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墙等红杏》第40/85页


  岂料,书白上前一步紧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喷在苏安宁的脖颈上,苏安宁浑身僵住,看向书白,紧张道:“书公子,你……”
  书白不语,缓缓垂首,薄唇印在苏安宁的脖颈被咬之处,轻轻亲吻吮 吸,逐渐轻咬。
  苏安宁感到丝丝疼痛,想要推开书白,却混身无力,只觉浑身僵硬无比,紧张得心要蹦出胸口,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书白胸前的衣衫。
  良久,书白停下,惊觉方才的举动不该是男子所为,他站直身子,面色绯红,低垂着双目,苏安宁看着书白如此模样,一时忘记书白方才的无理举动,只觉的他还真是个别扭的人,想到此,她不禁的嘴角上扬。
  苏安宁敛住笑容,轻咳掩饰方才的尴尬,低声道:“书公子,此次来是有事要问我么?”
  书白抬首,黠目晶亮凝睇苏安宁,开口道:“小宁,你看清那黑衣人的容貌了么?”
  苏安宁努力地回想,半晌,她摇首道:“未看清,当时她动作太快,只觉一黑影闪过”。
  “小宁,把你所了解的告诉我”。
  苏安宁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说道:“她的身高貌似比我高出半头,身材似乎不是很魁梧,却也不瘦弱,她的嗓音有些邪魅,说话的尾音微挑,她的手……”
  苏安宁一顿,想起了蝶采在她身上抚 摸的感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书白见此,眉头微蹙,道:“她的手怎么了?”
  “感觉她的手不粗糙,似乎没有硬茧,应该不是做体力活的人”,苏安宁答道。
  听罢,书白紧蹙,他沉吟片刻,说道:“小宁这几日我不能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这是糕点,牢内的吃食粗糙,你怕是吃不惯”。
  书白从怀内掏出纸包递到苏安宁面前。
  苏安宁接过纸包,双眸微酸,浅笑道:“谢谢你,你为了我许下那种承诺,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那就以身相许好了”,眨了眨黠目说道。
  苏安宁一怔,随即轻弹书白额头,笑道:“乱讲,男儿不该这么说话”。
  书白浅笑不语。
  一串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娘咧,书公子,快走吧,有人过来了”,李捕头跑来,低声唤道。
  “我走了”,书白不舍的说道。
  “注意安全,别为了抓采花贼伤了自己”,苏安宁认真的嘱咐道。
  书白的眼里漾起暖意,他嘴角微翘,转身离开。
  苏安宁看着书白的背影,感到此次抓采花贼并不容易。
  书府
  书白轻扇着扇子,一瞬不瞬的盯看着坐在他面前小口喝茶的李捕头。
  李捕头手捧茶杯,小心翼翼地喝茶,时不时的抬眼警惕地看向书白。
  “李捕头,既然陆知县同意让你配合我,你就该将之前蝶采作案的细节告知于我,我跟陆知县承诺三日之内抓到她,今日是第一日,你再不说,怕是真的抓不到了,难道说……李捕头想见我男儿装的样子?”说罢,书白对李捕头抛了个媚眼过去。
  噗!李捕头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娘咧,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细节不便跟男子讲,这种事男儿家听了不好,不好”李捕头轻咳道。
  书白黠目精光一闪,站起身,缓缓来到李捕头面前,伸手搭在李捕头的肩上,咧嘴露出大白牙,媚笑道:“那你到底是说不说呢?”
  李捕头浑身一颤,避开书白的双眸,苦着脸答道:“娘咧,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李捕头,辛苦了,快说吧”,书白给李捕头斟满茶,递到李捕头面前。
  李捕头双手微抖地接过茶盅,小呷一口,道:“这个采花贼,是从外地流窜到慈州,据说有个别号叫采王,就是因为她作案对象没有特定的人选,无论高矮胖瘦,相貌丑陋与否,只要是男子她便会趁机强采,所以外界送她采王之号,来到慈州她作案三次,第一次是打更人的独子,第二次是钱掌柜的夫郎,第三次是寡夫院的芙蓉蓉”。
  听此,书白眉头不禁微皱,李捕头说的这三个人,除了打更人的独子相貌清秀可人以外,另两位简直是……还真如陆知县所说的饥不择食。
  李捕头又呷了口茶,继续说道:“想必我不说书公子也清楚这三个人的相貌,打更人的独子被害是在打更人半夜巡街,家中夫郎出远门只剩独子一人在家时下手的,钱掌柜的夫郎是那日在街上与牡丹恶战被钱掌柜拽回家,钱掌柜一气之下外出过夜,只留钱夫郎一人在家时下手的,芙蓉蓉嘛,估计是雅间的窗户开着,又赶巧蝶采在对面的茶楼吃茶发现他独自一人便下了手”。
  “李捕头,这些我都清楚,我想了解细节,难道你真的想见到我穿男装的样子?”书白再次对李捕头放射高压电流。
  噗!李捕头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娘咧,我没说完,书公子,你容我喘口气”,李捕头猛拍胸口说道。
  “这三位男子被发现时都是身上不着片缕,据他们回忆蝶采似乎会轻功,下手时会先将男子的衣物扒去,随后强行欢好,这三次作案只有对芙蓉蓉下手时用了迷药,呐,这是我所知道的”,语毕,李捕头松了口气,猛向口中灌茶水。
  书白缓缓扇着扇子,黠目微眨,喃喃自语:“如此可见蝶采有特殊癖好,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喜欢与神智清醒的男子欢好,芙蓉在酒楼的雅间,环境嘈杂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下了迷药”。
  听罢,李捕头一怔,随即赞道:“书公子,分析得妙呀”。
  书白不理李捕头的话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许久,书白黠目精光一闪,他抬首看向李捕头,咧嘴露出白牙,贼笑道:“李捕头穿上男装也许是个美人”。
  噗!李捕头刚入口的茶水再次喷了出来。
  “咳咳,你说什么?我穿男装?”李捕头重咳惊道。
  书白面上挂着狐狸般的笑容,颌首道:“是呀,李捕头换上男装引诱蝶采,将其抓住,如何?”
  李捕头猛地一摔茶杯,蹭地抽出腰刀对着桌子咣咣剁着,龇牙咧嘴道:“我堂堂一兹衣捕快让我穿男装做诱饵,我的颜面何存,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书白心疼地看着桌子,说道:“李捕头别急,此次若是抓到了蝶采,这个就归你”。
  说罢,书白将一锭金子放到桌上。
  李捕头一愣,颤抖地放下腰刀捧起金子,眼泪汪汪地道:“娘咧,原来一锭金子是这样的”。
  旋而李捕头敛住神情,放下金子,冷言:“书公子把本捕头当成什么人了”。
  书白摇着扇子浅笑道:“李捕头,若抓到蝶采,功劳都归你,这金子也归你,但是条件是,如何准备都要听我的,如何?”
  李捕头为难的看这金子,说道:“娘咧,一定要穿男装么?”
  书白颌首道:“一定,难不成我穿男装做诱饵?若到时我真被强了,你这个捕头颜面何存,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好,我同意”,李捕头咬牙道。

  智擒采花贼(二)

  书府
  李捕头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不时地看向门外。
  书白则是悠哉地扇着扇子,一口一口地品茶。
  “书公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么?”李捕头有些紧张的问道。
  书白弯着黠目颌首笑道:“好了”。
  “公子,公子,衣衫和胭脂水粉拿来了”,小三迈着小碎步,急走进来。
  “小三,把衣衫交给李捕头,让她试试可是合身?”书白面上挂着贼笑说道。
  李捕头面部抽搐地接过衣衫,拎起,左瞧瞧,右瞧瞧,一咬牙,说道:“娘咧,拼了”。
  说罢,李捕头拿着衣衫进了里间。
  小三来到书白身旁,满眼兴奋状,道:“公子,公子,绸缎庄的老板听说是给李捕头买成衣,也想跟来呢,若不是公子嘱咐过,我就同意了”。
  书白用折扇轻敲了下小三的手,嘱咐道:“一会儿李捕头出来,你不要如此模样,不然她若是反悔我们就无法救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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