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男子三从四德?》第2/75页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
  文雨荷抚上额头,心中不住无奈。
  “好吧。”文雨荷算是允下。
  见白素贞转身离去也了有一会子,外面雨纷飞,淹没去渐远的脚步声。
  文雨荷打开身后背雨的窗户,静静地聆听春雨滋润万物的声音,看着正对窗前略显孤零的桃
  树,四月伊始,它竟然还未开花,是春天早已不属于自己?还是其实它的心已死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文雨荷伸出手纠缠在雨中,低吟着。
  他走了也有七年了吧,我也二十有六了呀。
  转角的屋檐下,雨水顺着伞滑落,一尘不染的白衣下摆蹂躏在泥水里,手上拿伞的主人听到那句诗经,竟偏斜,连肩膀上也沾上雨水。
  七年了,他对她的伤害,何时才能抚平。
  白素贞望天。
  这夜又将无眠。
  几家欢喜?几家愁?
  黑暗中一道惊天闪电如蛟龙般从空中划过,紧跟着又是雷作四起。
  轰隆隆――

  第二章

  凤兮国五十九年四月深夜。
  一辆低调的马车没有做过多的装饰,只是在显眼的位置用金线绣着“皎月”二字,毫无阻碍的
  通过皇宫西北偏门,守候多时的女宫人右手持伞左手提灯盏在前面埋头带路。
  皇宫此时已悄然无声,只能听到喘息不停的雨声,一瓢又一瓢的洗刷着每个角落。
  “什么人?”一声低沉厉喝,马车嘎然而止。
  那天空青白交替的闪电正当划破天空,照亮双方对持而站的身影。
  “左……左将军。”女宫人僵硬住表情,颤颤巍巍的颔首行礼。
  左离歌不发一言,眼神越过女宫人,神情冷漠地盯着马车,若隐若现间仿佛看到一个男人躺在里面?
  这么晚了,能把男人运送至宫中,除了她的主子,也就只有那位皎月大殿下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车子我带走了。”左离歌说完,不容对方反对自顾离开。
  “不可――”女宫人一惊,急忙跳上前扯住左离歌的衣袂一角。惊觉失礼,女宫人扑倒在雨中,慌乱地道出实情:“左将军,这是大殿下差人从宫外找来,已预备在今晚伺候的男宠,若您带走,小的会……”女宫人思及后果,惊骇的哽咽起来。
  左离歌只是一挥手,让马车先行离去,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回去转告大殿下,并不是左某与她难堪,也赶巧,今晚陛下正缺少一位侍寝男宠。等陛下日后心情舒畅,左某定当谏言陛下赐给大殿下一位更加绝色美男子。”
  说完,左离歌急忙赶上马车,交待道:“去凤兮宫。”
  另一边,女宫人命里带衰地又跪在藤玉殿外,忍住雨水刺骨的寒冷,按照左离歌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屋内调戏美男的人。
  娇喘完,屋内才传出懒洋洋的话来:“既是母皇想要,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女宫人听后虚软的提起身子告退。
  皇上和大殿下都是风流的人,可从来没有为过男人起过争执,今天到是头一次。
  阿嚏――
  “离歌,怎么才出去就这么快转回来?”
  凤兮宫殿内,正首坐着衣衫很是不整的女子,细柔的丝纱滑垂到左肩,眼神还在迷离游走,看到左离歌才出去不到半刻就回到大殿,这办事效率比她欢爱的速度还快。
  左离歌看到跪在女皇脚下的男人,下半身衣衫浸湿一片,身子还在瑟瑟发抖隐忍着什么似的,心中全部了然,正色跪下:“皇上交代之事已办妥。”
  司徒千秋那双涣散的眼睛微眯,立刻凌厉起来,“你先回寝宫沐浴好等我。”
  吩咐后,脚下的男人一路跪着退出大殿。
  不需多言,左离歌双手一拍,四个高大的女侍卫抬着只围着下半身一头凌乱短发的男人放置到大殿中间。
  “哪来的?”司徒千秋踏下阶梯,绕着短发睡美男走了半圈,伸出手抬高他下巴左右细致的瞧了一番,像是挑剔的女买家,恨不得扒开这副皮囊敲个究竟,“样子倒是入眼,不知实用与否。”司徒千秋没有纠结于男子短发的问题,虽然短发男子比较少见,但是在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男子必须要用各种手段来魅惑女人,些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勾引技巧。
  女皇陛下所问的是否实用,左离歌自动忽略,从容冷静地答道:“是皎月大殿下从宫外买来的,身份不得而知,未免明日宴席出错,臣下只好自作主张。”
  司徒千秋当然知道左离歌的衷心,不然也不会让她刚出征归来就速速进宫商量明日宴请的事宜,事情实在拖得太久了,明天就是七年之约的日子,她终于可以了结这些年对那人的亏欠。
  “离歌,你先回府休息吧,等这个男人醒来我自会处理。”
  司徒千秋遣退所有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位还在昏睡的男人身边,他的样子何止是入眼,这些年来被她宠爱的男子中,竟没有一个与他一样,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撅着性感的薄唇,不知这样棱角分明的容颜上镶嵌着什么样的眸子。
  女皇这哪是想想而已,多年揩油的习惯,爪子不知不觉扫在男人完美的脸蛋上,越看越是喜欢,若不是他是赏赐给那人的,今晚她一定狠狠的疼他一番。怎么会有这么……女人味的男人。
  (咳咳……女皇乃是见太多娘娘腔的男人了!什么叫女人味的男人啊……ORZ.……)
  一股郁结之气从心底的角落里肆无忌惮的翻滚而来,女人味的男人,当初他也是这么被自己如此评价,只不过动情一场,却难挡一地情伤……
  七年前中秋夜,凤兮国丞相文雨荷入赘皇家,与二皇子司徒采臣婚礼当晚。
  “朕今天实在太高兴了,中秋之夜,可谓双喜临门啊!哈哈……”
  那一年司徒千秋也不过三十八岁的生辰刚过,俗话说,女人四十一枝花。(在女尊国是这样啦~)姣好的容颜上甚至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有的只是铅华历练出的威严。司徒千秋悠然自得的斜靠在龙椅上,满意地看着跪拜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司徒采臣和文雨荷。右手同时拉过身边有些距离的游小楼歪倒在自己的身上,滴艳的红唇附在他耳边轻语:“小楼,朕看到采臣与雨荷双宿双飞,竟动了吃了你的心思。我不会再放手了,明天我就封你为君后。我们就可以同他们一样……”
  “皇上……”游小楼不知哪来的力气,从臂弯下绕出脑袋,摆正衣襟仓惶的瞥了一眼还跪着的两人,同他们俯身跪下,没有温度道:“臣惶恐,不敢承蒙圣宠。”
  游小楼婉转地拒绝。
  若是不爱,当然要婉转的拒绝他人的爱意,更何况这人还是皇上。若是其他人成为女帝的男宠,肯定美得恨不得马上被爆*菊花,且不说是被封为凤兮国的君后如此风光的荣耀,指不定是祖坟显灵冒出了几缕青烟。
  可是游小楼却是个意料之中的意外。
  游氏家族追随凤兮国历代女皇拼打天下,现在国运昌盛,游氏是功不可没的,到了游小楼这一代,不只从小就接进宫陪伴殿下皇子们读书,还破例封为了唯一的男官。
  可以说,司徒千秋是看着游小楼从裹尿布的小豆丁,一点点长成如今睿智的男人。她对他的爱也是积少成多,到后来越积越多,渴望他的心,渐渐地溢满出来,心里脑海里只有他一人。
  那狂妄的占有欲今天竟迸发出来。
  司徒千秋冷眼俯视着垂首的三个人,二皇子跪在中间,许是跪了太久,清爽的秋夜里,后背竟微微湿透,文相头戴凤冠身着霞帔,月光烘托着整张微醉的小脸,却仍然满眼宁静心无旁骛,她的目光最后才落到始终不卑不亢、誓死如归的游小楼,心中霎时不是滋味,是朕已经年老色衰匹到配不上只比采臣大一岁的你么?
  司徒千秋眼角低垂,继而恢复灼灼神色,依旧笑意连连,启齿道:“爱卿说的何话,朕怎么听不懂?良辰美景,都快快起来。明日之事,我们再另觅他期再讨论细节便是。”气氛有些冷,司徒千秋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
  游小楼听闻此话,惊得抬起头对上那双刻意压下的怒意,怔住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文雨荷谢恩起身去扶司徒采臣,落了一个空,司徒采臣却先她一步撑起右手的游小楼,还神色复杂地低唤着:“小楼,我们……”
  文雨荷只是讪讪地、傻傻地、愣在原地。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把司徒千秋的回忆斩断拉回到现实,她坐在冰冷的大殿内,双脚长时间未动有些发麻,她刚要传人进来,手边那可怜见的却有了实质性的身体反应,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巍巍地抖了两下,(此乃陛下所说的身体反应。)再次嗡嗡闷哼,那双含羞紧闭的双眸缓慢睁开,深沉如晕染开的浓墨,空洞地望进女帝的眼底。
  真是勾人的美娇郎。就连看尽天下美男的司徒千秋也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番,神色却未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反观于他。
  “D-CUP。”男人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干咳的嗓音被扯得支离破碎,复而翻身继续闭起眼来。
  司徒千秋并未在意对方地无理,只是很是不解的问道:“你叫狄卡魄?”这是什么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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