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一场盛世繁华》第267/384页


  “他们都会派最近的人过来,别担心!”韩槟说着掀开贺子华的衣服,他左下腹有一个刀口,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渗出来。
  韩槟脱下他的衬衫,大力的把它撕成了布条。边撕边对我说:“你的内衣有海绵吧?”
  “海绵?”
  “对,止血。”
  “海绵倒是没有,不过我用了防溢乳垫。”
  “可以,拿给我!”
  当时也顾不上尴不尴尬的问题了,虽然防溢乳垫上全是奶渍,但因为我怕渗透出来,就每边垫了两个,最外面的两个比较干爽,几乎没有抹到奶渍。
  韩槟接过乳垫,然后正面贴在贺子华的腹部,然后又用布条绑住。
  在这个过程中,贺子华偶尔会发出痛苦的声音,我能做的就是抱着他的脑袋,告诉他医生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
  简单的处理好贺子华的伤口后,韩槟又去弄陆沥的。陆沥的伤口有两个,一个在大腿根部,一个在右上腹。
  韩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他的比较严重,腿部的刀口比较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动脉。”
  听到韩槟这么说,我一颗心更是拧巴在一起:“我们再催催医生吧?”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了,韩槟让我照看好他们,然后取下帽子上的电筒冲了出去,用电筒划着光圈。
  救护车接收到韩槟的信号后,直接把车开了过来。医生看了伤口后,说应该是他杀,在挪动他们前应该先拍几张现场照片。
  我们正准备拍,警察也开着警车过来了。他们拍好照片后便让医生处理。医生和护士用担架把他们抬到了车里,立马给他们止血和输血,并戴上了各种呼吸器具和监护仪。
  “谁是家属?”一个护士问我。
  “我!我!”我连忙说,但我真的太紧张了,连说话都带着哆嗦。
  “那你上车吧!我们现在要去医院了!”
  我跟着护士上了车,韩槟走过来把我的电话递给我:“你跟着医生先去医院,我这边差不多后我去找你。”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一旦开口,我的眼泪肯定就会流下来。
  韩槟拍了拍我的肩:“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的话,先打给杜兰她们。”
  “我知道……”
  司机开车救护车往医院逝去,我盯着监护仪上的曲线,虽然知道他们俩暂时没事了,但那颗心还是疯狂的跳动着。
  我数度想问问医生他们俩的具体情况,但每次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到了医院,推床已经准备好,他们俩都被推进了手术室。护士提醒我需要办理住院登机时,我才意识到我既没带钱又没带卡,只好声音哆嗦的给杜兰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杜兰才接起电话,但是声音却显得极其困乏。“哪位儿?”
  “沈珂。”
  “哦……”她似乎是走到客厅接电话了,可能是怕吵到傅遇吧。但我当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说:“你和傅遇在一起吧?”
  “恩。”
  “那你把他也叫上吧,带点钱来。”
  杜兰可能是意识到我声音不对,声音高了些问我:“怎么了?”
  “贺子华和陆沥受伤了,正在手术室,而我没带钱。”
  杜兰听到这儿,立马去叫傅遇起床。叫了傅遇几声后又问我:“哪家医院?”
  “西城段的昆城大学附属医院。”
  挂完电话后,看着那些血,我都觉得心惊胆战。总觉得他们两个的情况,也许不是太好。但一旦这样想,我又会骂自己,暗示自己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有事儿。
  杜兰和傅遇倒是来得很快,两个人都是里面是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就来了。
  杜兰走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没事儿吧他们?”
  “不知道,已经进去好久了,可是还没出来。”看到杜兰,我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傅遇拍拍我的肩:“别太担心了,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你们先在这守着,我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傅遇去办理手续后,杜兰一边帮我擦泪一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那他们是在哪儿受伤的,该不会是两人打架了吧?”
  “应该不可能!”其实我当时心里很乱,他们俩是去找陆建成的,但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却是完全不清楚的。加上白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连久未谋面的唐黎和秦凉都出现了,所以意识半会儿的我根本猜不到谁才是伤他们的凶手。
  傅遇刚办好住院手续,手术室门口“手术进行中”的字变成了“手术完毕”,我和杜兰赶紧迎了上去。
  医生也走了出来,杜兰比我冷静得多了,她直接问医生怎么样了。
  “两台手术都比较成功,患者都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杜兰赶紧的拍拍我的肩膀:“听到了吧,他们没事儿了。”
  我沉重紧绷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些,可医生却又说:“但其中一位患者的情况比较严重。”
  我紧紧的捏着杜兰的手问:“怎么……怎么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生命无恙

  医生面色凝重的叹了声气儿,看到他这幅模样。我压抑得都快要休克了。
  杜兰捏着我的胳膊:“放松些。别紧张,不管怎么说。至少生命无恙。”
  对啊,和死亡比起来,残废、截肢之类的又算得上什么呢?可是我还是那么难过,眼泪止都止不住。
  杜兰见我这样有些着急的对医生说:“医生,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吧,别用表情吓唬人。”
  “我不是吓唬你们!”那医生听到杜兰这么说。语气也不好了:“你们送进来两个患者,其中一个的大腿根部被刺到了。他的腿部神经受了伤,加上失血过多,有部分神经已经坏死。从临床上的角度来看,他残废的概率大概在二分之一。但这得根据后续的情况来评测,所以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至于其他的伤口,倒不严重。并没有伤及内脏,只要让伤口长合、别受到感染就行。”
  医生说完这些话就走了。杜兰拍着我的肩膀说:“贺子华没事儿了,陆沥可能会比较严重一点,别太担心了。”
  听到贺子华没事时。我紧张的心情的确放松了一大截。但我很快因这样的心态而倍觉羞愧。
  陆沥不仅是我的朋友,是和我有过短暂婚姻的前夫,更是贺子敏的哥哥……
  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陆沥的人生是悲剧的,他一直活在陆建成假造的仇恨里,才摆脱了陆建成没多久,如今却又伤到腿,甚至可能会落下残疾。
  贺子华和陆沥从手术室转到了监护室,他们两个用了麻醉,加上失血过多,都在昏厥中。但护士说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都很均匀,一般几个小时后就会醒来。再醒来且病症稳定后,才会转到一般病房。
  我换上无菌服坐到监护室里守着他们,他们虽然换上了病号服,多余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但那副血淋淋的画面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着。
  天快亮时,韩槟也来了,我这才从监护室里走出去。
  “他们怎么样了?”韩槟看起来也有些累。
  “还好,警察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我眼巴巴的看着韩槟,多希望他能带给我一个好消息。
  但他却很失望的摇了摇头:“那边几乎没有人在哪儿生活的,周边也没有监控,所以暂时没查到是谁刺伤了他们。”
  傅遇在一旁说:“这倒简单,等贺总和陆总清醒后,一问他们,他们就会说出凶手是谁的。”
  听到傅遇这么说,我才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一颗紧绷的心也渐渐松缓了。“那凶器呢?凶器有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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