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28/439页
“木爷爷原话不会这么好听吧?”,他抿唇道。
叶老爷子不喜欢许凉叫他时还带着姓,念起来拗口,还逗她说反正以后她也要名正言顺叫他爷爷,等晚不如赶早。
既然在叶家都不分彼此了,那九哥也不应叫自己爷爷的时候显得生分。她愁住,皱着小眉头问九哥怎么办,九哥轻描淡写地说,这好办,就按两位老人家的爱好来,他爷爷爱下棋,就叫棋爷爷,她爷爷爱木活儿,就叫木爷爷。
这下好了,他一拍板,两位老人都改姓氏了。
许凉瞪他一眼,真什么都瞒不过他。爷爷原话是:叶家的老头子书房里每本书都是金子做的,别人看一眼能少二两。
老太太扶一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一边做事,一边说:“也不怪别人在这上头有这种印象。老头子爱书成性,家里不少珍藏,绝版。起初他也慷慨,别人借了他便应下,不过他们却言而无信,借了也不还。借出去的多了,你们爷爷又忙,哪还记得谁借了哪本。后来他恼了,索性有人来借书就让人打个欠条,别管和他关系多铁,还是得在上面按手印,他那些老哥们儿没少拿这事儿笑话他”
叶轻蕴点头道:“君子不多人之好,爷爷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又瞄一眼在凳子上踮起脚尖擦壁瓶的小女人,“小时候让个人抢阿凉的零食试试,她那双肥手也会变成利爪子”
他口才真不赖,在人前能滴水不漏,在人后一条毒舌。专给她下毒,天涯海角的话题都能转回来揭她的短。
许凉磨磨牙,抬起一条腿,冲他那个方向踹过去。脚一伸,单腿站在凳子上重心不稳,身体开始摇摇晃晃,两手像鸭子浮水一样在半空扑腾。
叶轻蕴反应极快,扔下鸡毛掸子朝她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又气又急地说:“真是讨骂!”
老太太起初也为许凉捏一把汗,见这副场景,只当他们打情骂俏,笑呵呵地说:“只怕有人骂她,你第一个骂回去”
许凉讪笑,不敢看对上他那双冒火的眼睛。任他将自己从凳子上抱下去。
手搭在他袖子挽上去的手臂上,触感紧致结实,甚至能摸到有棱有角的肌理。
她忽然被这温热有力的手臂弄得脸红。为自己的稚气――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已经是一位手腕过人的商业巨子;而她空有成熟柔婉的长相,里面装着并不相称的灵魂,似乎还胎发未落,一走动起来内瓤和躯体会相互打架,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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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回忆
书房打扫的差不多了,就该把书拿出去晒了。但由于数量不小,又要仔细收的时候不同种类的混在一起,所以屋子书差不多全家上下都要帮忙。
许凉忙了半天,连外套也脱了,里面是一件白毛衣,衣服胸口的地方是一朵珠花。
“哎,阿凉别忙活了,这儿有我们呢!”,说话的是一位皮肤黝黑,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脸看起来刚毅,身板挺直,只看着许凉嘴角带起笑来。
钱岷山是叶老爷子生前的警卫员。即使老人家不在了,但在叶家生活多年,已经习惯官邸的生活,一个神枪手,却甘于在叶家的小花园里当园丁。
“就是,等会儿轻蕴看着了可要说我们不知道心疼你”,李德钟帮腔道。他的来路和钱岷山差不多,叶老爷子曾救过他的命。从许凉小时候他就跟着老爷子在叶家进进出出,算是看着小夫妻两个长大的。
许凉哼笑一声:“他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要真这么体贴,可就不是我九哥了!”
其他人听了,都抱着书来来回回,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时候在外面打电话的叶轻蕴刚好回来听见她这样说,他嘴角含笑,捏着她的脸颊:“趁我不在就可着劲儿编排我是吧?”
许凉“哎哎”地叫,眼神可怜巴巴地说:“钱叔李叔,你们看看吧,这就是他的心疼!”,惹得其他人抱着书都停下脚,笑得更厉害。她躲不开他的手,急道:“二位别光笑啊,快救救我!”
李德钟参军的时候也是个兵油子,虽跟着老爷子后举止规矩,到老了没什么管束,身上又起一股江湖气。他笑说:“阿凉何必要求助我们,你上去亲一个,他一准儿立马放手!”
许凉不禁脸红了,这个李叔,孙子都有了,还这么不靠谱!
叶轻蕴挑着眉毛看她,眼波流转,在暖阳之下明明灭灭。
旁边的小阿姨们,厨房来帮忙的一群伙夫厨子,看有胆大的起头,法不责众,一股脑地开始起哄。都闹着说:“亲一个!亲一个!”
叶家上上下下最守规矩,从挑人进门,再到做事都要经过严格考核,不允许一点儿逾矩。今天都闹开了,无非是看见老太太也在一旁笑看着,乐见其成。
这下许凉真觉得骑虎难下,他们倒有点儿像戏台上的人了。抬眼瞪了叶轻蕴一下,又垂下眼眸,轻轻咬住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叶轻蕴微微俯下身,贴近她的耳旁,低声说:“我可以帮你解围,不过要讨谢礼。但我也不怯在人前被你亲,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怎么选都是你占便宜!
许凉气闷。但周围呼声越来越响,她没办法,只好嘟一嘟嘴唇,扯着他的袖口软声糯语道:“九哥帮我――”
叶轻蕴轻轻嗤一声,一双眼睛灿烂如银汉迢迢,像猎物刚好落进他陷阱时,有一种矜持的得意。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上身前倾,在她额头上印下认真一吻。
观众们有的激动拍手,有的却很失望――这种程度,亲和没亲毫无差别。
但到底是给他们一个交待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也算亲了啊!不过程度深浅就不能保证了。
叶轻蕴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许凉见两位起哄最厉害的叔叔一脸失望,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算是在忙碌之中有了间隙偷闲,没戏看了,众人又忙活开了。
叶轻蕴带着许凉到前院别墅,说他书房里的书趁有空也要拿出来晒一晒。
许凉不疑有他,跟在他的身后。谁知道一进门他就将门锁上,将她抵在门上就是一记深吻。
他的嘴唇滚烫,呼吸炙热,许凉觉得自己快被他融化了。
空气被他抽走了,房间里静得只剩粗喘声和嘴唇濡湿贴合之后辗转吸允的声音。
许凉感到全身一阵酥软,脑子里浮现一个与这火热气氛十分违和的疑问,九哥这是因为回家之后没找过女人,素了太久吗?
又或者与林雪禅断了,一时半会儿没空出去猎艳?
她心里深处涌动着否定答案,但也不得不让这种想法占据心神,借以让自己的上蹿下跳的心脏安分下来。
许凉手支在他胸膛,眼眸潋滟如水。脸颊开出四月桃花,嫣红的嘴唇微微开启:“九哥,别――”
叶轻蕴喉结上下滚动,声线性感地“嗯”了一声。然后教她:“傻乖乖,刚才那个不叫吻,这个才叫,知道了吗?”
许凉羞得直往他怀里躲,眼神却复杂。
叶轻蕴抱着她,低笑着说:“小疙瘩,你真像一口粽”,又糯又弹牙。
她不想说话,“嗯”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打开门,去隔壁浴室里洗了把脸。
冬天里,她却用的凉水。手和脸都冻红了。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梢还残存一抹情思,嘴唇红得十分饱满。
看着看着,她突然双手捧了水泼在镜子上,因为心里觉得,里面的那个自己好陌生。
再回到书房里,九哥已经拿了一本书在看,神色泰然,几乎看不出刚才有那样激烈的情动。
看她进门,他也没抬头看一眼,又是平常有的模样,对谁都冷贤。
许凉没事做,也去翻书柜里的书。角落里有一个樟木箱子,全装着她的书,试卷,甚至是草稿纸。九哥说她那些东西都要留下来,将来给下一辈看,以后千万别学你妈。
一句笑言,他也保存至今,或许只是忘了,又或者懒得去动它。
许凉不经意间翻开一本画册,一个小众的画家出版的。里面的画天马行空,光怪陆离,一个个,像梦境,离人很远似的。
她随手翻看,到最后一页,买来时是空白的,被她画满了。
上面被她画着一个游乐园,火红热闹的场面,在夜幕里被灯光照地亮如白昼;赴约的有人有动物,都成群结队,亲朋相邀,笑闹地簇拥在一起,像一场狂欢。有个女孩子坐在灯光华美的旋转木马上,她在哪里,萤火虫就亮到哪里;旋转木马上只有她一个,可她却在笑:因为有个男孩子在等她,一手棉花糖,一手冰淇淋。
她画过就忘了,没想到今天恰好看到。
虽然画册都泛黄了,纸张也不如原来鲜亮,但现在一看,那份感动仍在。
小时候父亲就与她不亲近,即使她努力做到最好,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夸奖的话,更不用说像其他家长那样,爱怜地摸摸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