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第80/196页
正所谓,不淡定成仙,就入定装死。
这两种都是我追求的境界。
耳边响起了寂寥的琴声。
还别说,
二者的技艺还真不分上下。
都挺催人入眠的。
我脖子往一处歪,然后就不由自主且不知天高地厚地倚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阿蛮……
软软的声音悄然在我耳边响起。
阿蛮。
声音越发的清朗了。
咦,
睡在叫我?
我跑着跑着,觉得自己好袖珍,短胳膊,短腿儿的。
雾染远山青,溪水细流。
波影倒松楠,几叠假山,一林幽竹,琼楼玉宇。
方才有一个人与我说,切记不要出了这块范围,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往我手里塞了一块腌制多汁的香肉和一枚糖葫芦。
唉……
不知道我牙没长全么。
我一脸纠结地眯眼望着放入嘴里舔了半天后仍毫无损伤的肉片儿,终于败下阵来,于是呆在这天井大小的地方,发愁。
正所谓少不更事。
愁着愁着就忘了为嘛要愁了。
我蹦蹦跳跳, 辫子甩一甩,手里的糖葫芦抖了抖。
撞到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唤我阿蛮。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徒然伟岸高大了起来。
因为我要仰视着他。
五官玲珑,眉目如画,真真是个美男子。
他的嘴唇好红,
我舔了舔糖葫芦。
“你在干嘛?”
“我在练功。”
“那你练。”
我用没牙的嘴吸着糖葫芦,吮得唰唰作响,吮了半晌仍无法用没了牙的嘴咬山楂,茫茫然了一会儿,顿时觉得生活没了追求,于是不甘寂寞了,“你……用过膳食么?”
少年诧异地望了我,忍俊不禁,“我还有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