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贺总裁的剽悍娇妻》第161/221页
莫青泥笑了笑,眼神没什么变化:“我也无所谓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远海大概看出莫青泥心里的不开心,试图劝解她:“泥泥……你母亲她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要结你就结吧,这么多年不也没征求过我的意见,这时候倒是想着来问了。”莫青泥不耐烦的说,“如果我有空就去参加你的婚礼,没空就算了。”
老爷子现在是绝对站在莫青泥这边的,因为除了莫家的兴亡靠她以为,最会照顾他这个老头子的人还是她,老爷子可是记得自己病重时候是谁整天守在病房里的,至于小儿子,十几年都在国外,当然没小棉袄外孙女重要。
莫远海还想说什么,被贺沉旗出声打断:“爷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晚上的年夜饭是在A市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店,专门承包年夜饭的制作,包厢里,莫贺两家的长辈都纷纷到场,这是莫青泥嫁到贺家的第一个大年三十,现在也算是两家一起团圆了。
晚饭吃的很愉快,贺家老爷子和莫老爷子本来就相熟已久,贺沉旗父母又都是很亲切的人,尤其还有莫贝尔和莫林世两个活宝,气氛想不愉悦都困难。
倒是莫远海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莫青泥在心里想,他怕是在国外呆久了,很多年都没过过春节了吧。
春节对于国人来说,本就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温馨又愉快。
莫远海虽然态度彬彬有礼,但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却十分的明显,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漠视了。
吃过饭,长辈们在酒店换了个地儿继续喝茶聊天,小辈们都跑去广场上放烟花。
贺沉旗从车子后备箱里抬出十几箱烟花,虽然这几年城里禁放烟花了,但这个酒店所处的位置并不在禁放区域内,所以他们可以玩的很肆意。
莫贝尔莫林世两姐弟放烟花放的特别嗨,身边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堆小孩子,热热闹闹的,年的气氛呢格外浓重。
贺沉旗揽着莫青泥,手臂圈紧了一些,沉声问她:“不去放?”
“嫌麻烦,看就行了。”
“懒。”
莫青泥往贺沉旗怀里靠了靠:“懒就懒了,怎么着吧,反正你现在想不要我也不行了。”
贺沉旗低笑,浓重的五官在黑夜里化成一团墨:“也得我舍得丢你。”
“对吧,所以我俩现在就跟蚂蚱似的紧紧绑在一起。”
“有你这么整天形容自己是蚂蚱的吗?”
莫青泥哈哈笑着:“蚂蚱也挺不错。”
贺沉旗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莫青泥看着那在夜空中炸开的璀璨烟花,美丽转瞬即逝,只看到了缥缈的烟雾。
莫远海突然回来也没打个招呼,一回来就说他要结婚,莫青泥现在挺烦的,所以想跟他谈一谈,把一些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不然莫青泥觉得这事儿压在心里太久,受到影响的人只会是她。
“去吧。”贺沉旗最见不得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人有任何的不开心,但这次惹得莫青泥不开心的人身份特殊,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得让莫青泥自个儿去解决。
“那你在这儿陪着贝尔林世,一没人看着,他们就会跟脱缰野马一个样,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莫青泥在茶室外头喊了一声:“爸,你出来下。”
里头的长辈齐刷刷盯着她,她只能说:“你们先聊着,我跟我我爸说点儿事儿。”
莫远海本身在里面也没说上几句话,便跟着莫青泥出去了,一直走到开着窗的走廊边才停下。
“泥泥,你找爸爸出来什么事儿?”
莫青泥看着莫远海,四十多岁的人了,要没人说也绝对没人看的出来,长得这么年轻,气质又好,她其实挺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的。
只是该问的问题还得问,不然心结永远结不了。
“爸,我就想问您一句,当年我妈去世,您为什么选择离开,而不是陪在我身边?”
莫远海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莫青泥:“我十七岁和你妈妈相爱,二十三岁结婚,二十四岁那年你出生,我们在一起三十一年。”
莫青泥过去查过莫远海和自己母亲的感情,确实如他说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妈妈唯一的女儿。”也是你唯一的女儿,后面的那句话莫青泥没有说出口。
莫远海笑的很慈祥:“因为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母亲。”
莫青泥怔住,他这是什么意思?唯一爱过自己的母亲,所以等母亲死后便不在乎她了?可是他现在却要结婚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怪我,既然那样,为什么还会结婚。”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莫远海露出一个笑容,他清隽的面容忽然显得很深沉,然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屏幕给莫青泥看。
好吧,莫青泥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从遗留在家里的照片来看,莫青泥的母亲是一个很优雅淡然的女人,她长得极为漂亮,莫青泥的五官大是遗传她的。
而这时候莫远海手机里的照片上,那个站在海边的女人,跟莫青泥的母亲简直太像了。
在某一瞬间,莫青泥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小时记忆里的妈妈。
“她和你母亲长得很像。”莫远海只说了一句话。
现在莫青泥总算明白,原来之所以说莫远海不像是莫家的人,是因为他除了不同于莫家人的热情,还有超越莫家人的淡然和决绝。
莫远海外表的绅士会让人忽略,他其实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他只爱莫青泥的母亲,所以顺带爱她生下的孩子,但是当她不在了,莫远海就可以冷漠潇洒的离开,即使那个孩子也是自己的。
他的爱情很极端,全部给了莫青泥的母亲,其他任何人都不要想夺得分毫。
“她以前说想要去走遍世界各地,我就完成她的梦想,带着她骨灰制成的戒指去游遍整个世界。”莫远海如是说。
莫青泥瞄了一眼他的戒指,眼眶有些泛红。
看来,她的父亲也是个痴心的人,只不过这种痴心让她受了伤害而已,不过还好,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再需要父亲的爱,她身边有贺沉旗。
想到贺沉旗,莫青泥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往后,贺沉旗会是这个世界上陪伴她年月最久的人。
“风大,回去吧。”莫远海说。
“嗯。”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离开,莫青泥心里的郁结总算少了一些,这个年也会好过一点了。
重新回到广场上,十几箱烟花放的差不多了,贺沉旗坐靠在车头,一只腿曲起,手臂搭在上面,他低着头在抽烟,坚硬锋利的眉眼即使在黑夜里也像是一把刀,随时可以刺穿人心。
莫青泥悄悄走过去,尽可能的放慢了脚步和呼吸,本想吓他一下,却还是被反应灵敏的贺沉旗一个反身压在了车头上。
“想要偷袭我?”贺沉旗的瞳孔黑漆漆的盯着莫青泥。
莫青泥做投降状:“我错了。”
“每次只有认错的时候最积极。”贺沉旗在莫青泥眉心弹了一把,把她拉起来。
莫青泥顺势依到他怀里,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下巴在他胸口蹭啊蹭的,这种全然依赖的姿势让贺沉旗的表情一下子柔软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怎么了,跟你父亲说好了?”
莫青泥咕哝了一句,贺沉旗没太听清楚:“什么?”
“我说。”莫青泥重复,“以后你得好好爱我知道吗?”
贺沉旗失笑:“我什么时候不爱你了?”
“我知道你爱我,我是说你要更爱我一点。”
贺沉旗紧了紧手臂,怀里的人儿早就已经剜开了他曾经坚硬如铁的心脏,硬生生的住在了里面,要是试图往外割一点,就会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这种爱意只会日渐深刻,绝不会减少分毫。
于是贺沉旗回答:“好,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