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第5/196页


我宽慰地摸了摸她俩的柔软的小毛发,朝太监们使了个眼色。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我瞅着她们那小小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万分,总觉怪怪的,心里头憋得慌。

骗人是不对的。可我又怎会记得以前这身体的主人答应过他们什么。就连我也被困在这躯壳里,无法脱身。此番抽到的签虽称不上是好签,但也不坏。

既然太庙里的祖宗们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儿了……

想到这儿我便舒畅了,做贼似的四处望了望,挽袖子朝一旁勾了勾手指,唤来了一个总是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后,长相也颇为清秀的太监。

我颤颤微微地扶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寡人内急。”

于是便出恭。

其实这出恭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下。

一个小单间,搁着一桶,桶内放着干净的草灰。

小太监单膝跪在地上,伸手给我松腰带,裤子褪下了。我掀着眼皮,瞅了一眼,且夹杂着七分好奇三分研究的态度打量着……

我对身上这突然多出的东西,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意。

小太监眼皮都不敢掀,侧跪在我身后作木头状。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

我终于无奈地把他支了出去。然后掀开袍子,蹲在桶上,战栗地抖了抖,完毕便起身系裤子,大摇大摆地出来。

举止如行云流水却又别扭万分。

说真的。对于自己是太上皇的这件事儿,我始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不仅仅因为我对衰老的身子感到大为不适,而且从我蹲着解手的习惯来说,应该是个母的才对。

此番看来,对于一早便困扰我的三个问题,总算勉强解决了一个。

至于我来自何处,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在浩瀚的万千世界之中关于生命的来源,目前还没有个定数。所以我一垂死之人,就不试图探究了。

而,眼下这第三个问题吧。我望了望四周,皆是高墙,路似乎走得也不是方才那一条,而那个小太监只顾着低头在前面带路。

“等等……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现在是申时。”

“这与我方才问你的问题有何关联?”

小太监抄手又折了回来,凑在我耳边小声念叨了几下。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条道正通向御书房。我每日除了逗弄皇孙女外,剩下的时间都会顺道去看看太傅是如何面授机宜的,严肃点说就是爬在御书房外偷窥我皇孙……不,是视察太子的功课。

这不,因为刚才去了趟太庙,所以得插近路走。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这太上皇当得挺没尊严的。

庆幸的是,我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学问且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所以很乐意去视察这种有文学氛围的宝地。

御书房里头静悄悄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束着头发,戴着金冠,身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案旁,颇有些小大人的架势。另一侧一个高大男子穿着青袍,拿着一卷书册,笑望着太子,一派慈师的模样。两人轻声说着什么,太子答了一句,太傅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此情此景真是令我感动,其乐融融。

我贴在窗棂上,竖起了耳朵。

结果,就听见太傅说:“晋儿,咱们今天讲房中术怎么样啊。”

太子不但好学,看这架势似乎还事先预习了功课:“太傅您先说内容。我看看我懂了几成。”

我惊了,爪子差点没抓住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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