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嫁到》第4/105页


  虞小倩愣了一愣,转念明白过来,便拼命摆手、步步退却,“……不不不!”
  遭到这样明显的拒绝让“一八五”很是吃惊,无奈身体状况正在报警,也无法多做他想,开口便许下了重赏。
  ――“你报上名来,待他日回京,赏银两百、赐绢五匹!”
  虞小倩愕然的盯着他,一脚踢到了墙根,情急中脱口说,“我才不要你的打赏!神经病!”
  “不要?”那厢不可置信的抬眉,一把捏紧了她的脖子,重重收紧,“若不从,便受死!”
  这一幕既突兀又惊悚,不知是力度失当还是怎么的,虞小倩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
  凉丝丝的雨滴扑落在脸上,像是万千俏皮的撩拨倾降,小倩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模糊的图案,缭绕在耳畔的依旧是沥沥的声响。
  她隐隐记得自己发了一个梦,梦中有帅哥、有怪兽、有惊艳、有惊悚、有暴雨、还有洪峰……
  这个梦挺有意思,只怪雨势将她吵醒,想着便吧唧了吧唧嘴,重新合上了眼帘。
  突然,睁开眼来,朝那模糊的图案拼命对焦。
  ――这是――
  一条神气活现的团龙!
  顺着这条绣工超群的团龙往上爬,先看到一个收紧的下巴,再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庞,最后看进了一双眼瞳里。
  那眼瞳满是凄怨,就像农民买了一头病牛。
  “啊……啊啊啊啊!”虞小倩惊出了一身汗。
  这哪是在自己的被窝里?这明明是在“一八五”的怀抱中!
  “一八五”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喝斥道:“嚎什么?还委屈你了不是?”
  小倩用力撑起身子,企图挣脱这副坚实的怀抱,对方显然比她更着急,呼哧一下站起了身。
  且听一声闷响,她掉在了地上。
  “哎呀……”一声娇滴滴的哀嚎响起。
  “不识好歹!”“一八五”抬起两手拍了拍起皱的袍服。随后,却面色苍白的闭了闭眼,像是突兀起身引起了晕眩。
  小倩好容易爬起身来,正想要声讨他心黑,看到这副境况,又把话吞了。
  不管他下手多重,总算没趁人之危。
  不管他来自那颗星系,至少在她醒来的一秒,让她体味到了可靠。
  “我不识好歹?谁让你行凶的?”她讪讪的白了他一眼。
  他并不是要故意伤害她吧?否则哪还有命跟他论理?
  “一八五”从晕眩中挣脱了出来,表情崩溃的喝斥道:“行凶?本王若真要行凶你还有命说话?”
  “本王本王,你到底是哪国哪府的大王啊?”小倩一愣一愣的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管是火星、金星、还是天王星,总该知道他在银河系的位置。
  “你不认得本王?”
  “一八五”郁闷的轮眼,尔后轻抬下巴,满面荣耀的说:“本王乃和硕豫亲王多铎。”话音一落,却是纠结异常,踌躇了半天,狠狠补充道:“现已被降为贝勒了,不说也罢!”
  他那架势不像是诚实的人羞于瞒骗,倒像是不屑在贱民面前遮掩……能臭屁到这个地步,也当属臭屁中的翘楚了。
  若不是因为这样,虞小倩恐怕已经笑起来了,这下可好,笑不出来了。
  自古疯子皆笃定,自诩富商莫不以草纸当银票,自诩大侠亦能以船桨当宝刀,他既然自诩王爷便把王爷做下去好了,何必要纠结啊?
  寻思着个中原由,心底那抹疑惑再度拔高,忍不住细细整理,来了个大盘点。
  ……
  从他的打扮看来,他若不是演员就是脑子有病。
  但从那温厚的怀抱来看,他又不像是刻意与公众保持距离的明星或是行事无章的神经病。
  从他的气度看来,他若不是高干子弟就是某船王的儿子。
  但从那英姿飒爽的外貌来看,又让人想起“大将军”三个字。
  再则从他的登场看来,显然是从天而降来历不明。
  最后,从他的提问、概念、谈吐、意识…等等,综合起来看……
  ……
  ……
  ……
  想到这里,虞小倩僵住了。
  难道说,他真是满清开国功臣豫亲王?
  ……
  思绪最怕整理,一整理没事也得出事。
  虞小倩怔怔的抖了抖睫毛,缓缓嚅出了一句,“这位大王,你能告诉我今年的年份么?”
  自称豫王的大块头莫名的抬了抬眉,虽有一丝心悸,仍笃定有加的说道:“你活糊涂了?连年份都不知道?崇德四年!”
  他口吻坚定而理直气壮,要么是资深历史控兼角色癖患者,要么就是……
  小倩不敢再想下去,竭力控制住正在扭曲的表情,吞了口唾沫,“你来到这里之前正在做什么?”
  “在喇嘛庙祭祖!”那厢瞪了她一眼,苍白的脸色透着不耐。
  “……”小倩怔忡的望着他,生生哑在了那里。
  “喇嘛庙”和“祭祖”分开来看是正常的,前者可能是旅游景点,后者是一种祭拜先人的活动,可是两者合在一起就不同了,谁家那么有面子在旅游景点祭拜先人?
  “那……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啊?”小倩的脑子乱成了一包糠,迸出了一声毫无建设性的哀鸣。
  “本王如何知晓?”疑似真金白银的豫王爷愤慨的喊道。
  一声狂暴的吼叫偏偏带着两分彷徨和委屈……
  一向闭关自处的虞小倩偏偏有心去解读和关注。
  于是,她无法再置身事外,鬼使神差将他领回了家。

  『第3话』 谁来伺候爷
  虞小倩生就一副好相貌,白皙的瓜子脸,饱满的菱角嘴,浅棕的瞳仁如猫眼石一般晶莹透亮,翦水的眼波像精灵一般灵秀慧黠。
  在这清纯可人的外貌下,揉着叛逆、孤僻、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性,于是形单影支、独来独往。
  她在C大读了四年历史,也在C大所在的碚县租了四年房子。父母都在外省工作,她早就习惯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洗衣、做饭、功课、娱乐,大部分时间感觉还不错。
  租住的房子在距学校不远的一条老街上,这里林立着一座座老房子,住着一户户平常人家,老人喜欢在家门口搭上桌子杀棋、孩子们喜欢在不太宽阔的街道上嬉戏。
  她爱极了这氛围,推开居室的大门,外面就是一个集体,关上居室的大门,里面又是一个天地。
  房子在三楼,虽然是旧了点,可是功能性尚好。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朴素的白色墙体,碎花的粗布窗帘,柔软的布艺软床,褐色的木纹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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