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第2/76页


远处是正在进行推占的南殿。隋国的使者,正在用她的八字和隋晋王的八字,利用卜卦、星相,甚至用种种翻覆的方法卜占。
现在天已经黑了,从这里只能看到南殿的灯火在隐约闪烁。她却分明看到南殿以一种与众不同的光彩从黑暗中孤立了出来,里面似乎有两股看不见的力量正在纠缠斗争。
萧美儿紧紧地握住栏杆,微微地闭上眼睛,似乎要把自己的力量也传送到遥远的南殿里,帮助自己取得胜利。她发现自己必须要成为隋的晋王妃!她现在已经明白了,除了成为晋王妃,她根本无路可走!否则皇宫容不下她,命运容不下她,甚至她自己都容不下她!
萧美儿用力地握住栏杆,玉石的寒意透过她的掌心,像道冰线一样直透进她的心里。好冷。冷得灵魂都要打颤。她能把这份冰块一样的凉意给捂暖了吗?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7)
几天后,张皇后忽然来看萧美儿。
萧美儿回宫的时候,张皇后只是叫宫女传话,并送了些首饰衣物。张皇后说自己偶染了风寒,不便相见。因此当张皇后亲自来看她的时候,萧美儿感到非常紧张。她认为母后亲自到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就和她的婚事有关。
“孩儿请起。”萧美儿给张皇后行礼,张皇后微笑着扶起她来。
张皇后的脸因为非常福相(按恭维的话说这叫面如银盆),岁月的纹路在她的脸上被挤得非常细,却没有让她显得年轻一些,相反,一张肥胖的脸上挂着如斯皱纹,反而让人感到她格外的苍老。
在萧美儿的眼里,这张脸还有些令人害怕。她对这个母亲也有着万般复杂的感情,可当她与母亲真正见面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有生疏,还有害怕。
当然会害怕了,因为从张皇后的嘴里,马上就要说出决定萧美儿一生的消息。
“孩儿恭喜!”张皇后笑得眼边的皱纹如细菊花绽放,坐下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它。萧美儿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乐得像要炸开一般,脸上却只是浅浅地微笑。
卜士言道,萧美儿和隋晋王杨广的命相契合,合婚大吉。使者大喜,回隋朝禀报,隋文帝和独孤皇后也是大喜不胜。独孤皇后对二儿杨广非常喜爱,对未来儿媳的要求很严,准备让萧美儿早日入隋王宫,由她亲自教养。
孝明帝送萧美儿入隋的日子很快就确定了。孝明帝和张皇后固然对萧美儿表示了万般离情,但萧美儿非常清楚那只是过场。她对他们也毫无留恋,唯一和她有父女之情的,只有养父张轲而已。
张轲在得知养女将远嫁至隋的时候并没有表示多少哀伤,只是和往常一样紧抿着嘴唇。虽然他的养女“立了大功”,孝明帝赏赐给他很多东西,但他似乎不以为意。寒儒就是有这番气度。虽然一贫如洗,但钱财万万不能使他动容。
受张轲的影响,萧美儿在离别的时候也没有哭。她和他一样紧抿着嘴唇,黑宝石似的眼睛闪着令人不敢逼视的目光。
张轲审视着这份目光,神情若有所思,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预知之事。他用力地抿了抿嘴唇,语重心长地对萧美儿说:“吾儿此去,任重而道远。父不能如以往,辅你辨明是非,你好自为之。”
萧美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细贝一样的牙齿用力地咬着嘴唇,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印痕。不用养父说,她也知道此行责任重大,甚至非常凶险。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走的路,但仍是忍不住地感到揪心。
孤身一人嫁到别国,历来是非常凶险的事情,即使得已安度一生,但万一有个行差踏错,也未免会贻笑大方。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8)
送亲的队伍很快就走出江南水乡,进入了一马平川的北国大地。走到隋国边境的时候,送亲队伍和隋的迎亲队伍会合,朝隋的国都长安继续前进。萧美儿听说北方民风彪悍,一直有些担心,幸好迎亲的人全都白净俊秀,也很恭敬知礼,她这才放下心来。
老实说,萧美儿是觉得这些迎亲的队伍也许会折射出她未来夫君的影子,这才对他们的行为举止如此在意。现在她见奴才都如此优秀,那他们的晋王一定俊逸绝伦――没有办法,待嫁的女孩子,总会如此胡猜乱想。
不久之后,萧美儿终于随着迎亲队伍到达了隋的国都――长安。
看惯了江陵的精巧细致,第一次见到繁华而又气势恢弘的长安的时候,萧美儿完全被惊呆了。那高耸若山的城墙,那望不见尽头的集市,那蚂蚁般的人群,那堆积得快要溢出门面的货物……和隋的长安比起来,南梁的都城江陵只是个小村庄!
看到隋国华丽的王宫的时候,萧美儿除了感到深深地震撼外,心头还有一阵温暖的激动,因为她要嫁的晋王,可能就在这里。
虽然萧美儿从来没见到晋王,也不了解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他(或者说和他的婚姻)把她从受人歧视的冰冷命运中拯救出来,是她命定的贵人。因此,她对他万分的感激,甚至有些崇拜,因此对他万分地遐想――她早就把他想象成了天神般的人物,而且每想一次,对他的幻想还会增加一分。但是她每次幻想后,都会忍不住害怕。如果他不如自己想得好,她受的打击就大了。
其实萧美儿进了王宫也见不到晋王的。她要先拜见她未来的公婆――隋文帝和独孤皇后。她拜见了他们之后还要在宫中学习隋的礼仪,学好了之后才能大婚,大婚之后才能见到晋王。
隋文帝和独孤皇后只在偏殿接见萧美儿――当然了,又不是处理国家大事。饶是如此,那接见的阵势也大得怕人。萧美儿脖子发僵地走过一排排的宫女太监,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眼睛同样也只敢盯着自己的鼻尖。日后萧美儿想起这段往事,只记得她走过一排一排的人,他们长的什么模样全都记不清楚。
萧美儿踮着脚尖走上汉白玉制的台阶,朝着大殿正中的两个御座俯身便拜,拜过之后便双眼视地,动也不敢动。
“你抬起头来。”一个威严的女声冲进她的耳朵。这个声音是那么的清冽,那么的坚硬,像极了水晶。萧美儿抬起头来,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唤她的独孤皇后身上。独孤皇后看起来四十有余,长相只属中等,身材也颇瘦小,却有一股凌人的霸气,比身旁的隋文帝还要威严几分。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9)
萧美儿的目光看清独孤皇后的面孔之后就迅速地垂下目光。她知道长时间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是极度无礼的。更何况是对独孤皇后这样的人。独孤皇后的名声她在南梁王宫的时候就听说过。听说她出生高贵,乃脂粉军师,家中良相,辅佐隋文帝杨坚登上皇位,建立大隋。之后继续辅佐他处理国事,隋今日之昌盛有她一半的功劳。文武百官都恭敬地称她为“女圣”。隋文帝是一圣,她也是一圣,无形中就让她与皇帝同列了。当然,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她固然贤德,嫉妒起来,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独孤皇后端坐在御座上,如同天上的神仙一般俯视着萧美儿,目光高贵而冷酷。独孤皇后问起萧美儿的年龄、名字,看似是些无用的家常话,其实是在看她的思维是否敏捷,口齿是否伶俐,甚至推测她的个性――真正懂得识人的人,听她说话就可以判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隋文帝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参与问话。可能因他是帝王不屑于过问这些小事,但他此时看来竟像怕极了独孤皇后而不敢开口。
萧美儿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聚精会神地回答独孤皇后的每一个问题。她知道跟贵人对话时的技巧:那就是她能问,你不能问;可以少说,但绝不能多说;说话可以慢,但绝不可以快;对话时只能表示敬畏,绝不可以嬉笑。虽然她想要心无旁骛,但往日听过的独孤皇后的逸事,还是无法抑制地缓缓地从她心头流过。要说独孤皇后,可是天下知名的一大奇后。她的出名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辅佐丈夫处理政事――会作这样的事情的女人多了,而是她挑战天下礼法,以妻御夫。不仅在丈夫登基前把他管得牢牢的,不准他纳妾,在丈夫登基为皇之后,竟也不准他宠信别的女人,多看一看也是不许。虽然后宫中后妃众多,但个个都只是摆设罢了。老实说,听到这些说法的时候,萧美儿是不信的。因为隋文帝已经贵为皇帝,他真要跟哪个嫔妃亲热,独孤皇后真能管得了吗?但她今日一见独孤皇后的气势,竟也有几分相信了。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有了种不合时宜的期望:独孤皇后既然把丈夫管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也顺便管管儿子,让他也不敢三心二意?
“很好,很好,我儿有此佳妇,我心甚欢……”在萧美儿答完独孤皇后的问题之后,独孤皇后微笑点头,虽然她嘴里说“甚欢”,仍然是满脸的威严。萧美儿刚想偷偷松口气,没想到独孤皇后忽然来了一句很可疑的话,“我儿性甚驽钝,不足颇多,以后就需汝代吾匡正。”这句话似乎是在给予萧美儿万般的权利和荣耀,萧美儿却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这句话似乎说得太早了,这种类似于托付的话,怎么看都得婚后说,而且这句话赋予她的权力似乎太大,即使在婚后说,也是有些不大合适的……难道是试探!?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10)
一想到这个萧美儿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她该怎么回答呢?独孤皇后本人喜好抓权,并不代表她会广兴女权。而且,自己还没有过门,就大大咧咧地表示要“接管”丈夫,极有可能会引起婆婆的不快,但如果说“万万不敢”、“我无德无能”之类的话,未免太过怯懦和无能,恐怕也会为独孤皇后不喜。
萧美儿暗暗地捏紧了长长的袖口,眼珠偷偷转了几转,非常讨巧地答道:“要说匡正,美儿万万不敢当。美儿才疏学浅,只有跟着晋王身边,尽力服侍就好了。”
“好!好!”独孤皇后轻轻拊掌,此时才真正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萧美儿也彻底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终于过关了。
之后便是数月的学习。萧美儿尽心尽力,任何东西一学即会。独孤皇后非常满意,很快就让萧美儿和晋王杨广大婚。萧美儿总算过了她到隋之后,人生的第一个坎。
萧美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大婚时的场景。她坐在金碧辉煌的彩轿里,戴着镶满奇珍异宝的凤冠霞帔,透过垂珠面网和窗前轻舞飞动的红纱,高傲地俯视围观的人们,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大隋的子民们用看仙女一般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感到自己真成了神仙一样的人。幼年积累在她心中的愁苦和压抑不可思议地迅速消散,漫天撒落的花雨似乎在庆祝她脱胎换骨――民间有传言说女孩嫁人等于再投一次胎。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次。
皇家的礼仪历来是非常繁复的。萧美儿静静地坐在巨大的婚床上,以最优美端庄的坐姿等待着。她的晋王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到来,。洞房里她的身边也是站满了宫女。虽然宫女们都低头静气,一个个像木雕泥塑一样,心里可都灵活着呢。如果萧美尔的行为有一个不妥,恐怕立即会传到皇后的耳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萧美儿的心里越来越紧张,几乎马上就要发狂。终于要见到晋王了,她已经不知对他魂牵梦绕了多久,却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她已经认定他就是英姿飒爽的。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比她大四岁,她在他面前会不会显出幼稚和笨拙。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却久久不见有人进来。萧美儿顿时感到一阵紧张一阵迷乱,竟然不顾身旁站着的宫女,站起来走到窗边,通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11)
晋王府的庭院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令人躁动的红色。一个戴着金冠,穿着大红喜服的人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站在那里,从身姿来看一定英姿飒爽。只是他站在那里,手里却捏着一个宫女的手从那个宫女的背影来看,似乎还是调过来伺候她的。
萧美儿炽热甜蜜的目光立即结上了冰。她悄无声息地把窗户合上了,在她的指尖离开窗户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冻住了。
萧美儿知道贵人都会纳妾,但是希望自己至少能和杨广过个年把一夫一妻的生活。她也曾奢望凭自己的聪明美丽能让这样的时光持续久一点儿。没想到她还没有圆房,就有个女人先她一步了。
幻想中的新生活,原来没这么美好啊。
萧美儿重新坐到婚床上,直挺挺地坐着,像个雕像。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也变成了石头,以至于在杨广走进来的时候,她都不再想看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但是萧美儿想到这毕竟是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还是看一下为好。没想到这一看她就陷入了迷离的陷阱。
多年的贫苦已经使萧美儿习惯了挫折。看到刚才那样的景象之后,她已经迅速地冷静了下来,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处理漫长而又艰难的生活,并且已经想好了对策。可是见到杨广的面容之后,她才发现,上天给她出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难题。
上天为什么要给她出这样的难题呢?她已经决定以后不管表面上如何,对待杨广的时候都要冷着心――这样才不会受伤害,但是眼前这个男子,显然无法让她把心冷下来。
以前她在书里读到“面如冠玉”的时候,都觉得不大可能。人的面孔怎么可以像玉一样光彩晶润呢?今天看到杨广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词没有错。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像美玉一样晶润美丽。是的,美丽!这个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的词,用在杨广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合适。
玉要美,在于琢。杨广的面孔就像是被技艺超凡的匠人仔细琢磨过,毫无瑕疵,连头上那顶金冠都无法夺走他的光彩。他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紧紧地束于金冠之中。乌黑的发际下是宽阔的写满了青春神采的额头,再往下便是一双秀直而又雅致的眉毛,,一双迷人的凤眼,带着乌黑油亮的睫毛,似乎任何时候都带了几分笑意――大概是因为眼形略弯的缘故吧。也正因为如此,使他显出了几分狡黠与不羁。尤其让萧美儿惊讶的是他虽然身为男人,却拥有白得令人晃眼的肌肤,似乎还闪着一种别样的光彩,真像是经过琢磨的美玉一样。
在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的时候,萧美儿固然感到震撼和陶醉,心里也划过几丝鲜红的痛楚。真是可惜啊,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是个轻浮好色的家伙!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12)
在萧美儿打量杨广的时候,杨广也在仔细端详着她。他的眼底隐隐有团火焰涌起,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屏退左右。萧美儿见他如此不禁有些慌乱。
杨广带着迷人的微笑,也带着几分躁动坐到了萧美儿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放在大红嫁衣上的手。这只雪白的手被鲜红色所映衬,更显得娇嫩动人。
杨广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也顺势靠到了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这个大名,显然就是艳名了。萧美儿在宫里的时候,关于他的消息半点儿都打听不出来,而他竟似乎已经知道她非常美貌。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这样的吗?
他的忽然接近让萧美儿惊慌不已,她慌忙低下头去。他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一股股的暖气直吹到她耳朵上,让她心乱如麻。
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狡黠而又得意地笑了笑,“干脆不要搞这些繁文缛节了吧。”说罢又朝她挨近了些,身体紧紧地挤在她肩膀上,“以前听宫女太监说你如何如何美,我都不以为然,一直在想世间哪有这样的美人,今天见到了,才知道我孤陋寡闻了。”他见萧美儿还是紧张地低着头,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不要一直低着头嘛。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的相貌让你不满意呢。”
萧美儿乖乖地把脸转向他,却仍是不敢看他。不知为什么,她感到他的眼中像有针尖一样的东西,刺得她的脸火辣辣的痛。
杨广见萧美儿这个样子,也不再用言语挑逗她。他坏笑着,目光溜到她的脚上――她的脚穿着鲜红绡金的缎子鞋,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就像一截水嫩的莲藕。他调皮地从眼角偷看了她一下,忽然把她的脚抬了起来,飞快地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萧美儿无法再保持身体的平衡,一下栽倒在床上。脚忽然离开地面,让她感到了一阵慌乱,忍不住想起了临行前的事――母后把她叫入寝宫,拿出一幅帛画来,教她男女之事,并叫她照此教她的夫婿。当时她看着帛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母后那诡异的笑容更让她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心悸。萧美儿当时就想,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那将是多么难堪的事情,但这种心情很快就被对夫婿的憧憬淹没了,此时才重新浮现出来,并瞬间让她的全身紧绷。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显然不需要她来教!
身历六帝宠不衰:至魅 (13)
他把她的玉足捏在手里,轻轻地捏弄几下,再用手指轻轻地抚摩她那白皙光滑的脚背,用欣赏的目光凝视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地吻了上去。
萧美儿顿时感到一阵酥麻战栗,同时也惊慌起来,本能地想把脚抽回来,没想到他用力地握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揭开她鲜红的裙子。她裙子下面穿着鲜红的裤子,裤脚上也绣满了金花。他便顺着她雪白的脚踝,把她的裤管轻轻地往上推。她那洁白晶莹的腿便慢慢地露了出来,一直到膝弯。这截玉腿被鲜红的绸缎环绕着,显得格外的诱人。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她那洁白无瑕的小腿,忽然伸手从衣物里穿了过去,用力地抚摩着她的大腿,并迅速地滑向她大腿的内侧。
他这种具有明显的侵略性的行为让萧美儿格外惊慌起来,不顾一切地去抓他的手臂。他的手却迅速到达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别……别这样。”萧美儿本能地沁出了眼泪,用力地把他的手往外扯。

当前:第2/7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