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神医》第517/5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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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近的二三十年，张伯很注意养生，否则的话以张伯年轻时身体承受过的摧残，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的年纪。”

尽管我已经狠下心，把话说的很绝对了，但是张怀远还是神神叨叨地不肯相信，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今天刚一到家，就听家父说自从经过你的诊治之后，感觉神清气爽就像倒退到五六十岁的时候，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只剩下一两个月的寿命？而且你医术又那么高，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正文 第388章 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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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有求于我张怀远不得不保持必要的尊重，还是在我的反问之下，他真的能够理解到我的不易，反正此时张怀远刚刚鼓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

“难道就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了么？”张怀远喃喃道。

看着张怀远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狠了狠心向他保证道：

“这样吧张哥，容我休息几日，等我感觉自己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在帮你想想办法！”

“哎！好，好！”张怀远见我开口准备帮他想办法，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但是说完之后又瞬间反应过来，

“恢复身体？姜老弟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张怀远的关切，我只得摇头苦笑：

“张哥，你觉着连季仁河前辈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凭啥就能把张伯的命救回来？”

我说完停了一停，却发现张怀远并没有擅加猜测，而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其实之所以说张伯寿元已尽，无非就是身体各部分机能都已经衰竭到无法在支撑他生命的的程度了，这包括骨骼、肌肉、血液以及身体的所有器官，当然身体不行，经脉也自然早就已经开始退化了。

所以为了把张伯救醒，我只得动用了自己从小到大辛辛苦苦积攒的所有真气，帮助他修复了全身的每一条经脉，这才能让他倚靠消耗我的真气活下去。”

张怀远听完我的解释，稍加沉思之后又抬起头问我道：

“虽然我这个外行没有听太懂，但是照你这种说法，其实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对吗？”

“嗯，我不想骗你，确实！虽然我没有把握将张伯的身体返老还童，但是帮他多维持一段寿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好办，那就好办！”张怀远还等我把话说完，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

“可是如果我说维持张伯的生命，其实是要靠牺牲我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呢？你觉得还有那么好办吗？”

我说的这句话，虽然不完全是事实，但是和真实情况应该也差不多，我确实是还没有到消耗自己生命的地步，但是姜七七因为我这一次胡来，所受得罪可是真真切切的，也得亏她是神不是人，不然的话，相信她应该早就死过几百次都不止了。

我没有那种割肉喂鹰以身祠虎的崇高境界，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这是一生的职责没错，但职责可不代表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兄弟，你的意思我懂了……”张怀远在短暂地兴奋之后，又再次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对不起张哥，是兄弟我无能……”

“算了小姜，你不必为难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你也都讲清楚了，这不怪你，老朽都已经年龄近百了，早就活够本了，虽然苦没少吃过，但是该享的福也都享到了，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张震山的开口，让我忍不住对他高看了一眼，按理说一个人之所以不怕死无非是因为自己过得不如意，但是像张震山这样完全都可以算的上是养尊处优的人物来说，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让他能多活几年来得更重要了。

可是我却偏偏从张震山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一丝对死亡的畏惧，所以我不得不对老爷子的这种豁达另眼相看。

“放心吧张伯，我既然答应我怀远大哥想想办法，就算到时候做不到让您返老还童，但至少适当的延长您的寿命还是可以办到的。”

尽管我嘴上这么安慰着张震山，但是心里却毫无头绪，好多事情就是这样：许下一个承诺很简单，但是真到履行承诺的时候，恐怕就只是说说而已了。

不过让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知道自己的确切死期，本就是一件无比残酷的事情，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再多为他输一两次真气，尽可能的帮他一把了。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姜七七，一想到被我上次的鲁莽行为害得都无法维持人形的姜七七，我刚刚做好的打算瞬间又决定放弃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没错，可我总不能为了救一个垂暮的老人就去伤害另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孩子吧？

好吧，虽然姜七七只是一个器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可她是有生命的，是鲜活的，这样的器灵和人又有什么区别？

大不了就背信弃义一次好了，反正用一些能给人带来希望的语言，去安慰一个本就是时日无多的老人，这不也正是一直被人倡导的人道主义精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