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第78/114页


  李恪抬了抬眼皮子:“要是真有没认真写这个万一,我到时候不得空,却能给你每日请十个先生上课,从除了吃饭睡觉,保管你身边都跟着一个先生。”
  “别别别,”金堂被这话吓了一跳,“我可是认真写了的,姐夫你千万手下留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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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谢家金堂
  见金堂被李恪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谢斓母子几个都不由低头笑了起来,连着李恪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一笑,金堂自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 不过都做出这姿态了, 总不能立刻就收, 是以仍眼巴巴的盯着李恪。
  “瞧你把金堂给吓的, ”最后还是谢斓拿团扇轻轻拍了李恪一下, 才同金堂道, “别听你姐夫的, 他同你闹着玩呢, 一天才十二个时辰, 哪儿就能请十个先生来的, 人家先生不用歇着吗。”
  “虽说请不来十个,可五六七八个却不难, 到时候那么多个先生围在我身边,一人说上一句话, 只怕我都要听不明白了, ”金堂说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虽不至于五六七八个,二三四个总要有的,”李恪捏着腰间挂着的玉佩道,“除了教你学问,你的琴棋射御还要不要继续学了?”
  “要学的要学的,”琴棋出门做客总会用到,射御也是同理还可以强身健体,这几样要是不学, 以后出门做客丢人不说,到时候考会试能不能坚持下来,还是个大问题。
  金堂说着,又和李恪打商量:“那能不能每七日学一轮?总不能都凑到一处去学,我没那么多手不说,最后反而哪一样都学不好了。”
  李恪没先回答,倒是直接问了一句:“我看着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
  “谁说的,我找他去,”金堂忙拍马屁道,“姐夫你的安排一向是合情合理,非常通情达理!”
  这句话出来,金堂直接被通情达理的李恪给赶了出去,叫他自己回院子里呆着,晚上用饭再过来。
  等金堂出来没多久,李钺也出来了,他到现在看着金堂满脸是笑:“小舅舅你可真行。”
  “没办法,我太讨人喜欢了,”金堂故意做出骄傲姿态,随后才道,“姐夫叫咱们回去休息,你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还能要什么安排,都已经到了家里,自然是睡不着也得回去躺一会儿,”李钺说着,又问,“这么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收拾出来没有,小舅舅你可要去我那儿休息?”
  “不去,”金堂摇了摇头道,“我得赶紧回去把功课找出来给姐夫才是,何况还有些礼物,我也得找一找。”
  听见礼物一词,李钺眼睛都亮了,道:“那我就回去等着了。”
  金堂嫌弃似的摆摆手:“去吧。”
  等和李钺分开,金堂回到西院,就先喊了墨书:“你叫人问问谢松,我放功课和礼物的马车在王府还是宅子?”
  “已经打小门搬进来了,”墨书忙道,“青梅姐说您要常住这边,那些东西便没往宅子放,她这会儿正在厢房登记造册呢。”
  金堂松了口气:“那先把我的功课匣子找出来,那些个见面礼再打开看看,若没什么损坏,就按预先贴好的红签送去各处。”
  墨书应了一声,就去传话。
  金堂进门才坐下饮了一口茶,就见青梅领人捧着匣子进来了。
  “这几样是一早就取出来单放着的,您的功课和要送给王爷王妃的礼物在一处,”青梅说着,又将最上头的一大一小两个匣子取了来,摆在金堂面前打开,“方才听说明儿是府里孙少爷满月,这匣子是见面礼,另外一个是满月礼。”
  小匣子里俱是些小孩子能用的镯子、坠子等物,大匣子里除了不同款式的镯子坠子,还特意搁了一套精心缝制的小衣裳。按着本朝风俗,参加满月礼的长辈宾客都要送小衣服或是摇车等物,以表祝福心意。
  金堂特意上手摸了摸小衣裳的材质针脚,半点不觉得扎手。
  青梅见状忙道:“是特意吩咐咱们自家铺子紧着做的,用的料子也是特意寻的新织法,比对了好几十种,才定了这个,上手再软和不过的。”
  “玄武大街那家?”青梅这么一说,金堂就想起今儿才看见那家。
  “就是那家,”青梅笑道,“原也是老字号,哪知道换了掌柜被败坏得不成样子,我当初还担心做不成,特意从江南调了些人手来,没想到还真盘活了。”
  金堂闻言点了点头,关上匣子:“那就这么送,我晚上再想想满月礼要不要再添些什么。等过几日我空了,再去店里瞧瞧。”
  “那敢情好,”青梅上前收了匣子,又道,“您若是愿意去指点指点,怕又是个能日进斗金的。”
  “哪儿这么轻易,还是他们自己琢磨得好,”金堂说完,也没留青梅,毕竟李恪和谢斓那边的东西,还得叫青梅亲自去送才妥帖。
  墨书玉书伺候了金堂休息,也各自捧了礼物往李铮李钺兄弟的院子而去。
  李钺是早知道金堂会送东西来的,只是见到有两个匣子,才难免问了一句:“小舅舅怎么准备了这么多。”
  “这件大的是给您的,小的是给裴二姑娘的,”玉书道,“少爷说,总归是您的未来妻子,他这个做长辈的,总该将心意送到。”
  “何必如此,”李钺点头收了,等玉书出去才打开那沉甸甸的小匣子。
  匣子里是一套累丝嵌宝梅花头面,梅花的花心与花瓣俱是寻了几乎同色的碧玺所造,其下另有一对“喜上梅梢”,也是极精细的。
  如今是初夏,可不是簪梅的时候。不过等到裴二秋日嫁过来,过不了几个月就是冬日,那会儿可正当时。颠了颠这匣子东西,李钺又开了他自己那份。
  他那匣子虽大,却轻飘飘的没多少重量,他开了匣子,果然没见着什么金银,只有一页纸。但他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乐开了。原来这正是一份位于京郊庄子的地契,上头已经落了李钺的名字。
  “果然还是我小舅舅疼我,”李钺仔细的将地契锁进小库房。这地契,可是能一直生钱的宝贝,何况京郊的庄子,还能时不时去玩一玩,就算产的东西不卖,每年地里的出息,也能直接补贴家里。再说了,他小舅舅给出手的东西,能有经营不善的吗?
  “备车,我出去一会儿,”李钺关上金堂给裴二的匣子,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既然都说是夫妻一体,那日后也该同我一条心才是。”
  李钺拿起起匣子,又从自个儿库房里寻了养物件另装了,便往裴家而去。
  金堂休息后,再去李恪处时,就没看见李钺,又见李恪谢斓都不等他用饭,还有些奇怪。
  “小舅舅不是给裴二也送了东西?”李铮和金堂走在后头,同他道,“他叫人传了话过来,就去裴家了,这会儿许是还没回呢。”
  说完,李铮又道:“郑氏说她这会儿不得出来,叫我帮她谢你,等明儿,她再亲来拜见。”
  金堂闻言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拜见来拜见去的,我乐意给,叫她收着就是。今儿我倒是忘记问了,你儿子可取了名字?”
  “瞧我这记性,”李铮才想起没说这事儿,忙道,“咱们自家都是小家伙小家伙的浑叫,早两天皇上透了风声,问我琅字如何,想必是已经定下了。”
  “便是皇上取名,你们做爹娘的也该给取个乳名啊,哪儿有这么含糊的,”金堂倒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出现在一向聪明的李铮身上。
  李铮轻咳一声道:“这不是头一个,我想给他取个好的吗,哪知道竟拖到现在还没成。”
  这下子,金堂也没得说了,这第一个孩子,取哪个字都好,又好像哪个都不好。
  前头李恪听见两人说话,也没参言,倒是等两人分别坐了,才同金堂道:“你那处原只称了西院,没正经取名,只等你这个主子来。上午忘了这事,你且回去好生想想,叫什么好。”
  “西院西院的叫惯了,我今儿也没想起这个,”谢斓也道,“不着急,慢慢想着,到时候叫你姐夫亲自给你写个匾。”
  院名?金堂闻言道:“这取名之事,可就太难为我了,我在这上头,可没什么天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趁着上菜的空档仔细想了想:“不如就叫有涯斋吧。”
  “《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世间学海无涯,我便在有涯中得乐,”金堂越念约觉得喜欢,旁的,就都觉得不好了。
  “这个不错,”李铮也道,“只要心中有涯,能得其乐,也够了,这世上的大儒,也没得说谁能将全天下的知识学完,并融会贯通,到底都是有涯的。”
  李恪念了两句,便道:“过会儿就叫人给你送去。”
  这就是觉得好了。
  谢斓听了,便也说好,又叫底下人都一道改口,称西院为有涯斋。
  金堂从小跟着李恪一家吃饭,一应菜色都是吃惯了的,没什么不适应,一家子谁也没想到夹菜这档子事,只当是自己一家人同桌,倒是都吃得挺香。尤其金堂打小吃相下饭,连着谢斓也跟着他多用了小半碗。
  这爷几个吃完饭,都不想动,唯有一个谢斓吃得多了,叫丫鬟搀着她起来活动:“下回再同金堂一道吃饭,我定要叫厨房多加几个素菜,免得我看他吃,又想转碗。”
  “加不加都成,”金堂索性站起来陪谢斓绕圈,“等我多陪姐姐用几回,您胃口大了,也就顾不上担心转不转碗,只会想着如今才吃了七分饱,还想再用一些了。”
  “好容易才减下来些,你又来招我,”谢斓没好气道,“如今你姐姐我是多吃两口饭,衣裳便要松两尺的,可不能在和从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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