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第50/102页
死狐狸,下午就不理我,晚上又跑来勾引我,我哪里幸福了?!我是天下最不幸的女猪,我正遭受非人的虐待!大家快看啊,虐身又虐心啊~~我心里一个劲儿干嚎,谈初意直接把我压倒,看来他根本不在乎这里是谁家,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在这里勾引我,好让叶地主冲进来发现我们的奸情――谈初意,你得逞了,叶地主和他弟弟都在看着我们呢。
“弟弟身上好香……”谈初意在我颈边嗅来嗅去,嗓音低柔,魅惑性十足,在我意志崩溃的时候,忽然抬眼凶狠地摄住我的目光,微微咬牙说:“不过却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叶地主,小洛,你们以后去吃几块臭豆腐再过来吧!我一咬牙一跺脚,惊天大反压,将谈初意摁在我身下,像个黑社会一样抓着他的领子,说:“丫的少废话,破坏爷的好兴致,把你绑起来用鞭子抽用蜡烛烫!”
谈初意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勾过我的头,轻轻吻住我。
三个男人间接接吻啦……
我感觉死神在召唤我了,脑袋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万一现在再来一个人敲门,谈初意会藏在哪里?
所有的戏剧都由矛盾冲突组成,最成功的例子之一就是曹禺的《雷雨》,而今天,不知道是编剧还是导演要挑战《雷雨》,竟然让敲门声第四次响起。
我已麻木,等待命运的安排。只听叶欢娜在门外大喊大叫:“林浩然你给我开门!刚才我经过表哥的房间,发现他的外套还在,人却不见了。一定是在你房间里!快开门!我不能让你这种女人当我表嫂!”
谈初意斜斜看过来,挑高一道眉,“弟弟方便开门吗,哥哥要不先躲躲?”
“哈!我听见啦!里面有男人的声音!是不是表哥?!”叶欢娜简直是个偏执狂,竟然把门敲得跟战鼓一样,轰隆隆的。
谈初意难得关心我一回,温柔地说:“我就不破坏弟弟的名声了。”说着,站起身,自觉朝衣柜走去,我连请他钻床底下的机会都没有。
柜门一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来我看你,我看你来你看我,最后柜子里的那两个一起出来,三个人用同样一种千刀万剐的目光逼视我,秋祯洛的眼里还含着些晶莹。
我依次看了他们三个,自暴自弃地抓乱头发,把睡衣的领子拉到肩膀,转身开了门,风情万种地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活像刚刚接完客的某某。“你乱吠什么,乱了我们的好事。”我责备着叶欢娜,同时让出个道,让她好好看一看我房里的男人们。
叶欢娜探头一看,立刻面目扭曲,仿佛看见什么惊世骇俗的污秽不堪画面一样,指着我,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地主没有要走的意思,慢悠悠地整理好皮带,再把衬衫扣子一个个扣上,冷眼往这里一扫,叶欢娜涨红了脸,愤恨地瞪着我,半天才骂道:“伤风败俗!□!”说完,撇下我们走了。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人也没有淫,就遭受如此侮辱,555,太可怕了,我被打击了,不活了不活了!让我和秦可卿一样淫丧天香楼吧!当我正悲天悯人时,就听他们三个同时叫我:“林浩然”、“然然”、“弟弟”。
一转身,三个巨人挺立在我面前,脸色最差的叶地主站在中间,本来就没有笑容的脸上,结了厚厚的冰霜。谈初意和秋祯洛一左一右,表情刚好相反。秋祯洛清澈的眼中泪光蒙胧,又是委屈又是失望。谈初意的表情是最可怕的,挂着温和善良的笑容,连眼中都写满笑意,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扭动着朝最容易攻陷的秋祯洛而去,一把抱住他,学他一样泪光闪闪,刚要开口解释时,他嘴一撅,道:“然然,你为什么骗我?你不告诉我哥哥也在,还骗我说你哥哥来了,他……根本不是你哥哥!”
我痛哭流涕,眼儿巴巴的,秋祯洛看了我一眼,竟然背过身去,不理我了。
“哥哥――”我哀哀地拉住谈初意的手,连同我身后那隐形的尾巴一起,拼命摇晃着。谈初意也没为难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笑意不减分毫,却不开口跟我说一句话。我那个心惊胆战的,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我转向叶地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使我不敢靠他太近。欲开口叫他时,他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以为他原谅我了,急忙把脑袋伸过去,让他摸个痛快,可惜,他面无表情,也没有像谈初意一样摸我的头。我哭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叶地主呈了上去。
叶地主一张张翻看着,表情怪异地瞥了一眼谈初意,谈初意也凑过去看,两个人的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绿,好像喝了假酒一样,总之不正常。开始看前面几张单人裸体写真的时候,表情还不是那么可怕,看到后面两个人被我摆成的□姿势时,二人的脸色徒然大变,脸上白红相交,跟圣诞袜子一样,互相瞪着对方。
三人一言不发,相继走出房间,我的手机还被叶地主没收了。
“地主资本家团伙抢劫劳动人民啦――”我大喊,却遭到一个闭门羹。我从一个抢手的香馍馍,变成一个没人要的糟糠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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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众人的漠视下离开叶家,正可谓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浩然一去兮不复返。坐在公车上的我无比惨淡,只见过在一瞬间失恋一次的,没见过像我这般一瞬间失恋三次的。问题是到现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是他们一个个进来找我的,又不是我一个个叫他们进来的。男人都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动物,明明是自己的错,还要推到女人身上,啊!我就是新时代的妲己,新时代的杨贵妃,新时代的陈圆圆啊!(无视)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三人都不来找我,我去找谈初意,戴乃兆医生说他不在,我打电话给叶地主和小洛,张秘书说叶地主出差,高管家说小洛忙于学业。MD,都是借口!
我垂头丧气,三个舍友见了都非常同情,元旦的时候,甚至把范健同学都请来,对我进行了深刻的革命思想教育,说得我连上吊的心都有了。
我顺利地被她们三个赶出宿舍,独自游荡在夜晚的校园里。人一消沉就容易堕落,我经过深思熟虑,冲进超市抓了三瓶啤酒,坐在满是呻吟声的操场中央解酒消愁,高声吟诵李白的《将进酒》,把周围几十对野合的狗男女甚至狗男男气得提起裤子就走。
他们走了以后,操场上留下一个个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安全套。“操场”――真是名副其实啊!
喝了近两瓶啤酒下肚,号称“一杯倒”的我居然没有一点醉的反应,只是有点想上厕所。难道我买了假酒?!我仔细看看啤酒,立刻喷血身亡――啤酒牌葡萄汁!
酗酒不成我就纵欲好了――撇下啤酒牌果汁,我在校园里四处突围,终于在一个小树林里见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虽然没有抛弃我的那三个人帅,可是已经能称得上帅哥了。我猛扑过去,来个大鹏展翅,挂在他身后:“别出声!老娘要□你!”
“姐姐对不起。”他不紧不慢,声音有点娘,“我是gay,如果你有工具□我,那就来吧。”
“啊?!”我一滑,坐在地上,大张着嘴。
他好心地将我扶起,才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