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嫁到》第2/105页


  二月,诏以陕西贼付英亲王阿济格,趣多铎自河南趋淮、扬。师退徇南阳、开封,趋归德,诸州县悉降。所至设官吏,安集流亡。诏褒多铎功,赐嵌珠佩刀、金?带。四月,师进次泗州,渡淮趋扬州,遣兵部尚书汉岱等先驱,得舟三百馀,围七日,克之,杀明大学士史可法。五月,师再进,次扬子江北岸,明将郑鸿逵等以水师守瓜洲、仪真。师列营相持,造船二百馀,遣固山额真拜音图将水师薄南岸,复遣梅勒额真李率泰护诸军渡江。明福王由崧走太平。师再进,明忻城伯赵之龙等率文武将吏,籍马步兵二十三万有奇,使迎师。多铎至南京,承制受其降,抚辑遗民。遣贝勒尼堪、贝子屯齐徇太平,追击明福王。福王复走芜湖,图赖等邀之江口,击杀明将黄得功,获福王。捷闻,上遣侍臣慰劳。明潞王常?E守杭州,遣贝勒博洛率师讨之,潞王降。江、浙底定。多铎承制改南京为江南省,疏请授江宁、安庆巡抚以下官。别遣精奇尼哈番吴兆胜徇庐江、和州,并下。诏遣贝勒勒克德浑代镇江宁,召多铎还京师。上幸南苑行郊劳礼,进封德豫亲王,赐黑狐冠、紫貂朝服、金五千、银五万、马十、鞍二。
  三年,命为扬威大将军,偕承泽郡王硕塞讨苏尼特部腾机思、腾机特等。师至盈阿尔察克山,闻腾机思方在衮噶噜台,疾行三昼夜,败之於谔特克山,斩台吉茂海。渡图拉河,追至布尔哈图山,斩腾机特子二、腾机思孙三,尽获其孥。师次?济布喇克,喀尔喀土谢图汗遣兵二万,硕雷车臣汗遣兵三万,迎战。我师奋击,逐北三十馀里,先后斩级数千,俘千馀,获驼千九百、马二万一千一百、牛万六千九百、羊十三万五千三百有奇。师还,上出安定门迎劳,加赐王鞍马一。
  四年,进封为辅政叔德豫亲王,赐金千、银万、鞍马二,封册增录功勋。
  六年三月,以痘薨,年三十六。
  九年三月,睿亲王既削爵,以同母弟追降郡王。
  康熙十年,追谥。乾隆四十三年正月,诏配享太庙。
  多铎子八,有爵者四:多尼、董额、察尼、多尔博、费扬古。

  【邂逅卷】
  『第1话』 王从天上来
  发表:纵横首发
  品名:豫亲王嫁到
  作者:廉贞豹
  性质:买断作品
  崇德四年盛京
  喇嘛庙里云集着诵经的僧人,靡靡佛音浸淫于耳,袅袅烟雾萦绕于目,佛门净地的威严令人肃穆。
  十来个身穿铠甲的卫兵把持着要道,兵戎并未破坏佛门的清净,反倒替这庙宇营造了极致的清净。
  佛堂中摆放着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灵位,堂前的软蒲上跪着一英武的男子。这男子葱鼻凤目、剑眉入鬓,昂藏尊仪,跪亦显贵,只是那恭敬的态度掩不住桀骜的脾性,不免叫人见了心生回避。
  这庙宇,是皇室的家庙,用以祈福、祭祀;这男子,是已被降为贝勒的前豫亲王,多铎。
  在太祖诸子中,多铎排位十五,与十二爷英郡王、十四爷睿亲王同为大妃阿巴亥所生,他既继承了太祖的果敢聪慧,又传承了大妃的周正标致,加之是嫡出的幼子,因此,太祖在世时对他极尽宠溺,养成了他恃宠而骄的德性。
  如今的皇上是昔日的八爷皇太极,他于天命十一年继汗位,后于天聪十年即皇帝位,并定国号“大清”,改元崇德,改女真为满洲。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用以帝王身上倒也恰当,一方宝座揉着无数亡灵的哀叹,身为帝王就免不了欠下一笔笔孽债。
  太祖薨逝后大妃阿巴亥被迫殉葬,多铎三兄弟从此变了势单力薄的遗孤,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皇太极就是幕后黑手,但这件事对继位者有着决定性的优势,不论新汗王如何道貌岸然也无法撇清干系。
  这件事变作了多铎少时的心头刺,令他一举拉开了忤逆生涯的帷幕。
  纵观帝王之家,谁人不是小心谨慎、规行矩步?独他一人无事生非、没事找事!要么元旦佳节送上一匹劣马相贺,要么借着娶妻的家务事大唱反调,最离谱的是胞兄出征也不理,只为跟皇上作对,便称病不去送行。
  多年的荒唐行径积下了今时之恶果,属一等一的自作孽不可活,堂堂王爷变了贝勒,军机政务不许碰,闲散如鹤全轻松。
  削爵是件大事儿,再往后就是圈禁、贬庶、发配边疆,最后莫过于午时游午门,毒酒盈金樽,事已至此本应收敛其行,岂料此君反其道而行,这不,歇了没两天,又开始折腾了。
  开坛祭祖须皇帝主持,私自开坛是大罪,着装规范须按等级礼制,逾越也属大罪,眼下十五爷身着亲王吉服主持祭典,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一个盛夏的阴天,天气并不见得多热,至少多铎看来神清气爽,但其他人莫不满头大汗,竟不知天气到底如何。
  “爷,这也差不多了,咱回吧!”贴身太监李敏德俯身咬了咬耳朵。
  “仪式还没完呢,一边儿待着去。”跪在坛前的男人眼睛都没睁一睁。
  “……爷……还是回吧……”老太监的嗓音磕磕碰碰的。
  “哆嗦个什么劲儿?”多铎不悦的睁开眼来,继而诧异的问:“李敏德,你为何满头大汗?”
  李敏德一怔,赔笑道:“奴才这是给热的……”
  “你不是哆嗦么?爷尚以为你冷!”十五爷上下扫视着他,“到底是热是冷?”
  那厢一时找不到托词,干脆收起强颜欢笑,面带哭相的说:“爷啊,不瞒您说,奴才心里那个怕呀……就跟犯了病似的,又冷又热……”说罢裹起衣袖,却不知该拭汗还是拭泪,只在脸上胡乱那么一抹。
  多铎伤神的翻了翻眼帘,紧蹙眉头蠕了蠕唇:“别在汗王跟前儿丢人!下去!”
  那厢睁大了眼,忙不迭纠正道:“嘘!汗王在宫里坐着呢!这是先王!先王!!!”说罢,忍不住絮叨起来,“爷啊,命大也不是这么个玩法,且不说其他,就您这身亲王吉服就得惹祸!咱赶紧换上常服回吧!”
  “你烦不烦啊?”多铎斜了他一眼,轻扬下颌示意道:“一边儿候着去!”
  李敏德满面愁容,本想再劝两句,却被一记冷眼给堵了回去,末了只得退下了。
  好容易祭典结束了,多铎拍拍衣袍整整衣襟,看样子是想把这身亲王吉服穿回府去,就跟来时一样,半点要换的意思都不存。
  李敏德见势不妙,赶紧向寺院堪布投去求助的目光,根据来时的情形来看,十五爷断然不会听他的劝,既然他说了也是白说,不如让德高望重的堪布帮帮忙。
  堪布心领神会的来到多铎跟前,慈眉善目的说:“贝勒爷,老僧不久前曾得一宝镜,不知贝勒爷可有雅兴鉴赏鉴赏。”
  “噢?”多铎看了他一眼,念想间饶有兴味的笑道:“也好,反正本王无事可做,瞧瞧去。”
  李敏德亦步亦趋跟在身旁,微不可闻的吱了一声,“爷啊,切莫自称‘本王’了,逾级称王可是要惹祸地!”
  多铎无言的白了他一眼,轻蹙眉头啐了一句,“烦人!你就不能闭上嘴么?”说罢看也不再看他,径直跟着堪布朝禅房走去。
  这座喇嘛庙是皇室的家庙,历年来祈福祭祀皆在于此,每每皇帝驾临少不了赏赐,按说藏珍纳宝也不足为奇,多铎还以为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尚指望着打发打发光阴,谁知堪布竟呈上一面斑驳的破铜镜。
  “这就是所谓的宝镜?”他一脸郁闷。
  堪布微微一笑,将那铜镜搁置一旁,行礼说道:“佛家的宝物自是比不上宫中的奇珍异宝,但传说这面铜镜能为有缘人带来一桩奇遇,不论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既传递了‘万物因缘而起’的喻义,于老僧来讲已是无价之宝,故而斗胆在贝勒爷面前献丑了。”
  多铎倍感无趣的看了堪布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铜镜来,莞尔冲着镜内自嘲一笑,“不怪堪布的宝物太无奇,只怪本王闲得一身轻,自以为能凑凑趣儿,闲杂琐事亦上心……”
  言及于此,李敏德又被那声“本王”惊得不轻,正待出言提示,一记冷光扫来,将他变了没嘴葫芦。提及闲置之事还是少惹十五爷为妙,否则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堪布笑笑说:“贝勒爷,这宝物在老僧眼里是宝,但在他人眼里却是草,老僧又何尝不知道,借它之名请您进禅房,实乃有一个不情之请。”
  多铎眉间微动,已猜到了两分,放下铜镜,抬了抬颌,“说吧。”
  堪布颔首说:“老僧恳请贝勒爷先行更衣再行离去,僧人本不该打妄语,老僧不惜破戒,正是不希望眼看着贝勒爷就此闲赋下去。”
  堪布乃藏传佛教的得道高僧,平素皆是为皇上打理佛事的,这身份也不见低吧,这一席话说得语重心长,想想贝勒爷没有不听规劝的道理,李敏德暗自高兴:这下可有救了!
  多铎低眉敛目想了一想,突地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末了豪气干云的拍拍堪布道:“我说堪布,你还真跟李敏德一个德行啊?你的好意本王记下了,他日再行言谢吧!好了,就这么着,李敏德,走!”说罢转身即走,笑容盈盈不去。
  李敏德面如土灰,哭着脸紧步跟随,堪布眨巴眨巴老眼,半饷没能回过神……
  随侍处的头马在前,十五爷御马在后,一众侍卫缀在末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路。
  天色显得有些诡秘,风是傍晚凉风,却吹得呜呜作响,天是日渐灰暗,东边却比西边亮。多铎瞧瞧了天,纳闷的自语道:“什么天气?一副怪相!”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黑,便歪了身子朝地上栽去,落马之前听得近前侍卫高声惊呼,还未感到坠地的痛疼便已失去了知觉……
  ――公元2000年――
  阴郁的天空乌云滚滚,黄昏的残阳在天边沉沦,潮湿的空气粘稠而压抑,一场暴雨即将要侵临大地。
  “这鬼天气!变得可真快……”虞小倩喃喃的抱怨着,背着双肩包迎风小跑。
  街道上飞沙迷茫,行道树好似醉酒的舞娘,劲风卷来了泥土的腥香,点点雨滴落在了颈项。
  看这势头,大雨已迫在眉睫了,小倩加紧了步伐,就像在跟老天赌运,眼看拐出支马路就能步上大道,大道的尽头就是老旧的住宅区了,岂料,耳畔突地传来一阵闷响,刹那间,雨幕已铺天盖地。
  整片天空暗淡了下来,黄昏玄夜难以分清,万千雨点狠狠扑落,如同雨神在鞭笞众生。小倩隐隐感到怯弱,拼了命的拔足狂奔。
  她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奔逃间不禁纳闷……
  明明只是一场雨而已,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是因为雨势太大,还是因为天色太暗?
  或者说,这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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