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亡》第59/79页


  一听这话,龚莉向童桐桐抛去更为愤怒的瞪视:“你就是仗着蓝少爷对你的宠爱为非作歹,长此下去蓝少爷迟早有一天让你害死!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指指点点的控诉接二连三传进童桐桐的耳朵,她却懒得解释,她是胡作非为,动不动就在东部*****,可那是她与蓝邵在私底下商量好的对策,只要有了表面的对立,才能稳固彼此的地位。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在西区受了气,肯定会转向东区消费,如果东西两区的老大是挚友,那你只能去北区躲清闲,坐收渔翁之利的就不再是东西两区,所以拉拢客人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全面性的垄断;要么令人产生对立的错觉。所以,在没有称霸整个城市的娱乐场所之前,童蛇与蓝鹰在外人眼中一直是貌合神离的对立帮派。
  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有过分的时候,两人商量好砸A店门,她顺手B门店也给毁了,这主要是她与蓝邵的私人恩怨,如果蓝邵敢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冲进重症室掐死他!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都不好,但是一致把枪口指向我……显然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弱智!”童桐桐站上椅面,蓝鹰派众见她一个一个的仔细观察五官就知道大事不妙,啊啊啊……童桐桐是这世界上最爱记仇的女人,下次再见面恐怕不见血是难以收场了。
  “童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不要与我们这些辈分极低的小喽??计较!”蓝鹰派众还是没能抵住童桐桐强大的气场,这女人一旦疯起来十头牛拉不住。
  龚莉惊见所有人向童桐桐鞠躬致歉,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可以理解,蓝鹰派众非常尊敬蓝邵,蓝邵又处处维护童桐桐,说白了还是给自家大哥面子。
  她这些日子也没闲着,雇佣私家侦探彻查霍旭尧的身份,这一查才知道,原来霍旭尧曾经也是个公子哥,住别墅坐名车,但其父母的身份暂时查不到,不过龚莉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失踪已久的北部巨头霍虎。
  于是,她摆脱公安口的朋友查了一下霍虎的资料,霍虎膝下只有一女,说句不好听的,嫁出去闺女泼出去的水,霍虎生性多疑,怎么可能把庞大的遗产交给外人打理?也就是说,霍旭尧很有可能是霍虎的私生子,如今霍虎一家百余口人遭遇海难,私生子便成为庞大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如果假设成立,那童桐桐的种种表现全都说通了,接近霍虎唯一的儿子,得到对方的信任,再通过合法的方式从中谋取暴利,由此扩充童蛇的地盘。
  这如意算盘打的,她还真是小看童桐桐了。
  如今,此事不论真假,龚莉只要将此惊爆的消息公之于众,那么霍旭尧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唐僧肉,就算她童桐桐是孙悟空也挡不住如洪水般涌过来的牛鬼蛇神。
  原本可以借他人之手除掉童桐桐,却因为蓝邵的介入令龚莉瞻前顾后,所以她要先摸透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及蓝邵受伤的原因,一旦确定又是童桐桐导致蓝邵命悬一线,她这次不打算再手软,一定要让童桐桐,付出血的代价!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不计得失地迷恋着,享受爱他的过程并承受被他冷落的悲凉,你也曾试图遗忘,却越发根深蒂固,后来你想通了,他快乐就好,于是你特别怕他受委屈,特怕他也承受你深知的那种痛,那种近似于自虐的情绪,叫痴恋。龚莉恰巧就是这般痴恋着蓝邵,义无反顾地疯狂地爱着。
  童桐桐望向龚莉远去的背影,她并没有因为及时挽回面子从而身心愉悦,反而感到一通虚张声势后的疲惫,她缓缓地坐下,是不是年纪越大顾虑越多?怎么连吵架都变得无趣。
  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挤出人群,掏出香烟,走上阳台,刚准备坐下来喘口气,只见大飞所驾驶的吉普车风风火火停在医院门口,再看大飞的脸色,她立刻站起身迎了过去。
  “大,大姐?……您怎么还没回病房?”大飞倏地合起电话。
  “出什么事了。”童桐桐不苟言笑。
  大飞见童桐桐眼底泛青,迟疑片刻,决定先避重就轻地聊几句。
  童桐桐了解大飞,所以她命大飞先去给她弄点吃的,她回病房等。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便摆在童桐桐面前,童桐桐托起饭碗,边大口吃饭边说:“别墨迹了,大事你做不了主,小事你根本不用问我。”
  “事情是这样的,大姐前一阵子吩咐我追查霍旭尧的行踪,我派去的人跟了他一个月,终于查清他赚钱的途径,他在……打黑市拳。”
  童桐桐怔了怔,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黑市拳?!自从闹出几次人命之后不是被有关部门勒令禁止了吗?还有谁敢开私设赌局?!”
  这小子,怪不得神出鬼没的,他知不知道那是在玩命?!
  所谓黑市拳,有两大特点:其一、奖金高。因为残忍刺激,很多富人愿意支付高额门票。更重要的,黑市拳赛允许各种形式的赌博。其二、黑市拳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除了不能使用武器,越是残忍越是满足人们渴望刺激的**。
  在黑市拳赛中,伤亡情况极为普遍。一旦走上拳台,只有两种选择――将对手打死打残;或被对手打死打残。
  “正因为本市禁止私设黑市拳赛,所以幕后老板肯定与上面有关。但是大姐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要说童蛇这些年与白道关系相处得还算融洽,只要找到操盘东家,疏通疏通未必不行。”
  听到这,童桐桐已然坐不住了,她抓起衣服走进洗手间,很快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大飞紧跟其后,忧心忡忡,担忧的是,虽然对方底细未知,但后台一定很硬,如若谈判失败,童桐桐可能要为此事惹上不可预测的大麻烦。
  “大姐,要不要把童老大请回来主持大局?”大飞匆忙把一顶帽子递给她。
  “不用,我亲自去会会那位神秘的大东家。”童桐桐没有像往日一样怒火中烧,劫后余生换回来的是反省,这火爆的脾气也是时候收收了。
  离开医院前,她又来到蓝邵的病房前,蓝母是位识大体的女人,招呼所有人摆酒庆祝,顺便把一片宁静还给蓝邵。
  护士见童桐桐出现,好心地拉起百叶窗,当百叶窗拉起的时候,蓝邵已看向童桐桐,他抬起手打招呼,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童桐桐也朝他摆摆手,对着玻璃窗,一字一句地说:快、点、好、起、来。
  蓝邵笑着点头,抬起两手的小拇指,扣在一起打个勾,然后指向她,满眼坏笑。
  童桐桐白了他一眼,仓促地点了下头,继而转身离开。
  蓝邵看着她急促逃离的背影,以为她害羞了,唇边不由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帅哥,你是黑道大哥么?”护士打断他的思路。
  “怎么?”
  “没什么,我看电影里那些黑道大哥受伤了之后都送到私人诊所救治,你为什么要住正规的大医院呢?难道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不算骗人,不过一般去那边还要绑架正规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你想去?”蓝邵丝毫不带调侃之意。
  “啊?……当我没问。”小护士见他一脸严肃,不敢再逗贫,一溜烟走人。
  其实他对陌生女人通常是拒于千里之外,只喜欢对着桐桐一人耍流氓,可她偏偏不让耍。
  说好听点,这是爱;说糙点,就是犯贱。
  蓝邵想到犯贱对象,怡然自乐。
  ……
  另一边――
  途中,童桐桐给霍旭尧打了一通电话。
  “尧尧,在家等我。”
  “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突然回来的原因?”童桐桐想跟他一直聊下去,聊到她到家。
  “难道是想我了?”他嗤地一笑。
  “嗯,想你了,等我,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哐当一声,童桐桐听到房门撞合的声响。
  “你要去哪?!”
  “嗯?上厕所而已,怎么了你?”
  “没……我马上到家,想吃你煮的菜。”
  霍旭尧看向一桌子菜,以及插上二十支蜡烛的生日蛋糕,褐色的眸上晕染一层柔和。
  “好,等你一起吃饭。”
  不知怎么的,童桐桐竟然隔着听筒感到霍旭尧有别以往的情绪,那情绪充满期待的暖意,他十七年来,始终是一个人吃饭过佳节,一句“等我回家”对别人而言稀疏平常,可对他却是弥足珍贵。
  “嗯……等我,我饿坏了。”童桐桐悠悠地挂上电话,暂时抛开世俗的繁杂,只想陪他吃顿饭,她此刻终于明白霍旭尧为什么总是认真地说,养她一辈子,因为,她给予他的那点关怀,令他感到无限温暖,所以甘愿为了这一点无足挂齿的温情回馈终生。
  童桐桐忽然感到不安,如果霍旭尧知道她是因为他身后庞大的遗产巧言接近,他可能再不相信人性了。
  她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他,她已不是从前的自己?
  一路上,她冥思苦想,想了几十种理由,可最终,她自己也没想到,会以最极端的方式表达了她对他确实包含真情实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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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快乐同学们,小孩给大家拜年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第五十章
  童桐桐匆匆赶回家,却寻不到霍旭尧的踪影,锅上炖着汤,手机落在桌边,她楼上楼下寻找,无果,又返回家中,看向摆放在餐桌上的生日蛋糕以及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她笑了笑,打开首饰盒,盒中放有一条非常漂亮的银质项链,虽然材质算不上名贵,但造型别致,项链上缀着一条小蛇,与童桐桐脖颈后的纹身图案分毫不差。
  她托起项链,不禁摸了摸后脖颈,就是这样一个少言寡语的男孩,却总是带给她感动,就像静静流淌的溪水,滋润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童桐桐特意回屋换了一件吊带背心,自行戴上项链,只要霍旭尧一进家门,就能看到她喜欢生日礼物的高兴模样。
  可是,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童桐桐再次坐不住了,霍旭尧那么细致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关燃气就离开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是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被人强行带走了?
  想到这,她抓起外衣戴上帽子,向大飞问清黑市拳赛的地址,继而加足马力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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