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长公主之令》第47/169页


  陈媛的回答在他预料之中,但在没有听到答案前,他心中难免存有些许的奢望。
  雨下到傍晚时才停,陈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太尉府,明明是霍余得寸进尺,可她拒绝霍余后,依旧有些心虚。
  等陈媛回到公主府时,天际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用过晚膳,盼秋才低声回禀:
  “公主,沈柏尘的消息查到了。”
  陈媛当即将霍余的事抛在脑后,抬眸看向徐蚙一。
  “按照公主的吩咐,属下先查了沈柏尘在长安中的宅院,和公主料想一样,京兆府的案宗上明确记载了沈柏尘是在三年前,才买下了那座宅院。”
  “之后属下派人沿路往南,一路打听沈柏尘的消息,今日才传回来消息,沈柏尘乃关城人,以贩茶为主,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家商行,在关城颇有名声。”
  提及关城二字,陈媛不禁坐正了些。
  “若我没有记错,这关城是我朝最南方的一座城池,位临边关?”
  徐蚙一郑重地点头,自责地低下头:“边城位近边关,城内势力鱼目混杂,打探消息极其不易,属下无能,没能打探出更多消息,让公主失望了。”
  徐蚙一执行陈媛的命令向来一板一眼,陈媛让他查出沈柏尘何时起家,他没有打探出具体消息,就觉得失职。
  陈媛觑了他一眼:
  “你做得很好了。”
  徐蚙一依旧摇头:“若此事交给霍大人来查,他只会比属下做得更好。”
  猝不及防听见霍余,陈媛怔了下,她不着痕迹地轻拧眉,不知徐蚙一话中何意。
  “边城曾是霍家军驻军之地,论对边城的了解,霍家当为其首。”
  霍家军。
  自从霍余上交兵权,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不论徐蚙一,还是陈媛心中都清楚,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哪怕霍余上交了兵权,可若想消除霍家对这些军队的影响,绝非一日之功。
  陈媛垂眸翻看徐蚙一呈交上来的消息,她状似不经意地说:
  “看来,哪怕为了查清沈柏尘一事,我也要继续和霍余接触。”
  徐蚙一沉默不语。
  他一直知晓,公主对霍余十分厌烦,若非他没有查出什么,何必委屈公主接触霍余?
  作者有话说:
  霍余:咱就说有时候事情不能看表面!
  先放一章,白天有时间,再写一章
  我放个预收,但是姐妹们能不能帮我想个文名,我好废,要不叫太子妃的惜命日常?
  《太子妃》
  简介:
  太子得天花,圣上命其迁出东宫,最后落在尚书府,所有人都对谢玉照避恐不及,只有姜亦棠不怕死地接近他
  生母卑微,死在井中却无人过问
  姜亦棠抖着手给谢玉照清理痘脓时,心里想得是搏一搏皇权梦
  后来谢玉照夺嫡失败,被困牢狱五年,得势时对他柔情蜜意的姜亦棠不曾看过他一眼
  他夺位成功后,还未来得及看她噙泪哭求,就传来姜亦棠自裁谢罪的消息
  姜亦棠最惜命,甚至怕受苦,他出事后就迫不及待地和他撇清关系,如何敢赴死?
  谢玉照见的姜亦棠最后一面,她浑身青紫,血沾衣襟,不堪入目,足以说明她死前受了多大折磨
  —
  一醒来,谢玉照重回少时,他刚得天花,被送进尚书府
  他看见姜亦棠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袖,她声音发颤:“谢玉照,我救你,你以后护住我,好不好?”
  血脓染脏衣裳,谢玉照双眸微闭
  他轻轻拉上姜亦棠的手,垂眸:“好。”
  前世,他封姜亦棠为后,世人震惊
  可无人知晓,在他垂死之际,有一人害怕得瑟瑟发抖也不肯离去
  今生,他不会再被圈禁,姜亦棠也不会再有离开他的机会
  【简介不全,双重生】


第27章
  沈柏尘、陆含清,陈媛将这两个名字写在纸上,陷进沉思。
  边城在南,淮南在北,恰好是大津朝相距最远的两座城池,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时候聚在长安。
  陈媛也不知这二者间是否有联系。
  但陈媛希望最好没有,毕竟淮南已经足够难缠,若再加上一个不知底细的沈柏尘,真叫人头疼。
  被陈媛记着的陆含清也同样在讨论她,庆安气得不行。
  陆含清觉得没有必要。
  霍余连苦肉计都使得出来,显然在对待长公主一事上,他是丁点脸面都不要了。
  但陆含清不行,他的名声不能染上丝毫污点,至少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的事情不能发生在他身上,淮南八大望族向来闭门自守,近二十年才有凝聚之力。
  八大望族年轻一辈素来以他为首,若他传出不堪名声,必然会造成威信崩塌。
  这绝对不是陆含清想要看见的画面。
  所以,注定了他不可能和霍余一样没脸没皮。
  陆含清低垂眼睑,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串珊瑚色的玛瑙珠串,被打磨上蜡过,在烛光下似闪着光,极其勾人眼球。
  庆安替自家公子不值:“公子为了宴请长公主,其中耗费了多少心思?!”
  “长公主在众目睽睽下,将公子扔在一旁,随后带着霍余离开!这根本就是让旁人看公子笑话!”
  “事后就派人送来了一串珠子,打发叫花子呢!”
  淮南靠北,一向以肃凉闻名,可淮南同样位临周朝,两国交互,陆氏又乃百年望族,公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
  一串玛瑙珠子,长公主当真送得出手?!
  陆含清只当没听见他的碎碎念,伸手拿出珠串,所有玛瑙珠子被一根细细的红绳穿起。
  倏然,他轻叹了声。
  庆安一愣:“公子?”
  陆含清将玛瑙珠串搭在手心,摆在珠光下,让庆安看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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