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江湖》第38/74页


皇太后刚觉陈天明行动可疑,无奈相距甚远,更未曾料到他如此阴险残忍、奸诈狡猾的人会自杀,赶到他身边时,已完全断气。

皇太后见时间紧迫,已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停留了,急忙从唐朝凤手中拿一块沉竹令递给李长庚,嘱咐他前往华山无果崖下“中天别院”去报信给五行尊者,此时刘再桂似也知道要皇太后马上要回皇宫了,顾不得礼数,躬身急步上前,向皇太后述说了这里所见到的情况。

皇太后听到刘再桂的汇报后,诧异地看了江学风一眼,步到他面前,温和地对他说道:“这位少年侠士,请暂住四海客栈,待到明年上元节身在要事相询。”随后走到京兆府尹刘家辉面前,对跪着的他说:“你派人安葬好那两个死人,此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你没有半点责任。”说完,抱着唐朝凤飞身纵入轿,在绿珠待四宫女的抬着下,飞快地出了客栈向皇宫方向,急驰而去。

刘再桂则飞身上房,一闪即逝。

跪着的众人因礼仪的限制,一直低头,并未曾发现死了人,亦未察觉到皇家的人已走了。

刘家辉见众人仍是跪倒在地,亦不去说破,急忙令几个官差把尸首搬走,亦不交待什么场面话,把黄金交给江学风,看江学风还不知怎么回事的疑惑神色下,急急地离去,皆因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要赶快回家洗净秽物与晦气。

李长庚见那官员模样的人把黄金交给江学风则喜翻了心,大笑几声后对江无风道:“老弟今日遇到贵人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半月吧?“

刘向云在京兆府尹刘家辉走之际,就推测到了场中的变化,早早起身,飞快跑到后院去换衣服去了。

众人被刘向云的奔跑声所触动了心思:莫不是皇家的人走了!偷偷地抬起头见院中连官差都无声无息地走了,连忙起身,看见院中有一滩血迹,个个都害怕得要命,颤抖啰嗦地各自回房了。

李长庚见此地非谈话的地方,拖了江学风的手,急步回房,到房中细细地解释自己推断的前因后果后,不提。

大年初一,大雪纷飞。

白雪飞舞,繁花千树。

冻风狂啸,搜谑万家。

大清早,四海客栈掌柜刘向云为拍马屁,前来给江学风他们二人说恭喜,并为他们二各自送了一套银狐缝制的新袍。

早饭过后,李长庚穿上新袍,贴身藏好那块沉竹令,拿出十两黄金,作别江学风,顶着风雪踏上了去华山的征程。

江学风则在李长庚的劝说之下,安心在客栈住了下来,等候宫中消息。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一章 绝世高手(5)

十二月二十四日,小雪初晴。

吴梓昆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烧好水,自己洗漱一下,从房中拿出多年的积蓄,贴身放妥,用热水开墨,写了张便条放到堂屋中桌上,告诉江无风自己的去向,复又到灶堂看了一下的灰烬。确认无恙后,打开柴门,顶着寒气身离此约五十里的镇江府驰去。

江无风被喳喳欢叫雀儿吵醒,在床上盘膝运功三周天后感到潜藏在各处经脉穴位的气机蠢蠢欲动,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关闭七窍,欲使全身进入胎息,但总是无法静心静意,而且心魔幻象频生,自也知道此时是一个紧要关头,不敢松懈,也不敢躁进,于是,一边若即若离地运功,一边开始忆及已读懂的武功心法,全身仍无一丝进展,难道自己的功力真无法集聚,罢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地默念自己一直以来都弄不明,先父在世时亦解释不了的记载在“纲要”最后一篇“残心诀”。

“形散诸于体外,神秀乎于腑中,虚空生白,而外于心知。……”

当江无风念到这几句时,心神一震,但觉从足少阴径,生起一股暧流缓缓而上。手少阳经也生一股暧流顺,臂上少阳经脉与足少阴经的暧流交会于膻中穴道都充溢着暖流。

江无风察觉到身上的这种异状,心中大喜,连忙跟着默颂“残心诀”这四句后面的十一句,每颂一句,就觉得全身舒泰一分,以住浑不可解的诀句在此时都可以迎刃而解,渐渐地,步入了一个异常玄妙的境界……

傍晚,当太阳的余辉还未散尽时,吴梓昆才从近半年未涉足的镇江府,买了年货返回,远远地看到自家是一个冷火吹烟的情景,心中暗想:江公子不知吃完晚饭没有,一念及此,不由加快了步伐。

进得门来,放下年货。见屋内光浅暗淡,忙摸出火石,点燃堂屋里的油灯,见屋中还是自己早上离家的模样:难道江公子病倒在床了?急忙推开江无风的房门点亮他房中案上的油灯,见他好像是没有鼻息的盘坐在床上,心头暗惊,小心用手摸他额头,入手处,一片冰凉,探其鼻息,毫无风息,大骇,摇他身躯嚎哭出声:“江公子,无风侄,你不能死,无风侄,你不能死……”

江无风正值灵与肉分离之际,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要自己不去死,死?我可没有死呀!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吴梓昆哭着哭着,听到了一个仿佛来自九幽的细微的回应声:“我没有死!“而且逐渐在加大,骇了一跳,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状,借着烛光定睛注目在江无风脸上,看到江无风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心中又怕又惊还喜,附耳上前,果真是他在喊,一声比一声大,一句比一句清晰,他没有死,风侄没有死,心中欢快无以复加,把头收回来,望着江无风的眼睛,正欲用手指揭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眼珠,便见他慢慢地睁开了眼,初时眼光浑浊无神,逐渐神光渐现,定睛望着自己的身躯说道:“我没有死!”

“吴伯,我没有死!“在看清站在床前满脸泪痕的吴伯后又补充了一句。

吴梓昆看他神色如常,连忙擦除脸上的泪痕,慈祥地对他道:“孩子,你没有死!“说完倾身上前抱住江无风道:”风侄,你没有死,亦不能死!“说到此,禁不住热泪盈眶,直到刚才,才真切的体会到亲人在自己生命中的重要性,同时确证自己已经把江无风当成了亲人。

江无风亦感受到了这种类似亲情的关爱,此时,忽觉腹中很是饥饿,略有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吴伯,我肚子……饿了……”

吴梓昆闻言,马上松开抱着江无风的手道:“我马上做饭给你吃。我自己亦没有吃晚饭。“说完,转身就急步身厨房走去。

晚饭?!江无风听吴伯如此一说,看到案上燃着的油灯,才知道现在竟然是晚上了。自己竟打坐运功了一天,急忙下床,边穿鞋子边高声道:“吴伯,我来帮手,我最会烧菜了。“穿好鞋后,向厨房走去,一提脚,就发现地好像在快速身身后飞退,一个不察,竟然撞上了门楣,而这个杂木做的门楣竟似一下子变了薄冰,无声无息地撞去了一个缺口,整个木房竟也没有丝毫震动。

江无风在空中大吃一惊,急忙收敛气机,轻功地飘落在堂屋地上,兀自不信地回头看着被自己撞了一个缺口的门楣,看着地上的粉木灰,呆想了一下,强敛内心的兴奋,小心地走到厨房,高兴地对吴梓昆道:“吴伯,我练成了,我练成了。”

吴梓昆看到江无风极为兴奋的神情,拿着锅铲停下炒菜的动作,不解地问道:“风侄,你练成了什么呀?“

江无风见问,蓦然想到自己把门楣撞坏的一事,略为扭捏地小声说道:“吴伯,不好意思,风儿我神功初成,不知收敛,把门楣撞了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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