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猎王》第11/32页
满脸胡须的汉子此时已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无奈之下,只好“嘿”的一声,运起全身的功力,挥起碗口大的拳头迎了上去,同时在心中想着: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代鹰爪王风凌彪,任一手鹰爪功和大碑拳在当世横行了二十几年,今日硬拼力气我会输给你这年纪轻轻,弱不禁风的丫头。
“轰!”这是一式毫无花哨的硬拼,风凌彪脚下的那不知有多厚的水泥地竟是被震得隐隐发裂,而风凌彪则是闷哼一声,只觉口中一甜,一缕血丝随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了出来,他脚步微微一颤,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面色如纸。
方影的身形则是被这股外力一冲,在空中滴溜溜一个旋转,落在地上,她的右臂亦被震得有些发痛,忍不住一步跨到风凌彪面前,喝彩了一声:“好功夫~!”
风凌彪见到方影又扑到了自己身前,大吃一惊,免强站起身子,摇手道:“罢了,罢了,我不是你的敌手,当不得你这一声称赞,你也千万别再出手了。”
方影忽的一笑道:“怎么会,我瞧你功夫着实不弱,再接我一拳试试~!”言罢,又准备挥拳而上,风凌彪见状吓了一跳,急道:“不,不用了,我不过说了一句调戏你的话,你不用因为这个要我的命吧?”
方影闻言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右手一个勾拳砸在他的嘴巴上,风凌彪一个不及防,竟是没有避开,被方影一拳砸了个正着,一时之间,鼻子嘴巴都开了花,鲜血横流。
风凌彪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又摸了摸有些松动的牙根,怒目瞪着方影道:“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不打了,你还出阴招。”
方影一脸的平静,身上全然没有了刚刚那股悍然惨烈的气势,闻声淡淡的接道:“这是对你出言不逊的小惩,下次对女士说话的时候,记得先动动脑子再开口。”
风凌彪脸上怒气一泄,颓然道:“其实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被关进来也有几年了,时不时的便要求他们找个身手不错的人进来陪我练手,而你一走进来,我竟然发觉不了你身上的武人气息,所以颇为不满,才有了那句带点调戏之语的说词,本意是认为你这身手怕连我一招都挡不住。”
方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是么?”风凌彪闻言怒道:“想我一代鹰王风凌彪,什么时候说过自打嘴巴的话?”
方影奇道:“你叫风凌彪?十余年前在世界武术界都显赫一时的鹰爪王?”风凌彪诧异的道:“你也知道我,可是我为何从来没听说过中国武术界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怪胎?我瞧你年纪也不会超过三十,可一身功夫已达宗师之境,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方影淡淡一笑:“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你不知道我,很正常,因为我本来就是个默默无闻之辈~!”
风凌彪闻声不再言语,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年纪如此之轻已是一代宗师的女子说自己本来就是默默无闻之辈,那自己这个十多年前声名显赫的鹰爪王,算啥?
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向姑娘你挑衅,现在败了,这房间就让给你吧”
方影闻言不由问:“怎么?这里的规举,就是打不过别人的就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么?却不知风先生在此地能排到多少位?”
那汉子闻言望了方影一眼道:“我?我在这里免强排得进前三吧,不过你来了,这前三就没我的份了。”
方影一呆,别看她似乎几招就胜了风凌彪,可是方影几乎算得是全力以赴了,风凌彪的功夫比方远山还稍胜一筹,如果以他的身手在这里也只能排前三,那就是说这里还有二个宗师级的高手。
这怎么可能?宗师级高手何等高傲?岂会甘心做一囚徒?真不知这一间小小监狱,隐藏了些什么样的秘密,方影心中一时颇有些凌乱,她摔了摔头,把这些混乱的思维仍在一旁,复对风凌彪道:“不用了,你还住在这里,你和我说说,剩下的二位是谁,我准备一一去见识一下”
###第二十四章、风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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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彪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身功夫早已去了七七八八,把他排在前二位是此监狱里所有人对他的尊重,可三十年前的他绝对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风影听得一动,插口问:“你说的莫非已消声逆迹近三十年的一代女宗师陈少敏?”风凌彪闻言微微一怔,道:“不错,正是她。看来你的师承定是出自某个隐世家族,不然这些武林秘事,你不会如此清楚,他正是一代女宗师陈少敏。”
风影皱眉道:“陈少敏乃楚籍人士,是抗日年前赫赫有名英雄人物,为何为沦落到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几十年?”
风凌彪闻言长叹一声道:“这个,一言难尽,最主要还是陈女侠自己不愿出去,如果你能投陈女侠的缘,说不定有机会亲自和她聊聊这个话题。”
方影又问:“那另一个呢?”风凌彪一听,不由脸上色变,他的眼神不自觉移往地底下,口中答道:“另一个就是这里面名符其实的第一高手云沧海。”
方影瞧着他的眼神,奇道:“你望着地下干什么?这云沧海又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风凌彪道:“这个人说来话就长了,云苍海入狱之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兼练八极拳,文革期间他是批斗陈女侠跟着进来的,后在几十年和陈女侠的朝昔相处中,他竟然慢慢被陈女侠的人格感动了,成了陈女侠最忠实的护卫者,陈女侠年纪日益大了,加上抗日年间身体受过许多暗伤,都没调理过来,在狱中多年,她的身体日益衰弱下去,全靠云苍海不时以内力为她疏导筋脉,才能平静的活下去”
“而云苍海的一身功夫一大半是在牢里练出来的,他的性格极其彪悍,就像是个天生的战斗狂人,加上几十年来有陈女侠这种一代拳术宗师在旁的不是指点,三十年下来,云苍海的一身功夫早已出神入化,即便是当今中国武术界的四大宗师,怕已是没有一人能胜得了云沧海。”
方影闻言双目骤亮,不由道:“真如此厉害?为何我们打斗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
风凌彪苦笑着指了指地下道:“他在下面,因为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演练招式,可他已练成罡劲,一身破坏力非同小同,如果让他住在这里,没几天,这个监狱的大概就全被他拆了,你想见他们,就跟我来吧”
说站,他带着方影朝前走了几十步,来得一处转弯的地方,蹲下身子朝地面上用力拍了几下,不多时,呼拉一声,平滑的水泥地突然开出一个门,“砰”的一声跺脚声像闷雷一样重重敲进人的心里,接着一个翁声翁气的声传便传了上来:“风凌彪,你找我干什么?是不是给我找来了什么陪练的高手?如果是和上次那个半死不活的摩尼它一样就算了,这种不值得我动手。”
风凌彪答道:“云老,这次真来了一个完好无缺的高手,我在她上手连三招都没走过!”
地下之人闻言哈哈大笑,其笑声震得人的耳膜一阵阵鼓荡,连气血和心脉都有些不畅。
方影大吃一惊:此人好厉害的功夫!仅凭笑声便如此威势,其一身功力怕是自己平生仅见的高手,她骨子里的战意像烈火一样燃烧了起来,不由扬声答道:“后进方影拜见云大侠和陈女侠~!”
方影的声音清冷中一种说不出的柔润感,让人听在耳中有一种抚平激动情绪的魔力,云沧海一听,连道三声:“好~!好~!好~!”
他的话声一落,方影已凌空跃了下去,风凌彪也跟着跃了下去,风凌彪心中暗怵:此二人都是如此好斗之辈,凑在一起,一场龙虎斗定然免不了,如此难得一见的比式,他不跟去看看,怕是死也不肯瞑目~!
方影双足一落地,凝目一望,却发现出现在眼前的是座巨大的铁窗栏杆,房间里面漆黑漆黑,没有一点灯光,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刚才的笑声和跺脚声已经消失了,安安静静,好像是一个空房子监狱一样,没有半点生气在里面。
接着嗡的一声,五十瓦的电灯泡被拉亮。铁栏杆的小门开着,里面一张床上跌坐地人形也显示出来,眼前这个人头发有半尺来长,乌黑乌黑,没有半点斑白,尤其是在这个人吸气的时候,头发根根直立,好像过电一样。而呼气的时候,却伏了下去,怒发能冲冠,在此时是最好的写照。
他脸上皮肤很好,一副中年人地模样,就是下巴上的胡须和长长的头发使他显得老了些,他的胡子很大很粗,落腮上全部都是,而且根根好像剑茅,看起来很扎人的样子,这些都不吸引眼球,最吸引眼球的还是他双手双脚上巨大的钢铁镣铐!那些镣铐的铁环,有鸡蛋那么粗,很长很长,三四米地样子,被他用绳子一样盘绕在他身上。而双手上的镣铐上了一个大铁锁,四四方方,足足有一个小孩子的脑袋大小。而脚上的镣铐也一样,只是还拖了两个篮球一样大的铅球。
这一身地负重,怕不有两三百斤。而捆在这个人身上,却让人感觉比丝绸还轻松。巨大镣铐铁链,大胡子如剑茅,头发直立!这个人整个坐在床上,龟形鹤背,耳朵大而垂。两手更宽,大,长,一切一切,都显示出了这个人身上蕴含着一股及其古老而又神秘,惊天动地地爆发力量!此人端坐在床上,呼吸均匀,头发随着呼吸起伏,随着方影的脚步踏进房间,他一双环目豁然睁开,利剑般紧紧盯着方影,而方影的目光与他对视了半刻,随后就滑开,打量着这个监狱房间的布置。这是个与一般单人监狱截然不同的房间,面积很大,足有二百平米的样子,地板用的是一种很特列的混泥土,比铁还硬。
房间陈设简单,就二张床和二个柜子还有一个书架及几瓶珍贵药酒。书架上除了摆放着各类拳谱还有各种杂志,方影的目光移到另一张床上,那张床在这间巨大的房间的偏角,一个清爽干净的五六十岁模样的女士盘膝坐在那里,她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素白棉布衫,面容温和慈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注视着走进来的方影和风凌彪,瞧其脸上的那种安祥,似乎此刻就算到了世界末日,她也不会动一下眉毛。
方影几秒钟就通过这里的环境知道了这里二个人的处境:“他们过很好,在牢里面简直是休养,又无须想别的事情。更有一帮人供奉着,看看,连这些珍贵的药酒都送了进来。还有最新地杂志看,不出屋就能知道天下事。啧啧。更主要是清净,是练功的好环境。”监狱里面的生活,清净寂寞,是最好的练功环境。当年的形意大宗师郭云深的拳法也是经过三年的监狱时间练得登峰造极的。这个人可是足足被关了近三十年!突然之间,云沧海发出一阵巨大狂笑,笑声从喉咙声带震荡出来,居然在这个二百多平米的监狱里面刮起一阵旋风,墙壁都震得嗡嗡做响。
他望着方影厉喝了一声:“好~!如此年轻的女子,一身功夫就已经到了反仆归真的地步,就算是老夫最尊佩的陈女侠当年怕是也多有不如,当真是百年不见的奇材,先接我几拳试试~!希望你不要让我希望才好!”话音还没有落下,云沧海身上缠绕的大铁链陡然被甩了起来,好像两一杆大铁枪,狠狠的撞击向方影的咽喉和脑袋!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已经从床上猛地踏身起来,只一个移闪,就好像一座大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狂飙向方影整个人撞到!这一动手之快,发动只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啸,千军万马一起杀到。以大铁链为枪,以身撞击,竟是八极拳中的“大扎枪”与“贴身靠”。
就这一刹那!方影身上的汗毛,头发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就好像砰到了高压电线,全身的皮肤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好像一粒粒地铁蚕豆!一头漆黑的秀发竟然根根直立……的确,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使得她一下做出如此猛烈的反应。这个人的拳术爆发力,体力,已经到了一种绝对地颠峰,方影更从他的拳术里面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狂热威势,就好像三十年前那场全民高热潮的大运动,势不可挡。方影双圆睁,全身劲气鼓荡,皮毛皆立,面对云沧海排山倒海的一击,丝毫不躲闪,也不退缩。她一声清叱,左手上撩硬抓,右手翻打推击,脚踩跺地面!哗啦!直撞过来的大铁链被方影一把抓住,一个崩扯,和手臂一样粗的铁链镣铐被一崩而断
###第二十五章、风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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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影双手扯住粗如手臂的铁链一下崩断,随后翻拳盖打,狂飙突起,直冲云沧海的面门。方影这一崩一踏一盖打,手脚同时发劲,两者没有一点时间上的间隔,让人有一种手就是脚,脚就是手的感觉。同时威力之打,简直如平地突然爆发了个大霹雳!尤其是那一跺地,那坚实如铁的地皮居然微微下沉!
好像要立刻崩塌一样。云沧海刚刚挥舞大铁链条扑到。就见方影的手已经抓住了前面的铁链,用力一崩。自己手臂竟然好像电击一样酸麻。随后铁链也被崩断,接着,地面就地震似的晃荡,令而他全身重心微微不稳当。他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子的招式竟刚猛霸烈火如斯,就在他心念如电石火的刹那那,方影的拳头已到面门,他仓促之间只能迎拳挥上,砰!一个爆炸般震荡,震得他耳朵鼓膜微微做痛,二拳相撞引起的空气碰撞,竟然吹得他的眼睛有些迷糊,双臂隐隐做痛。
“好猛!”就算云沧海这等天生的战斗狂人,也不禁喉结滚动,吐气开声,发出惊讶而又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终于有对手了!”方影这一招“大碑手”是全身力量凝聚到顶尖的爆发,以踏步龙形之姿行走,麒麟小步摧动,禹步反拧,鸟身蛇腰熊膀虎骨。缩地成寸,瞬间打击,云沧海亦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仅力大无穷,战斗起来更上疯狂无比。居然硬顶着半步不退~!
突然之间,云沧海踢出一脚!脚上的大铁链也如毒龙般飙出!与此同时,一个大铅球被脚力踢起。带着尖锐地呼啸,撞向方影的头部!云沧海的脚上镣铐铁链连接着两个沉重铅球,这并不是监狱里面的刑法,而是他自己托人打造,用来练功用的,他在监狱里面被关了多少年,就苦练了多少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清净苦修,心无杂念,一心武术,早练成了一副金刚之躯体,这两个大铅球被他脚踢动带起来,就好像足球那样灵活。
方影一招“大碑手”打出,摧动了全身所有筋骨,肌肉,五脏六腑的爆发力,却没有料到云沧海这盖世猛人居然毫不退缩,一腿踢起大铅球硬撞硬接!大铅球带着尖啸撞来,划破空气,还带着噗噗噗的音爆。“吼!”云沧海猛,方影亦不比他逊色分毫,面对大铅球撞击,丝毫不躲闪,也不变招!就这么一式翻手一压硬扛了上云,砰!凶猛无匹的拳劲从上向下击打,好像拍皮球一般拍在了铅球上。
大铅球被方影一拳轰击,顿时下坠,突然之间,方影脚跟一旋转,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向下猛托,正好接住了被拍得下落的大铅球。方影一手下拍,一手上托!双手突忽变得寂然无声,像绵花一样把大铅球夹在中间,然后二手不断变换招式,搓,碾,压,磨,挤!一秒钟之内!圆滚滚的铅球,被她两掌揉压成了一块大铅饼子!还未发出一丝声响!接着,方影借凭的身体的旋转之力,双臂一震!大铅饼子在她的手中变得像切割机一般,向云沧海的小腹切割了过去!
饶是云沧海凶悍无匹,看见方影这么个柔弱纤细的女子猛得一塌糊涂,亦是忍不住全身惊起了巨大的鸡皮疙瘩。不过他看见方影的功夫已到不像人力所能达到的程度,心中不但未有丝毫恐惧,反而越发兴奋起来。三十年地牢狱生涯以及文革期间的暴虐,早就已经把他地任何恐惧心里都消磨得了个精光。面对大铅饼子地高速切割,云沧海把身体一提。猛地纵腾了起来。躲过了被铅饼腰斩地下场。
高速旋转的铅饼一下打进了他后面的水泥墙上,吧嗒一下,深深的砍进了水泥里面,那巨大的旋转力量,更是把水泥墙轰破了个大口子。“这女人还是人么?”刚刚跃出大铁门外观战的风凌彪看见方影一拳打扁铅球,随后一搓把铅球压成饼子的手段,眼中不禁掠过了深深的恐怖,就连远远坐在西角石床上的素衣女士淡定和平的双目中也闪过一中难以言喻的惊讶~!说话云沧海这一下纵腾躲闪,却还暗藏了后招攻击手段,只见他两手前伸,就好像一只大仙鹤煽动翅膀,两手分别击向方影的左右太阳穴。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连踢,凌空蹬向方影的胸口。一脚比一脚凌厉,一脚比一脚凶猛。他上手轰太阳穴,两腿踢胸口的动作爆炸刚猛,孤注一掷,就好像是把全部地爆发力蕴藏在这里面一样。
面对这一招的猛击。方影心砰的一声,像火药包炸开了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她招式一变,一招太极拳中的太极推手,双臂挡在胸前,向前送力,以柔劲轻飘飘的抵挡住了巴立明三脚连蹬。同时,头一缩,用了“鼍形”中的龟听雷,不差毫厘的躲过了击向太阳穴的双手。
云沧海在使出此二式刚猛绝伦的二招后,身体凌空,旧力未断,新力未生,空中变化有些呆滞,方影抓住机会,踏步上前,一头黑发像刚鞭般一甩打!吧嗒一个顶劲,直接打中了云沧海的小腹,一下就把他的身体击得倒飞出云,轰击在墙上。
但是云沧海挨了一下,却偏偏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依旧生龙活虎,哈哈大笑,身体刚刚挨到墙壁,手猛烈一按,接着反弹的力量,身体又好像炮弹一样,猛的折了回来,左手成拳,以虎尾鞭,击向方影的头顶骨,右手朝着下面一搂,又搂住了一根大铁链子,上面依旧吊着个大铅球,撞击向方影的腹部。
云沧海此招对女性来说有点阴损,不过云沧海此时早忘了方影是女人,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他也从来没见过像方影这么凶狠的,哪里还顾得此招对女人合不合适使用。方影丝毫不介意他出招的阴损,反而大喝一声“好个横练功夫,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能不能硬接得住我的手!”方影此时的浑身的战意像火山里的溶浆一样激烈,她嘿了一声,吐气开声,出手竟然是是一式八极蹦拳肘打冲了上云,同时另一手下栽,一个太极“捶”字诀,打在撞击来的打铅球上。砰!这个铅球又被深深的拍进了地面。球体扭曲,好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似的。
太极拳一极柔一极烈,太极中的捶法由方影使出来,就好像是李元霸的大捶,所向披靡。无论是金是铁,是木还是石,都一捶崩飞崩乱。没有半点余地。跟郭云深的半步崩拳威力一模一样。方影的功夫和前人不一样,她以柔劲入体,日益滋养五脏,同时揉合众家之长,一身筋骨经不断打熬,身体各项功能强在无比,血液时时刻刻新鲜无比,乃至于所有地筋肉,器官,骨头,都锻炼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力量上的强横,根本超乎了寻常人的理解。
说话方影一捶捶落大铅球,云沧海虎吼一声,一记虎尾鞭和方影的肘对撞在一起,两人身体三尺周围又挂起了一阵小旋风。珠炮般的滚动又雷响起来。两人这一下硬拼。各退了三步,蹬蹬蹬。每一步,脚下那坚实胜铁的地面都被震得晃动不止。云沧海此时脸上已无那种不可一世,天下无敌一般的狂妄表情,取而代之地是凝重到极点的神情,二人对招到现在,方影一直是硬打硬冲,丝毫没有闪避,气势威风都如盘古开天辟地一样。
反而是他自己,自持一身功夫已经练得金刚不坏的程度,却还是被迫躲闪。这使得云沧海的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这一点不舒服,使得他的心火强烈燃烧起来,战意蓬勃爆发。身体一抖,全身的铁链镣铐哗啦啦做响,有的铁链摩擦都对撞出了火花,随时都准备猛扑而上,就在此时,西墙边那位素衣女士开口道:“二位的功夫都已超越了武人的极限,再斗下去,除了把这牢房毁了,怕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此做罢!”
她的声音低沉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祥和平静,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从人的心田轻轻的佛过,云沧海那积累到颠峰的气势和被战意染得赤红的双目在闻声后竟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十六章、云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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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京城有近百公里的西郊,有一片山清水秀的阔地,周围是一片高低起伏,连绵相错的山峦,在群山环绕中,有一个水库和数百亩良田,良田中蕴漾中一片片碧波般的幼小麦苗,从外进来,只有一条弯曲狭窄的水泥道。
在离水库不远的地方,有一栋依山傍水而建的别墅,穿过汉白玉的拱型大门,走过一条长廊,有一处面积近千坪,视景开阔的后院园花,花园里有一个人工湖,在人工湖的凉享中,静静的贮立着一个身穿月白色唐装的老人。
他面容清瘦,精神抖擞,双目微闭,似乎在思沉着什么,偶然开瞌的眼神闪烁着说不出的睿智和犀利。一头只有寸许长却乌黑发亮的头发,一身宽松的服饰随着微风轻轻佛动,让他整个人充满了三四十年代民国期间那种温文尔雅的书卷味。
这个看起来睿智而温文尔雅的老人正是王家这一代的家主,同时也是中国七大宗师之一的王伯春,王彦清从别墅的一间侧门走了出来,他放轻脚步走到那白衣老者的身后,静静站在哪里,也没吭声,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的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彦清,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王彦清答道:“大伯,方影被关进了NO.1号监狱。”老者闻言豁然转过身来,一双微闭的双目闪电般盯向王彦清,声音微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