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6/439页


  盛霜顿住脚看她,忽地笑了:“你没觉得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家里的大少爷?”
  大少爷是盛霜在背后编排叶轻蕴时的专称。你要让她到叶轻蕴面前,她必定噤若寒蝉,顶嘴也要看他心情是不是能容忍得了。
  当面不行就暗地里偷偷说坏话,女孩子嘛,不必那么君子。
  可这不服气当中也带着崇拜,即使被叶轻蕴欺负打压得再狠,盛霜对他的评价也只是咬牙切齿的一句“长得很帅的庞然大物”。
  谁让他那么高,不是庞然大物是什么?
  倒是许凉被她的话弄得一愣:“有吗?”
  盛霜点点头:“要是以前,你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我这样的雷锋行为很不错,值得夸奖表扬,给奖状戴大红花;而不是这人怎么这样没效率,事先工作也没准备完善”
  许凉听了之后暗叹,原来叶轻蕴对自己有这样深的影响。
  “做事讲究效率,这是大少爷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品性”,盛霜很肯定地说。
  虽然心惊,许凉面上仍开玩笑说:“最近不拉小提琴,改细揪人物性格。或者你从这里面找灵感?”
  “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盛霜那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在自己母亲面前那样玩世不恭,而是一个24岁女孩子该有的成熟。
  许凉现在才觉得三姑妈叶礼楣小看了自己的女儿,银行世家的独女,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观色的眼力和一阵见血的练达。
  “真该让三姑妈听听你这些见解”,许凉低眉笑道。
  “我妈最不该听到这些”,盛霜撅撅唇,“女儿长大了的另一面是父母的衰老,我妈那样的女强人怎么受得了?”
  许凉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些,心中震动,“三姑妈说你不像别人家的女儿,是小棉袄,解语花,现在看来,倒是对你的误解”
  盛霜踢着路间的一粒石子,不以为然:“要我哪天真成了我妈的小棉袄,估计她也能挑出错来——这么热的天,穿小棉袄捂一身痱子吗?”
  许凉被她逗得哈哈笑出声来。
  一看见柚子树,盛霜便立刻跑近,眼冒亮光看得兴奋:“呵,瞧这多子多孙的样儿!”
  说着,就近两手捧住一个,使劲往外拧。无奈不知道她手劲太小,还是柚子舍不得离开母体,就是摘不下来。
  许凉在一旁看好戏:“你那双手是用来拉小提琴,吃艺术家那碗饭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盛霜不服气,咬牙道:“今天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被逼着相亲还不算,一个柚子也让我认命,哼!”
  看她和一只柚子赌上气了,许凉哈哈地笑。
  谁知道她手里那棵没摘下来,却牵动了上面的一个。盛霜还来不及躲,就被砸中了肩膀。
  许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神转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去问她:“你没事儿吧?”
  盛霜一边揉着肩一边龇牙咧嘴,“今天真是走霉运,连柚子都跟我过不去”,然后指着砸中了她,又无辜滚到地上的那货问许凉,“它是我妈派来吧?”
  许凉捧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歇了会儿才说:“那你离这棵树远点儿,我刚才数了数,上面一共七个柚子,说不定是三姑妈派来的七个葫芦娃”
  “你被叶轻蕴养得越来越幼稚了!”,盛霜一边哼哼,一边真的离树远了一些。
  但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的,谄媚地叫许凉:“表嫂——”
  许凉霎时手臂上一层鸡皮疙瘩,“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好啊”,盛霜猛点头,“你帮我把刚才那颗柚子拧下来”
  说到“拧”字的时候,那语气像是和它不共戴天。
  许凉看了看树上,那颗柚子四周似乎没有其他暗器了,摘下来也不是不行,但还是说:“刚掉下来的那个够你吃了”
  盛霜可不这么想:“现在不都流行CP吗,你也给它们组一个,让它们生死相随”
  被她闹得没办法,许凉只好亲自上阵。看她被砸得现在都还揉着肩,许凉也心有余悸,试探着迈一步去够,对着柚子一个用力。
  可没想到用力太猛,柚子倒是摘下来,但她收不住地蹬蹬往后退。许凉脑子一惊,屁股是免不了受苦了。
  旁边的盛霜也高高地“啊”一声。
  许凉闭着眼等着痛楚来临,却落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盛霜兴奋地看着叶轻蕴从背后将许凉搂进怀里,心想今天那么多霉运换来这一幕也算值回票价了!
  她仰着下巴对许凉吹声口哨:“英雄救美啊,许凉,你还不赶快以身相许?”
  许凉羞得白皙细腻的脸上一层粉扑扑的红,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没想到他手臂锁得更紧。
  头顶上富有磁性的男声低沉地响起,带着金属般的质地:“她已经许给我有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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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男主放粗来了~\(≧▽≦)/~啦啦啦

☆、006.九哥

  许凉很惊讶,刚才在电话里两人还为他回不回闹矛盾,现在他人站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说是一份惊喜了。
  幸好刚才没在微娘面前把话说死。
  她转过身去看他,笑得很灿烂,如同向日葵朝着太阳。
  “九哥——”,她叫道,现在也不怕他没回来让老太太失望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下,语气里满是惊喜。
  她从小就叫他九哥,他周围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叫。
  九哥是他的小名,而不是辈分。叶轻蕴的母亲怀他的时候很不容易,在他之前怀了五六个孩子都没保住,医生说是习惯性流产。眼看着有了,转眼又与叶家无缘,老太太急得头发都白了。
  后来听人说一家寺庙里求子很灵,老太太本不信佛的,死马当活马医。但诚心也是要做足,老人家一咬牙,决定既然去了就要来全套。
  那个寺庙虽然香火旺,但却在半山腰上,要登九十九步阶梯才能到庙门口。眼见着媳妇要是再保不住就永远怀不上了,老太太愣是从山脚下一步一磕头,跪了九十九次才上去。最后额头都磕青了,被人抬回家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的诚意感动了佛祖,反正最后全家人小心翼翼,终于迎来了叶轻蕴。
  老太太那么些头没白磕,儿子夫妇感念她的心意让她取个小名。得了孙子的老人家整天乐呵呵:既然让我取,不如就叫九哥吧,也是九九归一的意思。
  她从此礼佛行善,以报恩德。
  而叶轻蕴得了小名,院子里的其他孩子都不乐意那么叫他,一出口就无缘无故成了他弟弟或妹妹,矮了身份似的;家里人这么叫他,外人听见了好奇,又免不了一阵解释,多费口舌。久而久之这个小名倒被冷落了。
  只有她一口一个九哥,脆生生地,声音软糯,叫得人满心欢喜。
  而此时九哥叶轻蕴轻轻搂了她一下才放开,抿唇“嗯”了一声。
  “不是说不回来吗?”,叶轻蕴长得很高,接近一米九的个子,许凉跟他说话必得把头仰起来。一兴奋她话就多起来,又问,“不是在邻市,这么快怎么赶回来的?”
  叶轻蕴低头,看见地上两人一高一矮的影子贴得极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拍拍她的头顶:“私人飞机这种东西,就是被人拖后腿救场用的”
  许凉有点儿不好意思,“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又想起来,“你感冒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吗?”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西服套装,暗红色的领带,外面穿一件与领带同色的毛呢大衣。
  那身大衣很长,几乎到了他的膝盖,不过很衬他的身形,十分挺括的样子。
  他大概是特意穿这身来的,为了在奶奶面前替自己圆谎。
  叶轻蕴还没答话,盛霜一边捡起地上的柚子,一边把许凉手上的拿过去,哎了一声道:“你们俩要腻歪到什么时候,我这个大活人站在边儿上,不是地上没知觉的花花草草!”
  这时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号人在场似的,叶轻蕴扭头看她,指着草坪里“请勿践踏花花草草”的标牌说:“你以为踩进花草里是践踏它们?其实真正的践踏是把不如它们的人放到与之同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手里的柚子是个手榴弹,大概盛霜早就把它们扔过去了。不过她在叶轻蕴这儿可不敢像在母亲面前那么放肆,现在是他心情好才同自己斗两句,他要是动真火,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闭嘴。
  三人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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