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莲花剑》第177/185页
少林七十二艺,没有一个人能全会的。)
大通躬身领命,朝绿鹰岛主,合十一礼,说:“秦岛主要如何赐教?”
绿鹰岛主阴阴笑道:“大师傅的意思呢?”
大通道:“贫僧悉随岛主尊便。”
绿鹰岛主微哼道:“既然如此,兄弟那就领教大师傅的拳掌功夫好了。”
绿鹰岛主秦镇海为东海三十六岛之首,一身武功,出入螳螂、鹰爪两派,加以变化,自
成家数,为黑道上少数高手之一,尤其他的左手,在练武之时,就自断左腕,聘请名技师替
他装上了一只钢爪,不但不畏兵刃,而且在爪端装有机簧,系以细炼,可在七步之内,发爪
伤人。
另外右手大袖之中,另有七只飞爪,淬过奇毒,举手投足,可伤人于百步之内,名之为
“袖底爪”。最厉害的是他七支飞爪之中,又暗藏了毒针,发出飞爪之时,毒针也会随时射
出,令人防不胜防。
就因平日很少使用,故而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他的兵刃,原是一支百炼精钢的三尺
鹰爪,可以锁拿敌人兵器,插在绿袍束腰带上,但他既说不使兵刃,当然不准备使用这支鹰
爪了。
大通合十当胸,说道:“那就请秦岛主赐教了。”
绿鹰岛主连身上一件宽大的绿袍都没有脱下,只是抱抱拳说道:“兄弟那就有僭了。”
他果然不愧一岛之主,气度从容,左手大袖一挥,身形微蹲,右手五指如钩,屈时上
扬,使的是一招“牧野鹰扬”,绿鹰岛“飞鹰十三势”的起首式,口中说了声:“请。”
大通左掌如刀,右掌当胸,也说了声“请!”
他“请”字堪堪出口,绿鹰岛主人影业已扑起,一闪而至,勾曲右爪闪电般抓到,左手
大袖迎面拂下,一道劲风,几乎令人窒息。
大通身子斜侧,使了一招“弥陀掌”的“开门见佛”,双手左右一分,右手随着横削,
“一苇渡江”,身子向左闪去,一个轻旋,到了秦镇海身后,再一记“顶心时”,右时突
出,攻向他后心。
秦镇海身如飘风,跟着旋出,右爪疾落,向大通右腕扣去,左手大袖又由下而上,使了
一记“流云飞袖”,朝大通腹胸之间逆拂而上。
他左手钢爪不肯轻易展露,但一手“流云飞袖”,确实练到了十二成火候,一拂之际,
虽是一只衣袖,却匹练飞卷,劲气如潮,纵是一点袖角,也足可伤人,武功稍差之士,根本
无法破解。
瞬息之间,两入已拼搏了七八个照面,大通拳掌杂使,有的出自“弥陀掌”,有的出自
“伏虎拳”。
秦镇海也是右手螳螂爪和鹰爪功夹杂使用,左手使的一直是“流云飞袖”两人同样都没
把真正的武功施展出来,但任是如此,两条人影倏进倏退,起落如飞,爪影掌风,随着人影
飘忽,迅捷如风。
旁观的人但见一灰一绿两条人影,此起彼落,愈打愈快,几乎像纠缠在一起。
激战之中,突听秦镇海大喝一声,左手一记“流云飞袖”朝大通右肩拂出。大通右手化
掌迅向外格,秦镇海左手一振,从衣袖中伸出一只钢爪,依然朝他肩头抓来。
大通掌缘碰到他钢骨上,隐隐生痛,才知他左手竟是一只铁手,急忙后退了一步。
秦镇海口中发出大笑,“夺”的一声,他钢爪竟然脱离铁骨飞出,朝大通当胸急射而
至!大通不防他铁爪还能脱手飞出,心头一惊,急忙向旁闪出。
秦镇海又是一声大笑,右手抬起,三只飞爪又激射而出,人也同时双足一点,纵身扑
起,右手五指箕张,左手钢爪如钩,朝大通当头扑落。
他虽然只打出三只飞爪,但大通已经穷于应付,因为三只飞爪的来势,和秦镇海扑来的
人,速度相同,他既要对付飞爪,又要对付扑来的人,尤其对方左手的钢爪,可发可收,更
须注意。一时再也不加思索,脚下后退一步,左手一记“劈空掌”,朝前劈出,把三只飞爪
一齐震飞出去,身子下蹲,使了一个仆步,右手握拳,呼的一声,朝上直捣过去。
大通这一掌,使出了少林寺佛门上乘功夫“光明拳”来,但听蓬然一声,拳风如涛不偏
不倚击在凌空飞扑而来的绿鹰岛主秦镇海的胸口之上。
“光明拳”创自释迦牟尼,为佛门第一神功,少林寺七十二艺之首,深具降魔威力,佛
经上说:“如来举金臂,屈五轮指,为光明拳,决一切痴膜,到一切功德岸。
大通虽在仓猝之际使出,但这一记力道,岂同小可?只听绿鹰岛主秦镇海口中闷哼一
声,一个人应拳凌空直飞出去两丈开外,才砰然一声仰跌地上,再也不动了。
大通双手合十垂手低念了句:“阿弥陀佛”。
正待退下,蜘蛛岛主朱化龙手持钢叉,尖声喝道:
“呔,和尚给我站住,让本岛主来会会你。”
随着话声,大步行出。
紫阳道长:“玉虚,你去接替少林大通师傅吧!”
玉虚道人恭声领命,飘然走出,稽首道:“这一场该由敝派接替,贫道奉陪朱岛主
了。”
朱化龙粗扩的尖笑道:“好哇,咱们就在兵刃上见个高低”。
手中钢叉向空中一振,发出一阵震慑人的当当之声,喝道:“你准备好了么?”
玉虚乃是紫阳道长的首徒,剑上造诣极深,眼看蜘蛛岛主一身打扮,就充满了怪异,心
知是左道之士,缓缓拔剑在手,当胸一立,左手稽首道:“朱岛主请赐教好了。”
朱化龙口中应了声:“好。”
人影倏进,钢叉左右挥舞,出手之间,就一连攻出了五招,但见叉影左右乱闪,确是快
速已极。
玉虚却并不理会,只是斜退半步,立胸长剑随手挥起,左胸前划了一个圆圈,说也奇
怪,他长剑缓缓划了个圈子,正好在身前划起了一道防线,把对方钢叉一齐摒诸门外,再也
攻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