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丹医》第45/82页
“玹风战皇休要强词夺理,颠倒事非,你如此不顾为客之道强闯到别人家里,莫不是还有理不成?我大武皇朝再不济,也是一国皇室,不容侵犯!”信王历色道。
玹风战皇面上涌上一层血色,眼中喷火,他心高气傲,几时被人这般历声喝斥过,一时间,心中对信王,对大武皇室的恨意汹涌到了极点,就连他眉心的那颗血色朱砂痣也跟着越发的显得鲜红,几欲要滴出血来似的。
“好!好!很好!”玹风战皇面色阴沉地盯着信王,冷笑一声,说道:“本战皇还的确是有理的,你们皇室仗势欺人,强行将楚家主带走,是何道理?我这徒儿担心他的祖父,求到了本战皇这师尊身上,本战皇自然该帮徒儿讨个公道,所以,本战皇这次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既是兴师问罪,难不成本战皇还要低声下气于你们不成?你们大武皇室将我仙池宗置于何地?”
闻言,信王在心中无声冷笑,事情到了此番地步,他们已经是交恶与仙池宗,而楚家已经真正地被他们划出了皇都之外,今后,楚家将在大武朝没有立足之地,哪怕他背后的靠山是仙池宗也不行。
“本皇到是要问一问,你仙池宗将止战命令置于何地?莫不成,你仙池宗能大得过发出止战命令的那位?”
正在这时,大武帝刘琮信步走来,他龙面含煞,目光森然,他冰寒的目光扫过玹风战皇身后的楚银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而后又看向玹风战皇。
玹风战皇闻言一声冷笑,冷冷地看向走来的大武帝,道:“你说什么?这和止战命令有什么关系?本战皇是来皇宫要人的,可没有触犯止战命令!”
“原来玹风战皇不知情,那这件事就要问问楚公子了,楚银剑你来说,你楚家对止战命令阴奉阳违,发动隐阵暗杀他人,可有此事?楚家主身为一家之主,此事若无他授命,岂会发生?”
刘琮威严沉怒道。
“这……”楚银剑对上皇帝满含杀意的目光,心中陡然一怯,言语支唔,差一点儿就将实情道出,幸亏他反应够快,矢口否认道:“银剑不知此事,爷爷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陛下一定有所误会。”
“误会?”刘琮呲笑一声,一个示意,便有人将两具尸体抬出,正是楚天厚和楚天斩,刘琮道:“就是这两人亲自出手袭杀他人,看这二人的死相,乃是一招毙命,正是那隐在暗处监督的高人出手,玹风战皇,你还有何可说?”
玹风心中一跳,他没想到皇帝居然有证据在手,但他岂肯服输,服了输便是等于坐实了他仙池宗无视止战命令坦护楚家的罪名,于是他咬了咬牙,狠声道,“那又如何?谁知是不是这两人私自所为,如今这两人已经受了惩罚,死无对证,凭什么说是楚家主授意?”
刘琮一滞,被玹风战皇无耻的强词夺理给惊住了,正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少女声音传来,道:“谁说死无对证的,我就是证人!”
☆、第七十九章 路见不平
众人皆是一惊,只见一名老太监领着一名绝色少女走来,那少女一身宝蓝衣裙,头梳双髻,上面缀着一对金色铃当,犹显稚气,但那双明亮的双眸却格外的冷厉逼人。
这少女正是项天歌。
自从父母被仙池宗带走后,这是项天歌第一次对上仙池宗,她满怀恨意和不甘,却不得不忍耐。
“你是谁?”玹风战皇看着走过来的少女,眼中寒光四射,那锐利的双眸中恨不得冒出实质的杀气,恨恨地盯着项天歌,眼中充满了审视和隐诲的威胁。
项天歌无视他眼中的威胁之意,与刘琮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就是那个被他们偷袭的人,当时,这两个人亲口承认是楚飞雄派他们来杀我的。”项天歌指了指地上楚天厚和楚天斩二人的尸体道。
与此同时,楚银剑也将项天歌的来历和玹风战皇说了。
玹风战皇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片刻,他脸色一变,冷笑道,“就凭你一己之言,不足为证。”他说罢,又话音一改,面向了刘琮,“本战皇不知皇帝陛下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黄毛丫头来胡说八道,本战皇的耐心有限,皇帝陛下还是尽快将楚家主交出来为好,毕竟是一家之主,皇帝陛下这般扣留着人也没道理,更何况,楚家主做为当事人理当出现。”
“本皇说楚飞雄有罪,他就是有罪。人,本皇不能放,玹风战皇请回罢!若玹风实在不服,我们大可惊动那位,那位必然是知道真相的。”刘琮指了指虚空道。
玹风战皇一惊,面色瞬息铁青。
事实上,在来时,楚银剑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他明知是楚飞雄有错,却一再包庇,那是因为他相信刘琮不敢不给仙池宗面子,但现在,他却发现仙池宗的面子在刘琮面前似乎不好使,而且对方还要惊动虚空里的那位,他怎么不心生惧意。
楚银剑亦是脸色难看,他没想到皇帝居然胆大包天,连仙池宗的面子也不给。
“哼,皇帝陛下何必口出狂言,那位岂是那么好惊动的?再过两日,本皇的师兄馥生战帝就要到达了,到时候,就请馥生战帝来评评理吧!”
玹风战皇搬出了馥生战帝,企图用这个名字震压刘琮。
刘琮心头滑过一丝冷笑。
项天歌眸底却闪过一丝恨意,想不到,那将父母带走的馥生战皇,已经成为了战帝。
“只要阁下不怕惹怒那位,爱找谁来都可以。”刘琮亦寸步不让。
“刘琮,你当真不给我仙池宗脸面?”玹风战皇眸光阴鸷地盯着刘琮。
“哼。”刘琮不想与他废话。
“好!刘琮,你就等着我仙池宗的报复吧……”玹风放着狠话,却正在这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陡然将他笼罩,一个寒冷无比,似乎能冻结人灵魂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滚!”
只一个字,却强大地令人窒息,玹风战皇脸上一白,目光惊骇无比地看向宫殿后方,他没想到,皇宫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位神秘强者。
项天歌也深深惊讶。
玹风战皇和楚银剑不敢再胡搅蛮缠,当即逃命似地悻悻离去。
项天歌留了片刻,也告辞离去。
归途中,她心情复杂,方才,在那个神秘的声音将玹风战皇喝退的时候,看着玹风战皇狼狈离开,她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力量的重要性,原来,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仙池宗也不过如此。
项天歌入神地想着,却忽听一阵喧嚣传进耳中,她回过神来,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群百姓正围成一圈,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项天歌本不爱凑热闹,但此时她却突生好奇之心,不由上前两步,然后,她便发现,竟是一出狗血场景。
原来,那被围观的,竟是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妇人。
那少女生得一幅好相貌,雍容端庄,明丽动人,她穿着一件品质极佳的金色缎袍,袍面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华贵无比。
此刻,那位平民装扮的中年妇人倒在地上,一手死死抓着那少女的衣袍涕泪横流,嚎啕大哭,口中谩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啊,为了荣华富贵居然连亲娘都不认了,可怜我十月怀胎,苦苦生下了你,若不是我辛苦将你拉扯大,怎么会有你的今天?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就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啊——”
那少女看着被妇人揪住的衣袍,眉头厌恶地皱在一起,围观的百姓们传来一阵阵谴责的骂声,那少女几乎成为众矢之的,那耍泼的妇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贪婪。
项天歌站在人群中,见那少女气度从容,虽有厌烦,却并无心虚,反而是那妇人尖酸刻薄,眼神狡诈,这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母女,那少女,分明是被讹上了。
真没想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大武皇朝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本就心情不好,此时见状,便走出人群,来到那耍泼的妇人面前,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那少女转眸看向项天歌,眸光流转,忽地闪过一丝笑意。
☆、第八十章 魔门少主
那妇人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眼底当即闪过一丝喜意,但她眼珠一转,便愤怒地指着项天歌道:“什么要多少钱?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管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钱才愿放开这位姑娘。”项天歌厌恶地看着妇人,她最恶心的就是这种耍泼讹钱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钱不钱的,老娘是她娘,她是老娘的女儿,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妇人见围观的人群都盯着他们,她自然是不能说出真相,真的张口要钱。
项天歌正要说什么,就听那少女突然开口了,她一双明丽的双眸盯着那妇人,清扬悠雅的声音缓缓响起,道:“这位大婶,你真的确定我是你的女儿,你没有认错人?”
那泼妇一愣,片刻后便再一次地号啕大哭,那只拽着少女的衣袍的手却握的更紧了些,生怕到嘴的肥羊跑了似的。
“我的命好苦啊,大家给评评理啊,我的女儿她现在发达了,居然不想认亲娘了,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般不孝之人的……”
“是呀是呀,真是忘恩负义。”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呀,早就一把掐死她了!”
“就是,这样的人不配为人……”
围观的人群中不断响起义愤添膺的责骂声,都是针对那少女的,那少女也不慌,脸上的笑容至使至终没有变过,只听她盯着那泼妇又道:“我再说一遍,你当真确定我是你女儿?”她刻意加重了‘女儿’二字。
项天歌眉心一跳,心中忽然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奇怪。
“没错,你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别以你现在发达了,就可以不认亲娘了,化成灰,你也是老娘的女儿——”
那泼妇信口雌黄地大声说道。
项天歌就见那少女雍容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地笑容,她伸出纤指,轻轻一撩衣衫,露出平坦如玉的白皙胸膛,那赫然是一幅男性的身躯。
静!全场皆静,死一般的静。
项天歌几乎是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少女,不对,是少年,没想到,这般雍容华贵,端庄明丽的少女,竟然是个男的!
她恍惚地扫过少年优雅纤长的脖子,果然看到了虽小而精致,但还是微突的喉结,以及比一般女子要宽大一些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