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美学》第129/181页


  “变强,然后一直不可取代,梁家人就永远爱你。”说着,钟亦顺便把杨幼安好奇的第一个问题也答了,“就算成千上万的人对我毁誉参半又怎么样,别说毁誉参半了,就是千人指摘万人骂,只要没一个敢把我踩在脚底下,就足够了。”
  尤其当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他有意为之的时候。
  是保护色,也是他给自己找出的生存之道。
  杨幼安瞪着眼消化了好一会,然后面上再次爆红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梁思礼还留有的心思已经暴露,现在钟亦是在教他。
  钟亦却勾唇道:“我只是拿梁家人举个例子,没有别的意思哦,话糙理不糙。”
  老实孩子杨幼安面红耳赤:“话也不糙的……”
  进屋前,钟亦还在对杨幼安说:“到时候季皓川还得你多带带,光上课那点时间不够。他性格别扭,要是冲你发脾气,你发回去就行,不用怕他。”
  今天让杨幼安当着季皓川的面演这么一段,也是为了让季皓川仔细品品自己跟人家的差距。
  但说起季皓川杨幼安就笑了,真心实意道:“没有,他性格很好,很羡慕。”
  除了第一次见面没搞清身份,到后面就不怕了。
  也可能真有爱屋及乌这一说,他喜欢梁思礼,下意识就对季皓川讨厌不起来。
  两人回去的时候,季皓川正很认真地蹲在丁润年身边听他讲戏。
  钟亦拖开椅子坐下,还没来得及联系张行止,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明天晚上空吗”
  钟亦唇角顿时就弯了,这么心有灵犀可怎么办。
  他这两天是缓过来了,觉得明天晚上会是个不错的放松时间。
  -“只要是张老师叫我,没空也有”
  梁思礼一见他脸上快成标志性的笑容就懂了,脖子一伸便将两人的聊天记录看了个彻底,啧道:“你明天晚上不是要跟邹超吃饭吗就答应他?”
  “把邹超推了不就完了。”
  说这话时,钟亦眼皮都没抬一下,动动手指就从列表把邹超的名字找了出来,把梁思礼惊得够呛。
  钟亦从来都是为了工作推别人,就没见过他为了谁推工作的。
  梁思礼仔细分辨了几秒钟亦面上春风不假的笑意,想起自己跟张行止的那通谈话,终于还是心情复杂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钟亦大概还不知道明天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吧……
  《美学 2》到底要不要继续,可能在明天晚上就要出定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安叹气:其实钟老师真的很温柔…


第88章
  1977那天早上,其实梁思礼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抱着那样轻描淡写的姿态去,像是真就对钟亦完全没了心思,放宽心打算帮张行止一把一样。
  坐下后,他向张行止抛出了两个问题,关于了解钟亦,也关于了解他自己。
  不出所料的,张行止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过两人都知道,答不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真的不了解,而是“了解”这个词不准确。
  张行止很矛盾地拧着眉头,说他了解钟亦是笑话,因为钟亦有那么多那么多他不曾涉足的的过去,甚至里奥都知道的比他多、比他详细,他怎么能信口谈了解。
  他顶多叫理解钟亦,就是钟亦做出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反过来,他明明是了解自己的,现在却忽然一下理解不了自己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像他的冲动从脑子里冒出来,包括找里奥好好问清楚他到底想对自己说钟亦什么。
  “很难受吧。”看着眼前人高挺山根上紧紧皱出的川字型,梁思礼意味不明地翘了翘唇角,“我就是吃不了这个苦,那天才会进去找你,让你带喝醉了酒的钟亦回家。”
  张行止一愣,立时就从梁思礼没头没尾的话里想起了那个校长生日宴的晚上。
  结合前面那两个问题的开场,张行止原以为梁思礼会和里奥、姜院长他们一样,结果好像……恰好相反?
  梁思礼也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端起酒杯道:“如果你实在觉得自己喜欢钟亦,就照我说的来。”
  张行止没吭声。
  梁思礼就靠在椅背上把手里的威士忌全灌进肚子力:“信不信随你。”
  圈里那些人以为他是靠什么把他上面那两个精明绝世的哥哥挤下去,又是靠什么留住的钟亦?真的是所谓利益交换吗?
  就算是他跟钟亦,也做不成永恒的朋友,利益交换就是个笑话。
  “没人比我更了解钟亦,包括他自己。”说出这句话时,梁思礼就直勾勾地盯着张行止,眼底闪烁着的,全是自信的光,和平时很不一样,寥寥几个字就能感出他莫大的底气,让人不自觉信服。
  但张行止只是顿了一下:“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帮我?”
  他对梁思礼的“真面目”是有心理准备。万事讲求公平,任何一个成功都不会是偶然,梁思礼能坐到这个位置,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我现在帮你,只是因为你暂时跟我的利益站到了同一边。”梁思礼沉稳的面上再找出一丝嬉笑,口吻冷静又客观,一点不藏着掖着,“虽然我不太愿意告诉你,但我确实得承认钟亦已经开始舍不得你了。”
  “如果他现在决定放弃,我会亏很多钱,不止我,很多人都会亏很多钱,钟亦的声誉也会受影响,钟亦受影响,就等于我和立博受影响。”
  “但如果他等到你扛上像机,开拍前的最后一秒才反悔,我会亏得更多。”梁思礼帮张行止把水倒进他的酒杯,下结论道,“所以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毫无疑问,梁思礼很早就知道张行止会陷入今天这个境地,从那天看到张行止不消他进去找,就自己从会场里出来的晚上就知道了。
  克制一定是一时的,只要喜欢持续下去,占有欲就会持续下去。
  张行止默默把手里的兑水的威士忌喝了,确定道:“是要我再主动一点?”
  “光主动没用,对他主动的人太多了。”梁思礼垂下眼睑道,“但能让他做选择题的人不多。他平时怎么逼你做的,你就怎么逼他做。”
  无论对谁,钟亦都一定让对方做过选择题,就像一种确认自己能掌控局势的仪式。
  梁思礼:“你不逼他一把,他是不可能真正给你反应的。”
  从那天以后,张行止就一直在犹豫。
  他心里知道梁思礼告诉他的办法是对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关键问题根本不在什么邹超不邹超,只是这一试下去,就是真的要逼着钟亦给他判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所以他拿不准。
  真正让张行止下定决心的,是周瑞后来给他发来的夹生川普,关于他那个小男朋友。
  -“明明是我自己让他出去耍,结果等我亲眼看到他出去找人,我自己又觉得不得劲了”
  -“就好气”
  -“气的我好几天都提不起劲找小哥哥耍”
  -“啊……老张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感觉要没救了”
  张行止瞬间想到了自己和钟亦。
  明明是他告诉钟亦没关系,他可以不在意,但最后觉得不舒服,想要得到更多的,又都是他。
  -“那你就告诉他,你不想让他出去”
  周瑞回地飞快。
  -“那我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而且这样,只有我一个人出去找人又算个撒子嘛”
  张行止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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