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40/439页
叶轻蕴说:“我也回家,没跟小疙瘩打过招呼,她会不踏实”
在外面他很少叫许凉小名。就像有件宝物,独自一人时才拿出来看看,是私有的,别人连伸着脖子偷窥一下都是罪过。
所以即使他修长的身材还是如平常安稳如山,表情一样平淡,但谭柯宁看出来,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是个熟脸,方誉的助理。给叶轻蕴和谭柯宁送了醒酒药来,说刚才方秘书走得急了,让他跑一趟。
谭柯宁接过来,笑道:“今晚上方誉喝得最少,可到底是喝了。要以前,处处周到,哪儿有马后炮的时候?”
叶轻蕴瞟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我送你回去”
“千万别,你司机肯定已经等着了”
谭柯宁也觉得头晕脑胀,他助理来了,他在椅子上歪着,让他先送叶轻蕴出去,自己再走。
叶轻蕴嗤道:“你以为我是你,那么虚弱?”
“要今晚你真喝出个三四五六来,我罪过大了去了。先不说别的,公司那群老的少的女人先用唾沫把我淹死”,谭柯宁酒上头了,但还是打起精神和他说话。他自认学识手段不差,但在叶轻蕴面前总不能和他沉默相对,只因一静下来,那人身上的气势总让人局促。
这种感觉在贝樱很多同事都谈论过。
所以一大帮人选择跟着他,从美国跟到中国,心甘情愿的跟随里面,崇拜占了一大半。
外面还有雪,谭柯宁的助理撑着伞将叶轻蕴送到车旁边。司机早就等着了,赶忙开了车门。
叶轻蕴坐上去,等司机帮他关了门,他降下车窗,叮嘱谭柯宁的助理道:“好好照顾你们谭总”
助理欠着身应了,余光里看见总裁的脸渐渐隐匿在升起的车窗后面。
晚上许凉翻来覆去没睡着,打开台灯看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或许九哥今晚不回来了。
可是方誉只说他会晚一些,没说不回来的。她真讨厌等人,这样的煎熬如同蒙着眼睛踏在一条裂缝边缘,总没有安稳的时候。
她忽然屏住呼吸,好像是门铃响了。怕是错觉,又或者是下雪簌簌的声响,只好凝神去听。
许凉急忙穿上鞋,果然是门铃声。她跑下楼,穿过庭院雪钻进脖子里凉到骨头缝里,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穿上外套。
不过已经来不及折回去,输了密码打开门,见叶轻蕴立在门外。
他的脸被冻得有些红,看见她来了,露出个喝酒之后才能笑得眼睛湿漉漉发亮的神情,对她说:“我赢了!”
许凉不明所以:“你什么赢了?”
“你在三十秒之内把门打开,我就赢了”
她发现他这时候孩子气得厉害,竟有些惹人怜爱。
怜爱?他这个大男人是坚决抵制这一类听起来脆弱不堪的评价的。
许凉接过司机手里的伞,说辛苦了,夜太深,让他赶紧回家。
刚关了门,许凉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打横抱起来。她咬住下唇,才严防死守自己的尖叫声暴露出来扰民。
许凉用空着的那只手推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去!”
叶轻蕴怎么肯听?理直气壮地说:“你这么矮,准备一直踮着脚给我撑伞到屋里吗?”,挑衅似的掂了掂怀里的她,“还是这样好,你也省了力气走路,一举两得”
他的臂弯很有力,胸膛温暖。只是身上有一股不能忽略的香水味。许凉将头垂了下去,声音低低地说:“你身上什么香水,味道好浓?”
叶轻蕴脚步很稳健,从初中家里过年也会让他喝一杯,酒品在那时便根深蒂固,不管多醉也把清醒钉在神识里,哪怕要倒,也要等回房之后。这又是一重意志力的锻炼。他边走边答道:“怕熏到你,往身上喷了点儿香水”,说着又补了一句,“男士的!”
许凉笑了:“难不成你还往自己身上喷女士香水么?”
叶轻蕴作势要将她扔出去:“赶紧把你的笑脸吞回去”
许凉一边笑一边投降:“好!好!我不笑了!”
叶轻蕴自己倒忍不住扬起嘴角,眼眸里有水一样的光泽,似乎随时要涌出一首诗来。
另一边严圣希下了车,这里是妻子曾经在枝州落脚的地方。装饰简约大方,那时她的心思也不在置业上面。他回了国便住在这里,总觉得即使她不在,她的书和没带走的衣服里使屋子里都是她的气息。
严圣希随意坐在沙发上,脱了外套,拿出烟来,又想起家里太太严令抽烟有限制,今天的量已经用完了。只把那支烟放在手心把玩,见助理蒋临友进来,半闭着眼问道:“谁找你?”
蒋临友端正站着,回道:“是孙正观”
严圣希哼笑一声:“这么晚了,我们刚回来他就急匆匆来电话,生怕我们不知道他派了人跟着!”,摇摇头说,“真是沉不住气”
又想起今天酒桌上的清朗男子,问助理道:“你最后才进来,没见过那位叶先生,真是能抗。年纪不大,耐性倒是足,今晚说吃饭竟真的只是吃饭,合作的事一点儿没当面提,哎,你说要找这么个女婿,婉芸见了也会觉得好”
蒋临友讶然:“您是很少夸人的”,更别说太太看在眼里的男子,您哪次不是不屑一顾?
严圣希摆摆手,没有深说,让他去给自己泡杯咖啡。他是睡觉时间一过,除了妻子在身边,便很难睡得着了。
踌躇了一会儿,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怕她已经睡下,没想到桌上的私人手机倒先响起来了。
他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只觉得熨帖,赶忙接起来叫了一声妻子的名字:“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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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不祥
许凉第二天起不来了。因为昨晚照顾九哥到很晚,她才发现他喝了酒真能折腾,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说头晕,让她给揉太阳穴。
他脸上的表情的确不适,眉头都快拢到一团。许凉心里也怕他身体有什么不好,心里一边埋怨方誉白费她的信任,答应了自己不让九哥喝酒的;一边热了锅子,按微娘的方子,一句句念叨着给他煮了醒酒汤。
喂他喝下去之后,他很快就睡过去。她怕半夜又有什么变故,索性在他旁边躺到凌晨五点才被他那双手臂锁得耐不住,回了自己房间。
冬天起床对人真是个不小的挑战,被窝里多好啊,又暖又香,还带着睡梦的记忆。许凉将眼睛瞪大五秒钟,眼睛都快瞪干了,试图用这种笨拙的方法赶跑早起综合征。
她套上外套终于起身了。离开被窝的动作直像条鱼离开赖以生存的水环境。
打开门,走廊上的灯应声开了。她歪着脑袋,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先到叶轻蕴房间里看一眼,他睡得不错――用她睡得很差的结果换来的。
许凉将被子给他掖好,真奇怪,他怎么老睡他们结婚的时候,微娘绣的那几床婚被啊?男人也恋家的缘故吗?
摇摇头,想不出个所以然,许凉下了楼,打开冰箱,决定做个皮蛋瘦肉粥。她做饭菜都要背着人,因为一听见她要下厨,九哥往往会戏谑地点菜,可是老天爷压根儿没让她长那样的本事,做得手忙脚乱,做出来他还不肯吃,说会中毒。往往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他是个挑剔的人,毕竟在叶家也是喝金咽玉长大的。莎士比亚说:三年可以出一个暴发户,但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以九哥那样贵族的喉咙,吃个粥都精细,胡萝卜,肉糜还有香菇都得切得合他要求他才下口,否则别想,他宁愿饿一顿。
渐渐地,厨房里轻烟疏淡,空气里漂浮着粥的香味。许凉在这香味里,靠着冰箱差点睡着。等她打了个盹,抽搐了一下似的醒过来,时间刚好,就在锅里的食物刚要焦掉的前几分钟。
许凉甩了甩脑袋,这才试了试粥的味道,觉得应该在九哥那条细致喉咙下及格。
上楼去叫他下来,推开门他已经起床了。脸色还是不太好,有些苍白。许凉伸手去摸摸他的脸,惊道:“怎么这么凉?”
叶轻蕴眼里的笑意丝毫没被苍白盖住,“我刚刚洗了脸,当然凉”
许凉责怪道:“你怎么不用热水?”
叶轻蕴一边换衣服一边随口道:“醒脑”
“喂喂――”,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换衣服,这人真是!许凉急起来,哇哇叫唤。
叶轻蕴骂她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
许凉受不了地说:“把你里里外外都看个遍,这就叫有出息么?”,他身材太好,肤色比小蜜色浅一些,肌理分明,再加上性感的人鱼线,今天什么都不用做了,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会在她眼前晃一整天。
“你穿好了吗?”,许凉问道。
“嗯,好了”,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