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长公主之令》第102/169页


  陈媛不信,所以在看见那石门上有一对明显的扇子痕迹时,陈媛也没有轻举妄动。
  徐蚙一低声询问:
  “可要给霍大人传信?”
  陈媛摇头,她觑了眼石门旁的那个模糊印记,上手摸了摸,忽然下了一个让人出乎意料地命令:“让人下山,将沈柏尘立刻带上来!”
  玉清扇是沈柏尘送上来的线索,不管这个藏宝之处是真是假,那就让沈柏尘亲自去探探路。
  阿冽不解地朝他们看了一眼,上山前,他亲眼看见过女子对那位公子嘘寒问暖,可听女子话中含义,他们和那位公子不是一道的吗?
  消息很快传到山下,安陵村中,村长眼神似有些变化,他动了动手指,埋下头的同时,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
  见一行人想将沈柏尘送上山,他脸色顿时生变,他上前阻拦:
  “山路难行,我瞧这位公子身子虚弱,恐怕不易上山啊!”
  似乎只是一时好心而已,但在场的,沈柏尘眼睑轻垂,似没有听见,其他人也只看了眼他,冷声道:“主子有令,自会有人将他平安送上山。”
  村长微不可察地朝沈柏尘看了一眼,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在场的人却没有再管他。
  眼睁睁地看着沈柏尘被送上山,村长扯了扯脸皮,他埋下头,眼神一时有些晦暗。
  陈媛一行在山上待了三日,主要的还是搜山,所以,沈柏尘只用不到一个时辰,就遥遥看见了陈媛的身影。
  她在山上待了几日,没有热水沐浴,每日只能将将擦净脸面,也无婢女精心伺候,和往日相较,似有些狼狈凌乱。
  但她一回眸,沈柏尘对上她的视线时,这位微末的细节似就不重要了,沈柏尘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人,时隔几日,她似越显眼了些,让沈柏尘下意识地错开视线。
  这个时候,其实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陈媛必然怀疑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何时生疑,但二人很有默契都未曾挑明,维持了一丝可有可无的平静。
  女子笑吟吟地唤他:“我要进山寻一物,可能许久都不会出来,柏尘和我一道可好?”
  那副笑语宴宴的模样,仿佛只是怕许久不见会思念他,而根本不是想要他送死探路一样。
  沈柏尘眼睫轻轻一颤,他没有拒绝,只低声:
  “公主想要我陪,那我就陪公主同去。”
  陈媛眸中似有一怔,又似只是错觉,她将玉清扇交给沈柏尘,让人后退。
  石门需要玉清扇才可打开。
  她几乎毫不掩饰让沈柏尘走在最前面探路的打算。
  沈柏尘忽然抬眸,他从未这样直视过陈媛,但很快,他就平静地接过了玉清扇。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头疼得不舒服,睡过还是头疼得厉害,下午去吊了点水,回来后吃了饭才码字,估计昨天夜里着凉了
  本来想请假的,但早上说好了会更新
  更得晚了,还没有加更,这一章评论发五十个红包补偿一样,很抱歉呀


第60章
  沈柏尘接过玉清扇,就放进了石门旁的凹槽中,顿时,众人就听见一阵抖动声,陈媛谨慎地后退,徐蚙一以身挡在她前面,孙凌瞿则在前带路。
  ——石门开了。
  陈媛几不可察地一挑眉,果然吗?
  想要找到那批宝藏,不仅需要地图,玉清扇也是重中之重?
  陈媛此行并非只带了一把折扇,在沈柏尘上山前,她将几把不同的折扇放进凹槽,根本无用,有的是尺寸不合适,有的根本不知原因。
  所以,这石门认的究竟是重量还是材质?
  石门内一片暗,立刻有人递来火把,沈柏尘没有怨言地接过,孤身一人将要踏入石门,倏然,陈媛出声:“等一下。”
  沈柏尘站住,他转身看向陈媛,但眼眸中无甚情绪。
  陈媛的命令一传到山下,沈柏尘就立刻被人带了上来,他身上没有穿着他往常的那件大氅,陈媛忽然上前,她解开了身上的披风,亲自替沈柏尘披上。
  沈柏尘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陈媛微微耷拉着眸眼,轻声:
  “山中凉,你披上。”
  女子的披风很长很大,即使披在他身上,依旧不会显短,披风上似还带着女子的体温,刚一围住他,就传来阵阵暖意,披风是她最爱的灼红色。
  沈柏尘从未穿过色彩这么浓郁的颜色,可他生得姣眉清隽,灼红色只减去了他浑身的冷清,惊艳却不少半分。
  陈媛稍有一怔,她一直记得初见沈柏尘时,他抬眸泄了银丝的惊艳。
  陈媛一直认为他很适合银白色,将他衬得似月中宫阙上的仙人,不染世间凡俗的尘埃,可如今,陈媛却忽然恍惚,回神,她退后一步,抬眸道:
  “我记得柏尘束发,曾用的是木莲簪?”
  白莲清贵脱俗,是很衬他的。
  而现在——“可我还是觉得红梅才和柏尘相配。”
  既都是人,哪有不活在凡俗的?世人说他衬得这些那些,可沈柏尘好似从未说过他喜欢什么。
  刹那间,沈柏尘眼眸中生了抹很浅的波动,似石子入湖,泛起的一圈圈涟漪,然后渐渐平静。
  沈柏尘偏头,披风中的手攥得指尖发白,可他声音依旧冷清:
  “前路不知去向,望公主此行能得偿所愿。”
  话音甫落,沈柏尘不再停留,转身进了石门中。
  陈媛轻颔首,才有禁军哗啦啦地跟在他身后前进,徐蚙一来到她身边,低声稍有不赞同:“公主身子亦可不受风。”
  他板平了唇,上山的人中只有陈媛带了披风。
  陈媛只不紧不慢地抬眸:“贪人家财,让人送命,只一件披风你还要计较。”
  徐蚙一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
  “公主错了,家财是他拱手送上,为的是害公主性命。不论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身份,至少他在将玉清扇送给公主时,他知晓计划,在狩猎刺杀公主时,也不曾手软。”
  他不会阻止陈媛将披风送给沈柏尘,但他听不得公主将沈柏尘说得无辜——因为那会显得公主才是个恶人。
  听出他话中的不高兴,陈媛心虚地眼神稍有躲闪,旁人不知,她难道还不知?
  她将披风送给沈柏尘,的确并非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过适才看见沈柏尘单薄地站在那里,就生了分怜惜佳人的心思。
  和愧疚不忍无关,只纯粹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罢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石门,陈媛和徐蚙一排在中间,阿冽和他们同行,初入石门,是一片空地,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往前走,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台阶,不知通向何处。
  陈媛不知,在她们进入石门不久后,有一群人也上了山,他们顺着山间的痕迹,很快就找到了石门所在,他们手持一柄玉扇,放在石门的凹槽中,同样打开了石门。
  若陈媛在这里的话,她一眼就会发现,这群人手中的玉扇,和她手中的玉清扇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同样扎营在安陵村附近的霍余得到消息,公主已经进去了。
  他命人时刻盯着安陵村和山上的动静。
  萧果拧眉:“属下发现有一行人在公主之后同样进了石门。”
  霍余呼吸稍沉,他没有自乱阵脚,而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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