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第95/125页
循着光影交错的酒吧射灯，周媛媛找到王垚和费聿利，没有看到想象中年轻男女相互勾引挑逗的龌龊画面，沙发上只有王垚和费聿利两人，合照里的两位漂亮女孩根本不在场……
人呢？知道她钮钴禄·媛媛要赶过来，她们就自动消失了？
同时，见周媛媛踏着小短靴气鼓鼓地杀过来，王垚吹了一个口哨，抬起表看了看时间，得意地朝对面的费聿利说：“不到三十分钟。”
费聿利弯唇笑了笑，样子似乎十分服气，随即他目光微微地往周媛媛后面打转了一圈，快速收了回来。
“……”
周媛媛已从火冒金星到一头雾水，什么……不到三十分钟？意识到自己被王垚和费聿利这俩男人耍了，周媛媛啊地一声愤怒吼叫，然后不带犹豫地高高地抬起手中的小猪包，使劲地往王垚的脑袋砸，边砸边骂：“王三土，我今晚就杀了你，不！绿了你！”
王垚已经顺势地抱住了周媛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双臂收紧，加大力气控制发作的周媛媛，笑笑咧咧又忍不住嘲笑说：“周媛媛你是大傻子么？你知道你二话不问直接赶过来，我输了多少钱给费二么？”
什么，他居然还输钱给费二了？
周媛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地捶打王垚大腿：“你有病啊！有病啊！”如果她不赶过来，今晚之后王垚也就成为她前男友了！越想越气，周媛媛又拿起王垚的手重重咬了下去，王垚疼得龇牙咧嘴，夸张的模样惹得费聿利神情嫌弃地撇过视线。
他又看了看四周。
然后，收回目光。
王垚想说……有病的人不是他，是费聿利。有人不是要跟前女友成为朋友了么？如果两人要做朋友，也只能是费二单方面跟艾艾做朋友。
因为艾艾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理过费聿利。
……今晚他和费二难得有时间约着喝酒，几杯酒下去，他也跟费二说了自己跟周小神最近冷战的矛盾，一向不靠谱的费二想了想丢出这样一句话：“这还不好么，说明周小神很在乎你啊。”
冷飘飘的一句话，王垚居然听出了一丝艳羡，艳羡里又透着那么一丁点的酸意。
可是，王垚又觉得费聿利站着说话不腰疼，难不成他谈了恋爱就没有再欣赏美色的权利？这是不科学的，作为热爱生活心态积极的他，他爱自己女朋友是一回事，偶尔饱饱眼福看看其他美女又是另一回事，爱情是爱情，他不能为了爱情违背人性啊。
可是，爱情有时候就是违背人性的。
在周媛媛赶过来之前，费聿利这样问王垚：“那你觉得周媛媛好看吗？”
“一般。”
“一般就是不好看？”
“不是一般，是一般好看。”王垚郑重其事地说，“说话要讲道理，也要讲事实，我不能因为周小神是我女朋友就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孩，如果我真这样说了，就是对她的颜值的敷衍，对她感情的虚假。”
一句句冠冕堂皇的话，费聿利听笑了，事实大多女孩就是不讲道理不讲事实的生物，唯有艾茜，她比他更讲道理。
王垚点点头，说：“可是，周媛媛也不能动不动就跟我冷战啊。”
“所以，你想让周媛媛跟你干架么？”
王垚想了想说：“跳脚的媛媛真的很可爱……”
然后，就有了今晚如此无聊的把戏。如果周媛媛立马电话打来质问，费二给他钱，如果周媛媛二话不说直接赶过来，他给费二钱。
这样的把戏就是男女冷战时候的一剂猛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吵吵闹闹，不仅修复了冷战带来的裂缝，还让双方关系更亲密。
此时此刻，王垚开心又欠揍地搂着周媛媛说：“周媛媛，老子告诉你啊，如果你以后再动不动跟我冷战，老子真的要被外面的妖艳贱货给骗走了啊！”
“王三土，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不，我不是威胁你，我是警醒你。”
“王三土！”
“当然，如果老子真的她们被骗了，你也可以把我骗回来啊……这样你就成了妖艳贱货。”王垚毫不羞耻地说。
“这样，你就不用再嫉妒她们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周媛媛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真的将王垚丢进泳池变成绿王八，可是就这样一来一去里，心里的那点酸意也没了。
取而代之是恨不得锤死王三土这位大直男！
其实……能发泄出来的脾气都不是脾气，能说出来的别扭都不是别扭。王垚和周媛媛吵闹的时候，费聿利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就在周媛媛过来之前，王垚对他补了一句话：“虽然周媛媛只有一般好看，但她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女孩，而且就算以后她老了，在我这里也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呵，对着自己兄弟撒什么狗粮。
还有，这话不要对他说，直接对周媛媛说去……
不过作为兄弟，他可以出手帮忙顺水推舟一把，在王垚发了只给周媛媛可见的朋友圈半小时里，他给艾茜发了一条消息：“带周媛媛来蓝鲸酒吧，给你一半赌金。”
这是，两人分手之后，费聿利主动给艾茜发的第一条消息。
口吻就像，主动退到了两人交往之前的朋友关系……
第118章 以退为进
昏暗旖旎的灯光里穿梭着蓝鲸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又模样帅气。
艾茜坐在吧台，笔直修长的双腿搁在长脚凳上的脚踏，目光打量又欣赏，然后她微微歪着头欣赏调酒师为她调制鸡尾酒，当一杯颜色漂亮的玛格丽特送到她面前，艾茜对身后过来的人说：“付钱吧。”
从走路的声音，她就知道过来的人不是服务员……
费聿利走了上前，对熟悉的酒吧调酒师说：“记王总账上。”
艾茜哼了一声，接过鸡尾酒似笑非笑。
“一半的赌金已经转你微信了。”这是费聿利坐下来，对艾茜的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两人分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视线相撞，艾茜开口：“谢谢啊。”
“不过，钱还给你。”艾茜端着鸡尾酒又放了回去，说，“你发的短信我是送周媛媛过来后才看到，所以我跟你不算是同伙……你也不用给我赌金。”
的确，费聿利发来的消息艾茜是在前面下车之后看到，所以她才对周媛媛说要临危不惧，所谓合照根本只是一个幌子。
“两个人闹矛盾了，现场掰扯总比冷战好。”费聿利望向王垚的方向看了眼说。算是对这无聊的把戏做解释。
艾茜有点想笑，望向费聿利，打趣说：“费公子用心良苦啊。”
费聿利自然听出艾茜平静口吻里透出的嘲讽和揶揄，只是她和他寥寥几句话反而让他胸臆莫名畅快，如果说分手之后他胸口一直有气憋着，在艾茜这样面对面地跟他说话，憋着的无名气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胸腔复燃的一团火焰。
“怎么决定回来了？”费聿利随意地问，语气似乎有点硬。
“工作上的事，不需要跟前男友汇报吧。”艾茜歪过头，眼睛一眨地回敬说。
费聿利扯了扯嘴，口吻利落又自我嘲笑地说：“倒不需要汇报，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艾茜眉头一挑，冷淡地噢了声。
“不过，我觉得就算分手了，我们也可以是……”朋友两字还没有说出来。
艾茜已经说了出来：“朋友？”语气质疑。
费聿利呵了一口气，然后不冷不热地说：“如果你心里别扭，觉得我们做不了朋友，那就算了。”
艾茜：“……”
……什么叫做她心里别扭做不了朋友就算了？他这话一说，反而是她小气了。
“朋友，你好——”当调酒师把酒递给费聿利，艾茜端起酒杯跟费聿利的酒轻轻一碰，十分大方。
费聿利：……
王垚带周媛媛离开了蓝鲸酒吧，什么是兄弟，放在武侠小说里需要两肋插刀，现在只需要相互成全。
“不行，我不能丢下艾艾。”马路上，周媛媛一定要扭头回蓝鲸酒吧找艾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