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花事》第2/320页


  如:
  崇祯十三年,北京市正阳门大街居民傅尚志卖房,一座小型四合院,两间南房,两间北房,一间厢房,卖价只有33两。
  又如:
  万历时期北京城里有一位公公把自己的住宅卖掉得到银子1300两。门面7间,到底5排,每间30平米,总共一千多平米的房屋平均下来也才1.5两一平米,这种房子在明朝时期已经算得上是豪宅了。
  也有贵的:
  明朝弘治年间(公元1488年至1505年),南京的房价畸高。繁华的秦淮河畔,一间房能卖到六百两银子。
  《玉堂丛语》卷二,记载了当时南京国子监祭酒的买房故事。
  当时的南京国子监祭酒,名叫谢铎,他手下有30多号人,都是无房户,得租公家的房子住。30多人的租金,就是一笔昂贵的开支。于是谢铎就动了买房的念头,依照谢铎的级别,算得上是个高级公务员,但是他每年的薪水不过200两银子,不吃不喝三年,才能买上……
  明朝的房价总起来说还是比较飘忽的,咱们就按第一则二则的情形算吧。
  其实当时社会底层的百姓,生活真的非常贫困了,按照《道姑》中薛云卉家的经济状况,还有几名奴仆,算是小资阶级了。至于公侯伯爵,那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3)薛云卉的债务
  这个问题和房价类似,另增加地价说明而已。
  薛家这个梧桐田庄,有田又有庄,庄子大概值五十两,田地值四百五十两以上。
  四百五十两能买多少地呢?
  明朝地价也很飘忽,从一亩一两到十几两都有,鉴于咱们房价这么便宜,地价也就不要太高了,就一两一亩吧。
  四百五十两因为是抵押银子,比较缩水,实际大概有五百亩地。
  这五百亩地,乃是薛云卉母亲的主要陪嫁,在薛家没落之前,他们家有这样的家产不足为奇。
  薛云卉想要赎回抵押的田庄,是因为梧桐树困在里边。
  问:只赎庄子不就行了,地还要赎做什么呢?
  答:五百年的梧桐树精,根系已经十分旺盛了,一个田庄的大小哪够她伸展?
  ……
  絮絮叨叨说了这些,不过就是尽量让这一系列文看起来有些所谓的逻辑。
  不过,崖崖还是要提醒大家,这真的是地地道道的架空文,大家莫要细究啦!
  *
  ps:大家对本文或者本系列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评论区问我,崖崖我比较懒,不是大问题或者没人问,我就懒得解释了,喵喵喵~


第001章 聚财失财
  元嘉九年,三月初七,宜上梁、出行、开市,忌交易。
  春风拂过柳条青嫩的枝叶,为树下的长街带来轻柔的暖意。
  长街上,一个小女童道童打扮,碎碎念叨着刚学来的一句吉言:“竖柱喜逢黄道日,上梁恰逢紫微星……”
  她摇头晃脑念个不停,一时念叨着,小腿还胡乱踢两下,多亏还有人牵着她,不然定是撒欢跑了。
  牵着这小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女子穿着异于常人,一袭青色道袍衣摆飘飞,束发于顶,上簪木簪一枝。她面上一派清肃,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二人自长街转入小巷,那女子便松了小童。小童果然撒腿跑了起来,直奔街边买酥鱼的小摊去了。
  她跑过去,深吸了口酥鱼香气,又蹬蹬跑了回来,一头扎进女子腰间,去扒拉她的钱袋。
  那女子呵呵地笑,可一伸手,钱袋就飞了起来,从小童手里,划了条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她手中。
  “阿荞,想吃酥鱼,该说什么?”
  名唤阿荞的小童闻言,眼睛一亮,转身扑到了女子腿上:“我姑姑乃呼风唤雨、法力无边、无量天尊座下弟子是也!”
  女子哈哈大笑,点了阿荞,颠了钱袋,数出几枚铜钱,往路边酥鱼摊儿上去了。
  “大娘,给这馋猫儿包三条鱼。”女子朝那摆摊老婆婆说道。
  那老婆婆方才见她二人笑闹,也跟着笑了两声,现下熟络道:“道长今日替好几家贴符去了吧,难得的上梁吉日呢!”
  “是呢。”女子笑着应了,眼中浮现些许满足之色。
  今日乃是三月唯一的上梁吉日,涿州城里好些人家赶着今日上梁。上梁可是大事,不请了道士帖符作法,新房子可住不安心。
  那女子俗姓薛,名云卉,道号圆清,拜入正一教门下有些年头了,如今在城里行走作法,城中人都唤她一声“薛道长”。她做法事很有一套,不少人家对她甚是信服。
  薛云卉颠了颠手里的铜板,想到今日忙活一日,拢共赚了五两银子,若是每日都是如此丰收,还清债钱指日可待了。
  一说到债,薛云卉就气得眼晕。
  想她五百年修行的梧桐树精,一朝转世人间,灵魂投到凡人身上,竟被这肉体凡胎束缚的轻易动不得灵力。这也罢了,偏她那原身梧桐树,被困在薛家的田庄里,一并抵押了出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云卉哪还有功夫生气?只得使出浑身解数,还债要紧。
  好在,五百两的抵押巨款,她已经攒了三百多两,想来年底期限之前,再使把劲儿,田庄就赎出来了。
  薛云卉默默算着自己攒的钱,老婆婆已是包了三条小酥鱼,递给一旁两眼发亮的阿荞。
  薛云卉递了铜板,那老婆婆好像忽的想起了什么,“哟”了一声,“道长可知你二哥又赌输了钱?”
  薛云卉眼皮跳了一下,“何时的事?”
  “哎呦呦,你竟不知?就是晌午的事,说是……说是输了足足一百两!”
  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薛云卉讶然。
  按理说,这二哥不过是她堂哥,输了钱也和他们家没什么干系,可是薛云卉这右眼皮扑扑乱跳,可不正是右眼跳灾?她不及再问,抱了阿荞就往家去了。
  姑侄二人赶回家中时,房里咳嗽气喘之声正断断续续传来。薛云卉拧了眉头,牵着阿荞进了屋子。
  “爹爹!”阿荞喊了一声,熟门熟路地寻了茶水,倒了一杯递给床上半坐着的清瘦男子。
  那男子一脸病态,接过茶喝了,缓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阿荞的发髻,才柔声朝这姑侄二人道:“回来了?”
  薛云卉应了一声,闻见着满屋的药味中还夹杂了些许旁的气息,连忙问:“我听说二哥赌输了一百两银子,大哥知道么?”
  薛云卉的大哥乃是她的胞兄,同是“云”字辈,取名云沧。
  薛云沧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尽是沉稳:“我替他还了,将城东的十亩祖产从二叔那拿了回来,让二叔签了九十两的欠条。”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胸膛起伏着又喘了起来。而薛云卉听了,却柳眉倒竖,脱口问道:“大哥哪来的钱?”
  薛云沧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缓了口气道:“惠山下那个梧桐田庄有人要买,钱庄多出一百两银子让我立时卖了,我想着也无钱还那抵押,卖了算了,把祖产拿回来才要紧。”
  此言一出,薛云卉手里拿着的那一包酥鱼就砰地砸在了地上,若不是包的结实,定要脏了的。
  “大哥!那田庄你已经卖了?!”薛云卉瞪圆了眼。
  薛云沧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那庄子晦气,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薛云卉就一步上前抓住了薛云沧的手臂,厉声问他:“你果真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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