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现代生活》第191/219页


“为什么?”安馨还是觉得非常的不解。

原来,林子里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也就是说在林子里最凶猛的就要属这野猪了。可实际上野猪想要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一猪’,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因为野猪虽然性情十分的凶猛,但却是杂食动物。基本上是以吃素为主。在狼群,虎,豹,狮等猛兽面前,它们可是一道当仁不让的主食之一。所以野猪从生下来起,就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这些猛兽的袭击。

而公野猪在性成熟以后。就会被赶出猪群,独立生活。这就更增加了它们被猛兽捕食的危险。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被猛兽所盯上的公野猪都是凶多吉少。而那些在丛林里经历过磨难,而大难不死的公野猪,不但体格增大了许多,也有了预知风险的能力,还有丰富的对敌经验,那样的公野猪就非常的不好对付。

就连老虎看到了这样经过丛林历练的公野猪,往往在扑上几个回合还不能制对方于死地时,就会主动放弃了。但如果是被饥饿的狼群或者豺狗碰到了,它们就会仗着数量上的优势,采取群殴战术,消耗野猪的体力,攻击它比较薄弱的部位,如它的肛门,两肋等处。所以野猪在遇到这样的危险时,都不会急着逃命,而是像现在这样,稳稳的坐在地上,保护住自己的肛门还有两肋,然后在伺机反扑。

这样坐在地上护住自己要害的动作也许已经在千百年进化中牢牢地印进了它们的基因里,也许是它们在无数次和天敌的生死搏斗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反正在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它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这样蹲坐下来,当然,这个动作仅限于那种孤猪。那些成群的野猪一般很少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个时候,猎狗们并没有一窝蜂的一拥而上,它们围在这头大孤猪三四米远的地方,扯着嗓子狂叫着,一只尾巴全黑的大黄狗,和一只耳朵耷拉着的大白狗一左一右挑衅的冲上去,在这头大孤猪的身体上咬两口就跑,当公野猪被那两条狗的挑衅引得转过身去拱它们时,其他的狗就从其背后蹿上去,咬野猪的屁股或者肋条。而野猪又回头来拱它们时,它们立刻狂叫着躲开,而野猪背后的狗,又一窝蜂的冲上来,攻击者野猪的另一侧,它们这一上一下,一进一退,配合的十分默契娴熟。几个回合下来,野猪被累的呼哧呼哧只喘粗气,它便“咔哒,咔哒”的吧嗒嘴,边往外喷着白沫子。

吧嗒嘴也是野猪即将发动攻击的最常有的表现,在这种情况下,野猪已经是处于暴怒状态,随时都会发动拼死的攻击。

如果,这是一头没有被套住,来去自由的野猪,孟德子还会提高十二分的精神,防止它的拼死相博,可是这只野猪的要害已经被套的牢牢的,任何垂死挣扎都不能改变它的命运。

在和这群猎狗的争斗中,它身上的铁丝越勒越紧,不断的有鲜血从它的伤口处淋淋落落的滴下来,没过多久,就把它脚下那雪白的积雪给染红了一大块,也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量失血的原因,这头野猪的反抗力道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那只黑尾巴狗嗖的一下蹿了上去,死死的咬住了野猪的尾巴和屁股,那头大野猪疼得‘嗷嗷’惨叫起来,逼的它不得不回头来拱这只害它痛苦万分的黑尾巴狗,那只狗,立刻就松开了嘴跑了开去,这时,那只耳朵耷拉着的狗如幽灵般从野猪的另一侧蹿了出来,它露出锋利的犬牙,一口咬在了野猪的那已经鲜血淋漓的脖子上的伤口处。

那头野猪发出一声悲惨的嗷叫声,它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脖子,把挂着脖子上的猎狗给甩了下来,那只猎狗好死不死,正好摔在野猪的身下,野猪就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死死的压住了那只倒霉猎狗的脑袋,接着拧过头拼命的用自己那又尖又长的獠牙向这头被压住的猎狗身上挑去!

猎狗被压住以后,也发觉了不对劲,它嗷嗷叫着一边往外拽自己的脑袋,一边顺着野猪拧身的方向躲避着攻击。其它猎狗看到同伴受制,一起疯狂的冲上来,咬住野猪的脖子奋力的撕咬着,想要营救自己的同伴。可那只大野猪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根本不顾狗群的撕咬,仍旧拼命的拱咬着身下的猎狗,想要将它置于死地。

就在野猪的獠牙即将插进猎狗身体的一瞬间,那只黑尾巴的猎狗‘呼’的一下,居然跳到了野猪的背上,它用自己两只前爪牢牢地抱住大野猪的脑袋,张开被鲜血染红的大嘴恶狠狠的朝着野猪的耳朵咬了下去。

这样的动作在老虎捕食野猪的时候经常看到,但老虎的体型比野猪要大上很多,它们不是跳到野猪的背上,而是从上之下把野猪给死死的压在地上,以防它会拱闪自己,同时还可以从后面直接把野猪的后颈部给咬断。

可是这种动作在狗群,甚至狼群围攻野猪时都很少看到,因为野猪的身体圆滚滚的,如果体型不够大的话,根本就很难站稳,野猪只要随便转动一下身子,就会把身上的对手给掀翻在地,然后再把自己那又尖又长的大獠牙深深的插进对方的身体里!

可是即将丧命在獠牙下的同伴,让黑尾巴急红了眼,居然敢冒死跳到猪背上拼命的撕咬着对方。这一下其实对野猪的杀伤力很有限,当是却让野猪分寸大乱,马上就放弃了对身下猎狗的攻击,转而摇晃着身子,把背上的黑尾巴猎狗给甩了下来。

就在野猪想要故技重施,把大獠牙插进黑尾巴的肚子里时,其余的猎狗却疯狂的开始进攻了,野猪,猎狗在雪地上互相凶狠的撕咬着,漫天飞扬的雪沫,满地翻滚的黑影,猎狗的惨叫,野猪的哀嚎全部都混成了一团,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方占了上风。

安馨被这一场动物之间的生死搏斗给吓住了,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内心有些不寒而栗。她倒不是被这只外形凶猛的野猪给吓住了,因为她知道,这只野猪被铁丝给套牢了,就是没有碰到自己这群人,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的,是眼前的这群猎狗,它们这种凶残而巧妙的围攻方式简直和一群饿狼没有区别,难以想象,如果它们要对付的是一个

人,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百零二章 成长的机会



拄着一根粗壮的木棍作为临时拐杖的孟老伯,缓慢而坚定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孙主任刚想上前扶住他,他却笑呵呵的制止了,孟老伯感慨的说道:“我这条腿都有大半年没有沾过地气了,现在托安丫头的福,终于能下床自己走动,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孙主任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深有感触的说道:“真没想到她那么年轻,这医术却这么高明,昨天早上看您能下床走动了,还真的是吓了我一跳。说来还真的是惭愧,我本来学的也是中医,可是这些年忙着做生意赚钱,早就把它给荒废了。”

“要说我们这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就是好,我这毛病在西医那里看了这么久,这打针吃药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效果却比不上安丫头手里那几根小小的银针。可惜现在学中医的也不少,能真正能把它发扬光大的却不多,真希望能多出几个像安丫头这样医术高超的,才是我们这些病人的福气。”

“是呀,看来,我这趟采购完药材以后,也要把以前学的那些给重新捡回来,可不能把老祖宗留下的精华都给丢了。”

孟老伯和孙主任正自顾自的聊着,在一旁看着面前那一碗童子尿正发愁的范健,把心一横,他怒吼一声:“为了下半生(身)的幸福,小爷我拼了。”说着他端起碗。然后屛住呼吸,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他放下手里的碗。正强制忍耐着那股腥臊之气,两眼发直的时候,孙主任忙说道:“范少爷,你真喝了呀?可是我好像记起来,童子尿最好的是满月前的男孩每天清晨的第一泡尿,你喝的这个,人家都满七岁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啊!”

“啊,你不早说。”范健惨叫一声。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呕’的一声,搜肠刮肚的狂吐起来,犹如毒气弹爆炸般。一股酸臭味加浓重的尿骚味立刻在屋子里开始弥漫,那些平时最喜欢围在他身边打转的下属们立刻躲出去老远......

此刻,野猪和猎狗们的较量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那头大野猪因为身上带着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所以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而那群猎狗在孟德子的鼓励下则越战越勇,它们不停的在野猪的屁股,两肋,尾巴。裆部这些要害部位,留下深深被撕咬过的伤痕。

眼见野猪力气已经被耗尽,孟德子才把自己的两根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声,那群猎狗在听到呼哨声后,立刻齐齐的退了下去,不再往野猪的身上捕咬。而孟德子这才端起手里的猎枪,对准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野猪扣动了手里的扳机。清脆的枪声在这静寂的雪山深处响起,让很多还在觅食的小动物们都到了惊吓。开始四处逃窜。那头中弹的野猪也轰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以后。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枪声响过以后,安馨有些奇怪的说道:“孟大哥,你既然已经决定用猎枪去解决它了,怎么还要那群猎狗和它折腾那么久?那只黑尾巴狗和那只耷拉着耳朵的大黄狗,差点就被野猪给开了膛。”

孟德子边收拾着倒在地上野猪脖子上的套索,边解释道:“它们也不是生来就会狩猎的,一条好的猎狗,需要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成长。它们只有在不断的和这些猛兽的争斗,才能吸取制敌的经验,才能有完美的默契,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击败最凶猛的敌人,才会成为一条合格的猎犬。这也是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就和人类社会一样,适者生存,才是永恒的真理。我现在做的,只是给它们提供成长的机会。”

这一席话虽然非常冷酷,细细回想却深有道理,李元昊颇有感触的说道:“前些年我在西伯利亚接受集训时,那里的教官也和我们说过同样的一席话。然后,教官丢给我们一只打火机和一把瑞士军刀就把我们那一批人给扔进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去自生自灭。那时我还想,这一次恐怕是没有命出去了。谁知道我不但坚持到了最后,而且在那六十多天里,我所领悟到的东西,比我之前二十多年里加起来所领悟到的要多得多。现在想来,实战经验不但在人类社会适用,在这动物的世界,也同样适用。”听了这俩人的一席话,安馨深有顿悟的沉思起来。

这头野猪被剥皮去骨后,还有二百来斤重,这么沉重的负担不可能全部背负起来,孟德子就把野猪的四肢砍了下来,做为路上的粮食,其余的野猪肉就在木屋的附近刨了一个雪坑,就地掩埋起来,然后再做好标记,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再把它挖出来,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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