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美学》第60/181页


  这两个大男人往贩卖机跟前一怼,直接挡了个严严实实,基本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梁思礼信手一点就把最底下那一排的安全套和润滑剂给张行止指了出来,道:“我后来冷静下来又仔细想了下,觉得你应该不是自己要求不戴,是家里确实没有。”
  张行止:“…………”
  处男这么多年,这是他继上次跟钟亦在床上拿不出东西,第二次为这件事觉得丢人了。
  反正这人一直都不声不响的,梁思礼也没注意张行止此刻爆红的耳朵,在屏幕上几下轻点便挑了一盒安全套和一瓶润滑剂,掏出手机扫码道:“这个两个牌子,你记一下,钟亦喜欢。”
  张行止耳尖持续散发着高热,说话难得的没过脑子,张嘴就问了:“有什么区别吗?”
  饶是梁思礼也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哽住了,拿出掉落的两样东西便塞进了张行止手里。
  “我也不是下面的,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说着,梁思礼还不忘酸不拉几地冲张行止嘀咕,“你跟他试试呗,试完了你问他不就知道了,还咳、还能顺便告诉我……”
  然后老实人张行止就开始发功了,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轻飘飘就是一句:“哦,忘了你们没睡过。”
  梁・突然被将军・思礼:“…………”
  他他妈的先前到底凭什么觉得人家是榆木疙瘩,竟然还可怜他???
  “真的假的?梁思礼还有工夫给你操这个心?”钟亦对这件事表示了质疑。
  但张行止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几乎就写着“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他说的眼睛也不眨:“他让我跟你试完了问你,你为什么喜欢这两个牌子。”
  钟亦简直匪夷所思:“其实我以为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能打起来,我今天白天在家里还琢磨着你们打完正好及时就医,结果竟然这么融洽吗?”
  “可能他觉得你只是想要我给你卖命。”张行止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说的很直接。
  钟亦挑眉,翘着嘴角道:“听张老师这个意思,张老师是不这么觉得?”
  “我没什么觉得。”说完,张行止就兀自低头拆起了外包装。
  钟亦不信:“你上次还因为这个把我拒了。”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那都是他第一次被谁在床上say no,以他记仇的性子,这件事他多半是要记一辈子的。
  但张行止就五个字:“没有下次了。”
  话音落下,安全套的包装已经被他拆了个七七八八,连带着边上润滑剂外塑也被拆了个干净。
  钟亦忽然就笑了,望向张行止的眸子里满是兴致:“我先前就一直没想通,这才过了多久,我们张老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就大彻大悟了。”
  “没经历什么。”张行止拧开手里润滑剂时,眼观鼻鼻观心,说得很平静,“只是突然发现我比我自己想的,要再喜欢你一点。”
  钟亦当时就说不出话了,是定定地看着张行止弄了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张行止,你真的绝了。”
  但张行止并不应,只在他耳边道:“我会慢一点,受不了了就告诉我。”
  两人这一折腾,就把还蹲在1977的姜铎铎给忘了。
  姜铎铎消息发出去之前就磨磨唧唧地对着屏幕琢磨了大半天,现在发完一直没个动静,就让他很焦虑。
  他想着自己不过就是问了钟老师一句能不能赏脸出来吃顿饭,当了这么久的朋友,这点台阶他应该还是配得起的吧。
  为了纾解紧张的情绪,姜铎铎甚至咬着吸管打开了植物大战僵尸。
  以他不氪金的坚持,游戏进行到后半段已经是举步维艰,简单模式尚且费劲,困难模式不来两个战术黄瓜根本过不去。
  期间,酒保问他:“酒的味道还喜欢吗?”
  “还可以。”姜铎铎正忙着种向日葵,他连太阳都要被僵尸啃得斩草除根了,根本无暇抬头看人。
  酒保:“那我再给您调一杯?”
  姜铎铎:“好。”
  其实酒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姜铎铎嘴里那根吸管快被他咬烂了,体验感肯定没有新吸管好,他只是秉承着服务至上的原则,很强迫症地想找个合理的借口让姜铎铎换一根咬。
  酒上来的时候,姜铎铎的脑子又被僵尸吃了,怄得他朝新吸管狠狠就是一嘬,终于是彻底玩不下去了,返回消息框再一看时间,距离他发消息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
  姜铎铎觉得自己有点挨不住了,游戏游戏打不过,消息消息等不来。
  周瑞呢,这么长的时间,这小兔崽子是掉坑里去了吗!
  姜铎铎退了植物大战僵尸,就找跟前的酒保问起了厕所在哪。
  酒保会意:“您是想找您朋友,还是想上厕所?厕所在这边,您朋友在那边。”
  姜铎铎看着酒保前后指的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有点蒙,顺着第二个看过去才发现,嗨呀,周瑞这不靠谱的哪是去上厕所了,根本就是把他晾在这,端着酒去钓凯子了!
  而且周瑞卡座对面坐的孩子从背影上看着高高瘦瘦的,但年纪应该不太大,搞不好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这小兔崽子真是胆子不小啊,一点人民教师的自觉都没有!
  可姜铎铎刚决定为正义拍桌而起,他的手机就震了一下――来消息了。
  姜铎铎在看清提醒上“钟亦”这两个字的瞬间就收住自己的巴掌,老老实实握回了手机。
  他本来以为自己得到的答案不是愿意出来吃,就是不愿意出来吃,哪知道一点进去会让他这么上头。
  -“没及时回你消息没别的意思哦姜院长,只是刚刚跟张老师有点忙”
  姜铎铎:“…………”
  这么晚了两个大男人能忙什么?钟亦这跟明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谁不知道您钟老师日理万机,只是晚了半个小时回消息而已,真的不用特地这么给他解释,他有点承受不来。
  姜铎铎现在就觉得自己难字当头,完全比较不出来是他得不到钟亦的原谅更难一点,还是要不回他院里被掳走的小白菜更难一点。
  张行止也是,平时干点别的没见这么争气,怎么到了钟亦这块铁板反而开始逆风翻盘了。
  这离昨天晚上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能把钟亦留在他家里,太阳打西边起了真的是。
  看着眼前忽然开始捂脑门的客人,酒保有些担心:“先生您还好吗?其实刚刚那两杯酒没什么度数的。”
  这客人从进1977一坐下,看着就一直忧心忡忡的,别到时候喝高了在店里发酒疯。
  姜铎铎正忙着哽咽,对人家的问候一点没上心,这会儿捂脑门便摆手道:“我没醉,你不用管我。”
  酒保也哽咽上了。
  十个醉了的,九个都您这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姜院长:我太难了……


第44章
  这头钟亦躺在床上刚发完消息就开始乐,笑的蔫坏,单薄的身上就简单套了件张行止宽大的睡衣,下面什么也没穿,一腿曲起,踩在某人结实的肩膀上。
  张行止已然坐回了床边,他剩最后一个尾巴没看完的拍摄方案还摊在地上,握着肩上纤细的脚踝便问:“跟院长说什么了?”
  “我说我刚跟你在忙,没顾上回他消息。”钟亦眼里满是狡黠,“他现在肯定气疯了,特别后悔自己当时说错了话。”
  张行止手上翻着文件的动作一顿:“昨天校长生日宴上吗?他到底说错什么了?”
  生日宴过后钟亦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姜铎铎也只有那个机会跟他说话了。
  钟亦只不置可否一声哼笑,并不答话。
  他跟张行止一个只穿了上衣,一个只穿了裤子,这会儿光着脚踩在张行止后肩紧实的肌肉上,心情愉悦的钟亦就跟越踩越来劲似的,腿上都开始慢悠悠地晃了起来。
  张行止手上一用力就把人从枕头上扯了下来,让他的膝弯挂在自己肩上问:“喜欢把腿放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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