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38/439页
他眨眨眼睛笑起来:“我读书的时候可是校队的前锋,连场带球不丢,汤在保温桶里洒出来可不是折自己的名头么?”
说是这样说。其实这一路是像捧着婴儿一样把东西捧回来的。生怕回来已经冷掉了,把出租车司机都催得快发火。
许凉将辣酱铺在上头,一边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呢,等会儿回去再吃”,他懒懒地说,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许凉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把保温桶推到他面前说:“那你拿这个垫垫吧?”
他摆手拒绝:“算了吧,在西安这几天跟着导演组,差不多每顿都离不开这个。都指着这一次吃个饱,来一次也算赚了”
于是许凉说:“那我等会儿请你吃饭吧”
裴意初说她太客气,“这又不是什么你来我往,我又不是指着你能还我一顿才给你带东西。别挂在心上,要我手上空落落的回来,反而不像回事儿了”
许凉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他推辞,玩笑道:“你不想我请你吃饭,别是望着我能亲手做给你吃吧?”
裴意初毫不客气地嗤道:“上次吴敏川和你一起饭局,你还偷偷问她韭菜是长哪根藤上的,这样五谷不分的人做饭,吃下去肯定伤胃!”
受了一顿龇搭,许凉睁大眼睛瞪他。可有时候他风度翩翩后面也有一层厚脸皮,这会儿他随便她怎样恼,随手捞起一本杂志来看,多锐利的眼神也不能把他的脸皮给戳破。
许凉泄了气,从小拿这种人最没有办法。不如先把*辣的泡馍解决掉再说。
保温桶不大,大多是配料,所以吃完了也只是五成饱。刚擦完嘴,吴敏川兴师问罪的电话就到了。
幸好刚补充了热量,现在才能打起精神来应付她。不然吴敏川拿出对付媒体的招儿来对付自己,许凉自问一个吃人最短的人,是不敢和她同仇敌忾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许凉朝裴意初摇了摇,他示意道,把他当透明就行了。
她还指着敏川打一会儿就能放过自己,不过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喂?”,许凉尽量将声音放平,使敏川感受到自己的中立态度。
“裴意初在哪儿?”,吴敏川语气幽幽,风平浪静之下隐着怒气。许凉也为他捏把汗,这下可好,已经气得直呼其名了。
许凉睁眼说瞎话:“我怎么知道,兴许他已经回家了呢?”
“我往他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不在!”,吴敏川音量直线上升。
“睡着了吧,他睡眠质量比他的人品还好”,许凉干笑道。引来裴意初不满的眼神。
吴敏川“呵呵”两声,“许小姐,现在还不说实话?我往公司前台打过电话的,她们说有个身影神似裴意初的人遮遮掩掩进了公司。要不是他本人,保安室那边他就过不了!”
当场被戳穿,许凉脸上讪讪,但还是一口咬定:“他真没在我这儿,前台是不是看错了?”
她脸上心虚的表情和中气十足的语气完全是两码事,裴意初朝她竖起大拇指。
虚虚实实,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是在诈你的话?
这是叶轻蕴教的。
谁知道那边静了一下,吴敏川狐疑道:“你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要我用人格对你发誓吗?”
吴敏川说算了:“不如用你的晚饭对我发誓!”
许凉看了一眼裴意初,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吴敏川正在通缉他,看着杂志上的一页著名珠宝公司的设计发呆。她求情道:“他回来也就回来了,你现在找到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啊?”
这话一出,就引来吴敏川一阵咬牙切齿:“其他几个艺人都由经纪人带着跟导演组打关系,就我们这群,主角跑了,剩下的只能干瞪眼!”
许凉劝她消气:“别着急上火了,一急起来你脸上就要长痘。这不利于你找一个知心伴侣”
吴敏川叹了口气:“你们俩这性格倒真像,天塌下来也要我这个矮个子顶着”
许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没事儿啊,敏川,别待自己太苛刻了。下一次有可能导演没找我们,但又不止他一家真人秀呢!”
“可谁让人家火呢!你自己去瞧瞧网上的点击率,去一次顶其他访谈类节目的两三倍!”
,吴敏川一边说一边惋惜。那口气要是裴意初在面前,得用责怪将他淹死。
许凉转开话题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西安这边下雪,航班推迟了”,这又是一重烦心事。
许凉“哦”了一声,看来裴意初还能多活一会儿。
------题外话------
让裴先森带小疙瘩飞肿么样?
干脆开个小剧场:
叶轻蕴:呵呵,阿凉是有负之妇,难不成你还想当男小三?
裴意初:我不介意她潜规则我。
叶轻蕴咬牙:你听不见吗?她已经结婚了!
裴意初:等她哪天离婚了,我的耳聋自己会痊愈
许凉:你们别争了,我只属于红烧肉╭(╯^╰)╮
☆、045.我已经结婚了
大雪一直从白天下到了晚上,许凉想着要是叶轻蕴回家,和自己堆一个雪人也不错。可司机刚把车开到门口,他的首席秘书方誉打电话来说,总裁今晚会迟一些回家。
许凉已经习惯他不能按时回家了。愣了一会儿,方誉见她没说话,有些拿不准她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她是否有话向总裁转达。
当然说没有的,司机给她开了车门,许凉拿着电话下了车,一会儿雪就在她肩头安营扎寨了,白莹莹一片。
方誉挂电话的前一秒,许凉叫住他嘱咐道:“还是别让他喝酒吧!”
这怎么可能,今晚的饭局事关董事会的下一步部署,孙家和言家的关系千丝万缕,即使言家的现任掌权人言慧珠心属总裁,可到底忌讳太多,变数也称得上时刻扰着董事会的清梦。能不能使现在的格局对董事局更有利一些,就看这次能否与泰安合作了。
但总裁是丝毫不会拿公司的事,让叶太忧心的。方誉当然更不敢,于是他满口答应,只让她放心。
许凉当然是信不过他的,九哥的性子她最知道,在贝樱还好,都是从零成长起来的战友,互相地勾肩搭背,促狭玩笑满嘴跑,言语之间你捅我一下,我挠你一会儿是常有的事。
可在华闻就不一样了,九哥一直朝纲独断,公司的人更将他视作高高在上的权威。只有上下级的关系,所以一个个见了他便噤若寒蝉,生怕出言得罪他,逆了龙鳞。
对方誉这类视九哥的话为圣旨的人,到时候九哥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闭嘴。也只能用九哥的语气来耳提面命,许凉的语气坚决起来:“你这样,先劝着。我知道他的脾气,轻易不肯按别人的话去做,先备上醒酒药,多备一些,以防其他人喝醉难受时用。但只有一条,方秘书,要是他今晚真醉醺醺地回来,改天我第一个找的人可是你!”
方誉喏喏应着,丝毫不敢反驳。总裁办的那帮人只当许凉是总裁亲近的妹妹,也因她性格随和,所以爱同她开玩笑,或者哄她玩儿,这就少了一重畏惧;只有方誉这类知道底细的,才懂得电话那头的女人对他们这帮底下的人来说,可以是救命稻草,也可以是一把利刃。
她一句话的分量在华闻最高点的那位心里有多重,恐怕没人敢去实验。
所以他敬畏她。
方誉收了线,吩咐底下的人去买醒酒的药。又让人去酒店安排房间,瞧里面那个阵势,不喝倒一两个可不行。
副总谭柯宁接了电话回来,见方誉还站在门口小声问道:“你也被这气氛吓住了?”
见他一脸坏坏地嘲笑,方誉哼一声,这人惯会损人,回他一句:“你不也是,借着打电话,到外面透口气?”
谭柯宁还想在外面赖一会儿,拉着方誉说:“要说只有那位才受得了,里面酒气冲天,那边的人个个把自己当酒桶,恨不得一头栽进酒里游泳”
他嘴里的那位正是叶轻蕴。谭柯宁原本是贝樱投行的人,后来跟着叶轻蕴到华闻当副总。虽说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到底不比贝樱那边走鸡斗狗来得轻松,在那边常常是玩笑一上午,活儿也差不多了。可不像在这儿,要天天遇上这种情景,命都得折半条。
方誉可没他这样大胆,放着总裁一个人在里面带着人拼酒,他们这些做下属到在一旁躲阴凉,要那位将来找补,谭柯宁倒可以躲开,自己可没处找那大赦天下的好事儿。
他心里瞪眼,面上笑呵呵地说:“可不是,要说我们华闻,您谭副总酒量也是状元。要不是看他们是客人,您哪儿会饶了他们?”
谭柯宁刚刚喝得发红的脸笑出褶儿来,晃着手指他道:“别以为我喝醉了就能忽悠我,方秘书,你跟着叶总混久了也学了他的滑头,这顶高帽子我可不戴”,他脸上的笑忽然顿了一下,“咱们真该进去了,还别说,你们叶总的胃脆得跟个瓷器杯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