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第12/202页


  “你没有妈”,四个大字,显眼至极。
  沈赦气的发笑,稍冷的笑意望着便令人胆寒。
  ――
  阮甜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沈赦不接她的电话,也不意外自己就这么被人狼狈的赶了出来。
  两年前,她这个当妻子的,是死皮赖脸从别人手里才要来沈赦的电话,有事相求迫不得已给他打了足足一百三十多个电话。
  每一个都是被沈赦亲手挂断的。
  她的固执,比不过沈赦的狠心肠。
  阮甜坐在咖啡厅靠近玻璃窗的位置,窗外雪后的世界澄澈明亮,雪栖满枝,几名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围着广场绕着圈圈在打雪仗。
  阮甜撑着下巴,慵懒的日光倾泻在她皎白的脸颊上,浅色的瞳孔倒映着他们身上穿的校服。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高中的事。
  阮甜觉得吧,她就是瞎的太早了,高中才会对沈赦一眼万年。
  她的爱赤忱热烈,学不会遮掩。
  阮甜喜欢沈赦这事在高中部闹得人尽皆知轰轰烈烈,她一贯脸皮厚,不觉得让别人知道是件多么丢脸的事。
  倒追也没什么技巧,只会笨拙的将属于自己的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每天雷打不动往他抽屉里塞热牛奶和全麦面包,不过这些东西无一例外最后都进了垃圾桶。
  她真情实感写的告白信,被沈赦好朋友秦遇贴在学校的公告栏,引来全校师生前来看热闹,她成了被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那个最不要脸的人。
  秦遇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沈赦袖手旁观,任她站在原地被人肆意羞辱,并未阻止秦遇的这种行为,等到念完了,才淡淡的笑着说了两个字,“走了。”
  圣诞节前,阮甜提前一个月给沈赦勾毛线织围巾,最后郑重的将成品装进包装盒里,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送给了他,当天晚上,阮甜就在校门口的垃圾车里见到她织的围巾。
  棉白色的围巾被垃圾车的污水弄脏了,闻着还有股腐烂食物的臭味。
  阮甜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围巾从垃圾车里捡了起来,装进纸袋子里,那是她年少时最珍贵的心意,是她熬夜一针一线勾出来的,手指头都被针戳出好些血泡。
  可对沈赦而言一文不值。
  甚至阮甜这个人对他来说也什么都不是。
  所以后来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校门外的混混为难,拖拽进巷子里而无动于衷。
  阮甜到现在都还记得沈赦当时的眼神,疏离的、冷漠的,高高在上中带着轻视和嘲弄的轻蔑神情,犹如冷刀,将她戳了个透心凉。
  一道铃声将阮甜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江离离的微信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离离原上草:【你去找沈赦了?你俩不是离婚了吗!?】
  甜崽:【他不给钱!离婚赔偿金他到现在还没给我!气愤jpg。】
  甜崽:【沈赦这个王八蛋还想白嫖?他想的美。】
  离离原上草:【沈赦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甜崽:【他是人?他居然是个人吗?】
  离离原上草:【……】
  在咖啡店待了不到半个小时,阮甜就打车回家了。
  当她在这栋四环开外的小公寓门前,看见沈赦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不止一下,她反复确认门牌号确定是自己家门口后,依然很震惊。
  阮甜的震惊程度不亚于隔壁老王不孕不育的老婆生了龙凤胎。
  “你怎么来了?”
  沈赦单手插着西装裤兜,眉眼神色清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哪怕是在嘲讽你,也几乎看不出表情。
  “你不是找我吗?说说吧,什么事。”
  阮甜挠了挠头,“咱们不是签了离婚协议吗?”
  沈赦嗯了声。
  阮甜眨巴眨巴眼,接着说:“协议上说你每年要支付我五百万的赡养费。”
  说着她还对他比了五根手指头。
  阮甜望着他的脸,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所以钱呢?”
  她的小钱钱呢!!!
  沈赦冷眼睥睨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发冷,“你就是为了钱去找我?”
  阮甜迷茫,“那不然呢?”
  沈赦低眸,冰冷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少女眼里期待的只有那笔钱。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
  阮甜是真的想要和他离婚,而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沈赦的眼神久久不曾移开,死盯着她的脸看,这张清纯漂亮的脸和两年前没什么分别,圆溜溜的眼睛珠子比玻璃球还要干净,脸小小的,透着皎洁的白,她抿着唇,似乎有些不耐烦。
  沈赦忽然间很烦躁。
  他漠然开口,“我后悔了。”
  阮甜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沈赦长得好看,哪怕没表情也是最好看的那个,他插着兜,缓声道:“我想起来我们签过婚前协议,况且这两年里你并没有履行过夫妻义务,所以,这钱我不打算给了。”
  阮甜:“???”
  沈赦你果然没有妈。
  在阮甜的记忆里,沈赦真不是个抠门小气的人。
  他对谁都很大方,没道理对她就成了一毛不拔铁公鸡。
  阮甜也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想破了脑袋,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沈赦脑子有病。
  没有了这笔飞来横财阮甜固然痛心疾首,但她还真的拿沈赦没办法。
  沈赦好像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表情阴冷,沉着脸大步离开这老旧的公寓楼。
  他在车里坐了片刻,淡漠的眸光朝她的阳台望了望,窗台的绿色盆栽生机勃勃,顺着阳光向上生长的铜钱草,就像阮甜这个人,卑贱却又倔强。
  沈赦内心涌起一种毫无征兆的烦躁,他紧绷着下颚,神情冷峻。
  修长精瘦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几秒钟后,脚下狠踩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家的阮甜给江离离打了通电话,中心思想内容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沈赦死了。
  江离离支吾道:“你现在不喜欢他啦?”
  以前那个一头撞进去死都不回头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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