,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被沙尘染脏了,依稀可见被肆意虐玩的红彤的痕迹, 下体的袍子被撕了,褒裤却还在……

幸好,还来得及。

狂沙四起,马嘶鸣不止。

他抬着头,乏力地眯着那眸子,一双眼就这么恍惚地望着我,最后凝神,撑着身子想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那眼里复杂的情绪足以让我体会与琢磨一辈子。

“卿儿,下来……我不与你玩了。”他下唇抖着,手极力地支撑着树哆嗦着站厂起来,手朝我伸来,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我……

他周围的士兵像是被他惊动了,反手想去掳他。

不!

一股风冲了上来,憋得慌,体内里的气肆意乱撞,我仰头,想嘶喊。

却只闻,一声凤鸣刺破长空,那么凄惨悲凉。

当初爱的痛苦,是那么铭心刻骨。

时光流转,醉流芳。

竹林摇曳,曾经有人将一只毛笔蘸着蓝溃塞进我的手里。

当前:第180/19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