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王妃需管教》第39/60页


  直到天边彩霞散去,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只是风瑶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抱怨,怎么出去好好的看个风景也会遇上讨厌的人,但是想起那人不敢用力的手臂,她也微微自责,其实他只是为了两国交好想娶她而已,并没有错。
  想起曲小小的话,他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她刺伤了他,是个宽厚的人。
  至于她和郑云,她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连对皇上说起的勇气都没有。
  马车一停,终于到了王府,曲小小也累了一天,回府耳朵又被摧残了一路,一回到清平院便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可是风卓就没有那么轻松,一日不在府上,一回来便杂事缠身,好不容易看到案桌上的公文处理完了,舒展舒展身子走到了窗前透透气,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他转过身去,走到了案桌前,不知道又有什么事,门开了,是管家福昌,只见福昌躬身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风卓又深深皱起了眉头,“竟有此事?”
  福昌得人来报说,芳菲院的夏夫人,突然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不吃不喝,那人担心她的身孕,便把此事禀告与他,福昌也是思量再三,才来找了风卓。
  “走,去看看。”风卓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看看。
  两人一路匆匆去了芳菲院,芳菲院现在已是今非昔比,庭院冷清不说,就是满院的花草少了人打理,也都成了一副败落的模样,风卓扫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唏嘘,便也不再看它,大步的向着里面走去。
  夏婉莹从刑部出来,便一直被禁足在此,身边只留了青梅在服侍,除此之外就是每天会有专人来给她送饭。
  一旁的侍卫见到风卓纷纷行礼,风卓大步走过去,道,“把门打开。”
  
  第040章 深情帝王
  
  门轻轻被推开,映入眼帘是一抹娇弱身影,穿着一件平日里喜欢的绯色长衫,端端正正的坐在案桌前,听到开门声也未回头。
  “婉儿。”风卓轻轻叫了一声,却也未见那人动,风卓顿时心中一惊,不禁绕了过去,这哪是夏婉莹,眼前的人是穿了夏婉莹的衣服的青梅。
  “青梅,夏夫人呢?”风卓问道,见到青梅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风卓皱了皱眉,双指在她身上一点,青梅的身子猛地软了下来。
  “夫人走了……”青梅哭着道。
  “什么时候?”风卓一见到青梅便有了答案,却没有想到真的让她给逃了。
  “昨天夜里……昨天夜里,半夜的时候奴婢听到夫人召唤,便前去看看,却没想到被夫人制住,困在了这里。”
  风卓在房间里环视一圈,突然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个瓷瓶,他走上前去,瓷瓶旁边还有一封信。
  他轻轻的拿了起来,只见信上写到:王爷,我走了,这药是最后的一味药,皇上服用完后就可痊愈,还有……我不是真正的夏婉莹,真正的夏婉莹在软香阁,后会无期。
  信落了下去,是,他本就不信,夏婉莹会做出这样通敌卖国之事,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被人冒名顶替的,而真正的夏婉莹却在软香阁。
  软香阁,是京城的一处青楼,他不敢想,两年多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软香阁门口,风卓看着里面半夜依旧灯火通明,步子微微有些踟蹰。
  “大爷,来嘛,快进来啊!”见到他一直站在门外,一青衫女子不由得摇着步子走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膛,却被风卓的一个深冷的目光吓退了。
  “不进就不进嘛,真是吓死奴家了。”女子拍了拍胸脯,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风卓微微低头,大步踏了进去。
  “哟,客官来了,看客官眼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可以给你叫。”老鸨一见风卓便知他不是寻常人,非富即贵。
  风卓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找一个人,两年前来的,叫夏婉莹。”
  老鸨一顿,看那架势像是找旧相好的,可是楼里姑娘那么多,她哪里记得清,还有来了这里都有自己的花名,从前的名字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怎么没有吗?”风卓见到老鸨一直不说话,又问道。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叫人去。”老鸨说着一甩帕子扭身走了。
  风卓踏上了楼上的一间房间,外面吵得他难受,一会儿,老鸨便领着一群姑娘来到了他的身边,老鸨手中的帕子一甩道,“诺,所有的名字里带了个婉字莹字的姑娘都在这了,公子要找的是哪一个?”
  风卓将人看了一遍,但是夏婉莹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并没有见过,就算是她站在他的身前他也不知道,风卓闭了闭眼,远东,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妹妹。
  突然他猛地想起,夏远东似乎跟他提起过自己的妹妹,他说夏婉莹弹得一手好琴,特别是那一曲《高山流水》,她特别喜欢。
  “你们有会弹琴的吗?”风卓睁开眼睛问道。
  “当然有,琴棋书画,她们是样样在行,客官不信,可以考考她们!”老鸨忍不住又道。
  几人一一试了琴,但是风卓却是连连摇头,都是一群靡靡之音,就是琴艺也称不上高超。
  “怎么?都不满意?”老鸨似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不看脸蛋,考究琴艺的。
  若说琴艺,那个丫头……
  “客官你稍等,想要听琴,还有一人的琴可入耳。”老鸨再次离开了,姑娘们也随之离开了,一会功夫,门再次被推开,这次只进来一个清瘦的女子,一方白色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她轻轻走到了风卓不远处的案桌前坐下,莲步轻移,衣裙随之摆动,一身白衣宛若一朵出水芙蓉。
  “听说客官想听曲子,不知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女子坐定轻声问道,她声若黄丽,十分好听。
  “《高山流水》。”风卓突然抬眼,孤注一掷。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轻拨动琴弦,可是曲调未成,琴声便骤停,“公子,您换一个曲子吧,《高山流水》,奴家怕玷污了它。”
  “此话怎讲?”风卓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却见女子深深的低下了头,良久不语。
  “我听夏远东弹过,他说是从这里听过有人弹那首曲子,才学来的。”风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果然她在听到夏远东三个字时,神色猛地一变,“你认识……夏远东?”
  风卓点了点头,“两年前见过他。”
  “那……他现在可好?”女子试探的问。
  “怎么?姑娘与夏将军是旧识?”
  “不……”女子矢口否认,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忙摆手,“公子还是听琴吧。”
  说着便拨弄起琴弦,但是她的心早已经乱了,风卓虽然琴艺上没什么造诣,但也听得出,她弹错了好几个音符。
  “好了,你跟我走吧。”风卓打断了她的琴音。
  “铮--”一声,琴弦断了,她听到风卓的话很是吃惊,连着手上失去的控制,以致断弦割破了手指,她都未曾觉察。
  “公子恕罪,奴家卖艺不卖身。”女子缓缓起身,双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风卓却缓缓走到了她身边,“你,名叫夏婉莹,是夏远东骠骑大将军妹妹,两年前被人卖到这里,擅长弹琴,以《高山流水》造诣最高,我说的可有错?”风卓一点点靠近,他在赌,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女子明显一顿,眼里微微闪着水光吃惊的看着他,“公子……你到底是何人?如何识得兄长?”
  风卓缓缓的闭上了眼,“我是贤王风卓。”
  女子的身子猛地向后一退,贤王,大晋战神,早年驰骋沙场,战无不胜,但后来因为一场战役,便不再征战,现官位兵部尚书。
  “现在你肯跟我走了吗?”风卓再次问道。
  女子点头,跟着风卓缓缓出了房间,老鸨看到两人一起出来,不由得走上去热情的道,“这如烟姑娘的琴,公子可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风卓双眼对上了她的眼睛,“所以我想赎姑娘从良。”
  “公子好眼光,只是这如烟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老鸨满脸堆笑,是那丫头有福气,也不枉在这受那些罪,像这种金主还是喜欢她这种未开苞的雏儿。
  “钱不是问题。”风卓明白她的意思。
  第二天,京城茶余饭后便有了新的谈资,昨夜贤王在软香阁中一掷千金,买下了软香阁的头牌如烟姑娘。
  清平院里的人听说了,纷纷揣测,看来王爷是吃不到王妃,心痒难耐,又去外面打野味了。
  曲小小听在耳朵里却不置可否的一笑,又去忙风瑶的事去了,仿佛是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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