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第2/94页


得,这种怪人以后全当是空气,本姑娘虽然不会看低谁,却也不会任人随意无视。

转眼的功夫,雪妩就忘了这小小的插曲。在烟雨楼,她是唯一不接客不卖艺的自由人,却也是此楼最最忙碌的一个人,常常,有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做呢。比如,现在就到了她出门的时间。

走到自己房中,将中午偷偷留下的鸡腿揣在宽大的袖里,高高兴兴的走出了烟雨楼,走出了长长的花街。

花灯照亮整条街时,她才施施然走回。一路走来,不时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从记事起她便生活在这条街上,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认得一清二楚。

烟雨楼靠近街尾,每次一走进街口,她就开始搜寻自家楼前的花灯,那会让她心里异常踏实。

自从十岁的某一天,偶然听到两个姐妹的议论,得知自己是娘抱养的孩子之后,她就时常生活在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慌状态中。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对镜学习微笑,不再跟娘顶一句嘴。

而今,她已十六,虽然平安过了这么多年,她却依然害怕,怕喜怒无常的娘突然会有一天不要自己,怕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流落街头。

今天,花街比任何一天都要热闹,雪妩放慢了脚步,小心躲闪来往的身子,虽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却自小讨厌被那些沾染了胭脂花粉的男人们碰触。

忽然,一个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谁这么大胆,敢在自家门口找事?雪妩一仰头,刚想发飚,但看清面目后,却立即换上了自己的杀手锏“是雨霏哥哥啊,来找茑姐的吧?”

这个韩雨霏是花都知府韩耕的独生子,是烟雨楼这两年的常客,一向最喜欢楼中四大美女中的老大月茑。

不过,他最近,为什么总贼眉鼠眼的偷看自己呢?雪妩压下不解,小心跟他拉开距离,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笑容,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得罪烟雨楼的客人。

对着她甜美的笑容,韩雨霏本来不大的眼睛呼呼大了一圈,打从这个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丫头,忽然有一天闯进了他的视线,他就象中了邪似的,咋看咋喜欢。

只可惜,这丫头是老鸨的女儿,而且那个认钱不认人的肥婆娘,破天荒,出多少钱也不肯让女儿接客。可我是谁啊?我是堂堂花都知府唯一的公子,岂能连一个看中的丫头也上不了?

韩雨霏捏着下巴,不觉笑出了声,盯着雪妩嘴角诱人的梨涡,恨不能一口咬下来,强吞了一口口水,笑嘻嘻的说道“妩儿,你不是最爱看戏吗?雨霏哥哥现在带你去,怎么样啊?”

听他提起看戏,一句戏词忽然浮现在雪妩脑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跟自己没什么大的交情,怎会如此热情?不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才不会傻呼呼随便跟你走呢。

一念及此,雪妩笑得更甜“真的吗,雨霏哥哥?那可太好了,等我将茑姐让我捎的东西送回烟雨楼,就跟你去,好吗?”

她想让月茑缠住韩雨霏。

随着她的笑容,葡萄一般的眼眸波光粼粼,诱得韩雨霏勉强伪装的斯文一扫而光,手一伸,一把将雪妩娇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含着酒气的大嘴不顾一切拱向雪妩“妩儿,哥哥爱死你了,让哥哥香一口,就一口”

“你……疯了”雪妩虽见惯男女间的打情骂俏,拉拉扯扯,却头一回亲身体会,一时惊得手脚冰凉。

用力摆动着脑袋,躲避侵犯,一眼瞅到自家楼前“木头疙瘩”正弯腰在扫地,忙大声喊道“喂,烟雨楼前的你……快过来救我”

第二章 搞什么鬼

雪妩尖锐的声音象走调的音符,突兀而刺耳,有人条件反射的望过来,但看到这样的情形,又都视若无睹的擦肩而过,在这样一条街中,别说是韩大知府的公子,即使只是一般男子,如此这般,也是无人过问的。

烟雨楼前扫地的“木头疙瘩”,在看了一眼之后,也自然地保持了这样一种反映。

看到他继续不紧不慢低头扫地,雪妩气得差点爆炸,她是老鸨的女儿呀,这家伙竟敢如此对待自己,楼中赫赫有名的“鸢、歌、燕、舞”四大美人,都不敢这样对自己啊。

这一瞬间,她鼻息中已满是韩雨霏大嘴喷出的酒气,但她一介弱小女子如何能挣开他男子汉的臂力呢,急得她只能“啊、啊”地发出一声声尖叫。

就在她将要崩溃之际,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比她还要惨的尖叫,她嘎然止声,惊异的发现,尖叫竟是从韩雨霏口中传出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又发出一声尖叫。

那咬着韩雨霏胳膊的不是花花吗?这小子不在家看书,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才十二岁啊,不会也……?

雪妩不敢再往下想,气愤到忘了是他救下自己,更甚至忘了韩雨霏刚刚对自己的无礼,弯起中指,一个爆梨敲在花花头上,恶狠狠地吼道“好你个臭小子,休想以后再让我理你”

花花是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全名叫花锦寒,长得眉清目秀,一脸的书卷气,此时,正一脸仇恨的盯着韩雨霏,听到雪妩的怒吼,小脸哗然而变,赶忙望向雪妩,急得脸雪白,却咬着嘴片,不知自己哪里有做错。对雪妩的紧张早超过了自己。

五年前,因父母意外身亡,他成为孤儿,小小的他每天孤零零蹲在街头要饭活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年幼的他就得了重病,命在旦夕时,有幸碰到雪妩,偷来银两将他治愈,又一直养他到现在。

不知不觉中,雪妩成了他生命的一切,先是依赖她,后来又变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总想时时看到她,分分不离开她,所以,每次她送完吃的,他都悄悄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走进烟雨楼的大门才离开。每次他都很小心,跟了一年也没被她发现。

今天,都怪这个肮脏的家伙,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惹姐姐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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