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盏灯》第3/12页


“王兄”隐烯捧着一束刚从南边院子里采来的花,“送给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不要错过”。隐烁接过花。隐烯右手有藤蔓擦伤的伤痕他看见了。“冰齿绝的毒素太轻,不足以毒死人。下次换谗涎尺,七日之内必死无疑”隐烁望了望花眼里浮起一片云。隐烯抬起头望着这个比他搞过一个头的王兄,“原来你是有备而来”他转身离去。隐烁望着他的背影笑了,那眼里的茶红散去只有一丝淡淡的褐色。真的很像啊!“从前的事不要在想了”七韵那张纯净的脸上有些阴郁,“靖轺哥哥,今天你要带我游览皇城”七韵的笑容再次浮现。沉西站在花圃的那一边,以前都是她陪在你身边的吗?她望着隐烁与七韵离去,突然一束蔷薇出现在眼前,“遇到喜欢的人不能错过哦!”隐烙半笑着望着沉西。沉西愣住转身跑开,身后传来烙的声音:“他不可能为你放弃帝位,但是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风很冷,冷的她不断打着哆嗦。

隐烁篇第四章:质子

 (花坠地,冷秋风,冰雪地。梦去已,皆成空。)

珠玑七十二年。

这是个举国同庆的日子,炀王最宠爱的华妃诞下了第五位皇子。女巫预言这个孩子将会是一颗闪耀的星,照耀着整个国家。因此炀王赐名:隐烁。这便是我,一个带着预言与荣耀降临在帝王家的孩子。

我没我有见过我的母亲,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我有四个哥哥和很多弟弟妹妹。帝王家的孩子是没有什么兄弟情义的,所以我们甚少来往,有的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但有一位哥哥让我铭记于心他叫炫。总是那么张扬那么有号召力。他比我大八岁是珠玑的太子也是未来的王。在他的身边总是充满着欢笑,我总是站在赏月楼上望着他投出羡慕的眼光。

丞相的长女云雅,那是刻在幼年记忆里最完美的女子,她就像仙女一样纤尘不染,一身白的如云一般的纱衣让人向往。但是她是炫的。他们常常在西边的花圃哪儿见面。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它们的脸上总是扬起那幸福快乐的笑容。我就站在赏月楼上望着他们一直一直……直到他们双双离去。

后来,父王将赏月楼赐给了我。这个楼阁听说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于是我在这里寻找着她的足迹。但我并没有找到什么。大概是她并不像留下什么吧!父王告诉我她是病逝的但我不信。说不出是为什么,就像是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对我说,不她不是病逝而是逃离了这牢笼。于是我放走了皇城所有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然后我被父王关在赏月楼思过。我就趴在白玉栏上望着炫,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我。

他望着我又惊奇又高兴,“你要不要吃桂花糕,云雅的手艺很不错”。我望着他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别老是不说话”他转身端起一盘桂花糕,“不说话就当你要吃”说着他向赏月楼走来。我顿时慌了,“我,我不吃”那坚决的声音让他停了脚步。“你、你、你说话了”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转身离开,向书房走去。观看欣赏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动了感情,将来大家都会是敌人。在我五岁那年王后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一个人住在赏月楼,从来没有人来看过我。除了炫那次,但被我拒绝了。我看书,一本有一本的书。在书里我的思绪才得以飞扬。我常常睡倒在书堆里时间,直到有人推开我的房门将菜肴放到我的桌上,我才知道又到了用膳的时间。

父王的寿辰,众儿女站在大殿的最前面,他们的身后是满朝百官。按顺序我是第五个。父王收着哥哥们的礼物,一边大笑一边嘉奖他们。“炫儿啊!我决定下个月初六给你办与云雅的婚事。真是好眼光,云雅将来一定会是位好王后。”父王拍了拍他的肩。父王那笑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当他望着装在盒子里的笛子时,一挥手打翻了这礼物。“你,你给我退下”那吼叫声震耳欲聋,那勃然大怒的神情让我不禁抖了一下。我向他行了礼,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退出了这大殿。我隐约听见一阵阵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我没有回头。我不急不慢向赏月楼走去。“难怪陛下会生气,陛下那么宠华妃。那个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跑了”。“是啊!换了谁谁都会生气,何况还是陛下”。“说不定五殿下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儿子。你看他那双眼晴还泛着红光,可怕的紧”。我停在那儿望着她们,她们看见我匆匆散去。我讨厌别人在我身后议论我与我的母亲,我那时想如果有一天我登上了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处死她们。

珠玑八十年,九月六日隐炫与云雅大婚的日子。我站在大殿里望着欢腾的他们一脸茫然。我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就算是高兴也笑不出来吧。我的表情永远都只是茫然与冰冷。隐炫牵着云雅向父王走去,突然她停在我的面前,从袖中掏出包着的桂花糕递给我,“在赏月楼楼栏上点灯为我照路的人是你吧!”她轻柔的声音让人听不清。“我,不吃”好吃的东西吃上一口便会上瘾,特别是你喜欢的人,上了瘾就会毁了自己。云雅将桂花糕放在我身前的桌上,然后与炫一起向父王走去。

整个仪式结束我退出大殿。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地方需要我。“烁儿”在花园里父王叫住我。“父王”我上前行礼。“拿着”他递来云雅放在桌上的桂花糕。“我,不要”我冷冷的回道。“你,说什么”那威严的声音向我逼近。“我。不要”“啪!”一声我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拿着”那霸气的让人无法反抗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不要”“啪!”又是一耳光打在我的左脸上。“拿着”他的眼神让我害怕我一步步后退他以步步紧逼。“我不要。为什么你要逼我”我觉得他的四周压抑的让人窒息。我推掉他手里的桂花糕向赏月楼奔去。我知道我是恨他的。真的很恨,我曾尝试着去爱他去敬他但是我做不到。我想母亲也一定是恨他的,因为我的体内有一半她的血。此后我再也没出过赏月楼,直到两年后。

珠玑八十二年,战乱四起。

我在赏月楼看书。哪儿有一个无人知道的地下室,里面有很多的书,医药的、武学的也有研究毒的……我觉得这些比诗词歌赋更适合这个皇城。我想这些东西曾经是谁用过的,一个使尽浑身解数抓住王心的女子,或是一个韬光养晦的皇子。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汲取着这些书中每一个我不曾知的知识。越来越发现我真的是对的,这里犹如宝库一样。让我学会了这些保护自己的方法。我拼命的看拼命的学,直到有一天有人闯入这赏月楼。

“王要见你,五殿下”他们站在赏月楼下。我从密室里走出小心的关上那面墙向楼下走去。没有什么言语,我只是跟着他们来到我父王的面前。“两年了,我将你关在赏月楼两年。你可知错”父王像是在试探我,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王儿不孝”我垂下头向他鞠躬。“知道错了那就好”他的眼神让我厌恶,那似乎是征服了什么一样得意的笑。“可是,过分的逼迫有时你给我的什么呢,爱吗?”我冷冷的说着,同时也只起了身。做为一个儿子我有必要卑躬屈膝的周旋在他身边吗?

半响,他起身,“所以,你是宁可里看着皇城也不愿看到我是吗?”他这样问着我,那眼神犀利的让我害怕慌张。“母亲,就是被你这样逼走的对吗?”话还未落地“啪!”一记耳光狠狠的煽在我脸上。“你给我听着,你的母亲,死了、死了……就在生下你之后的半年里死了”他冲着我大喊大叫我觉得可笑。这样一个人,终究败在母亲手里,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

“送他去译昌”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对那些将士们说道。“可是,王译昌与我国有过盟约,若求兵增援定要以太子质子”刘将军望了一眼大厅内的我说道。“王,万万不可。太子与太子妃刚刚有了孩子,不能让孩子出世之前让太子前去译昌”秦将军说出自己的看法。“让五殿下去吧!改封他为太子。这是条很艰辛的路你愿意去吗?五殿下”女巫的声音从辰金殿传来。“我去”我望着他,“封我为太子”话语响彻整个大殿他们顿时怔住。“好,我封你为太子”他丢下这句话便走出大殿。将军们望着我有一丝诧异。“不愧为你父王的儿子,有胆识”刘将军赞道。“你知道此去译昌意味着什么吗?”秦将军眼里更多的是不忍。“不过是死罢了”我笑了,他们吃惊的望着我。这太反常了,这样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母亲当年离开皇城的时候,也是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吧!不然,我怎么会回答的那么决然。

珠玑八十二年夏。

一切准备就绪,是离开的时候了。我看见王后身边的小男孩望着我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王兄,你从译昌回来时,我就要和你争王位了”。我点头“好,我等着你”。他是父皇第七个儿子,也是王后亲生的儿子叫:烯。“五弟,此次出行一切保重”炫帮我穿好披风。我挣开他的手望着他,“你,是希望我死在译昌的”。“不!不是这样的,你代我去译昌受苦,我又怎会如此咒你”炫急忙解释。“是吗?如果我回来了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我明白,就在父王下令废掉他太子之位时他就不甘。若以后我从译昌平安回国,那么我这个太子之位定当坐的稳。况且女巫也是站在我这一边。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无害”的基础上,有了威胁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杀掉。所以他没有回答我。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下手。

走之前我去我去拜祭过神龙。那是一条很旧很古老的铜铸龙。但是左眼少了一颗珠子,我想那颗珠子一定很好看。王后说,“右边那颗叫:却风珠。左边那颗叫:轩海珠。”并拿出了画像给我看。那真的是一颗很美的珠子发着幽蓝色的光。她说,“你的父王一直在找那颗珠子”。我说,“如果我找到了决不会给他”。她笑,“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特别是那双茶色的眼”。“像她真好”我有种释然,仿佛可以跟我母亲一起逃离皇城去民间过平凡的生活。

隐烁篇第五章:紫玉

 六个月,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我从珠玑的秦广来到译昌的帝都:郢连。马车直接驶向皇城那儿早有安排好的人接应。我被译昌的商王安排在悦心楼住下。这座楼的风格像极了赏月楼,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珠玑的皇城。“隐烁太子,请上楼”。身边的那位男子毕恭毕敬的引着我来到楼上。当我站在这楼阁的门口是呆住了,这与赏月楼简直一模一样。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近似于赏月楼从珠玑皇城搬来的悦心楼,与珠玑的赏月楼必然有着一定的联系,而这个联系必然是我的母亲。悦心楼的楼廊上那风铃在空中摇曳着。这风铃竟也和赏月楼的风铃一摸一样,我抬头仰望着耳里的叮铃的铃声瞬间化成欢笑的声音。我转过身四周空荡无人一片寂静。手抚在朱色的窗上,我体内的血在沸腾。这里,母亲你是不是怀念着这个地方。外面的阳光好恍惚,感觉一切都那么飘渺......

我醒来时躺在悦心楼的床榻上,有几个御医围着我。“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长途跋涉的原因。隐烁太子只是受了点风寒”。“开几服药吃了,再调养调养就会好起来”。御医们对着护送我来的邵青、释尘和旋歌说着。我转过身不想看到他们。风寒吗?曾今在赏月楼受了风寒,也只是丫环叫来一两个御医。我想我是个不懂得享受别人关怀的人。

下午阳光照进悦心楼,我伸出手挡住阳光。这是在赏月楼不可能有的事,所以无论他们怎么相像都不会是同一座楼阁。

“姐姐就是这里”我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未等我起身,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跳到我的床前她一脸灿烂的笑着,让人羡慕的笑。那水灵灵的眼里尽是天真与无邪。我想起烯,那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他也不会笑,总是站在某个角落望着皇宫的一切,忧郁的眼神让人痛心。

那女孩子扯出门后的另一个女孩子,当我望见她时怔了一下。花一样的容颜,云一般的衣裳,灵澈的眼如水宛若仙人。她比云雅要美的多,她会是属于我的吗?我这个被派至译昌做人质的太子,居然会萌发出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可笑。

“听说你刚来译昌就病了,我带了点点心来看你“她清新的声音中满是关怀。“我叫七韵”那个跳到我床前的小女孩说道,她望了望我,“她是我姐姐叫,紫玉”她指着她身边那位宛若仙人的女子说道。紫玉。我深深的记下了这个名字,记下了她的音容笑貌。“你叫什么啊?”七韵坐到我的床边。我不禁向里挪了挪,“隐烁”。“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七韵嘟着嘴。“七韵”紫玉喝住她,“你太无礼了”。七韵听后只好乖乖的站回她的身边。“东西先放在这里,明天来那盒子”她走了如来时一样快的让人怀疑这一切。只有桌上那装着点心的盒子告诉我她真的来过。

这是我来译昌下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天气很冷。“烁”她在叫我,她坐在桌前抚着我的笛。这支笛是我来译昌做的第一支。我似乎天生对笛情有独钟,就连做笛也比珠玑乐坊大师做得好。“我不希望你毁在译昌”她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收下了。她在帮我,帮我这个从珠玑来的太子。“有许多事情,你是不会的。即使是你不喜欢的,为了别人的颜面与自己的后路,你必须勉强自己喜欢。**之中嫔妃争风吃醋的手段,那也只是为了我保护自己而已”她拿起那支笛,“你能吹给我听吗?”。

我拿过笛放在口边,那是凭感觉吹出来的曲子。我不吹笛,只是喜欢做。所以这是第一次吹,为她而吹。她起身,“烁,在王宫没有所谓的对错,有的只是胜与败、生与死。”。我放下笛抽出她给我的剑,只是那么一瞬间手中的剑便落在她的玉颈上。她望着我笑了,“或许真的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但是给你这把剑的人是我所以我不会后悔”她转身离去。我站在哪儿剑从手中滑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其实我不应该收下这份礼物。就像似我真的会杀了她一样。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动手吗?会吗?我问我自己,但是得不到答案。雪很大,风很冷。冷的我一直在抖,一直。“我好,冷”我望着楼外的雪叫道。“太子”释尘找来一件裘衣给我裹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帮我。她是译昌的四公主,而我是珠玑的太子。她没有理由帮一个他国的人来对付自己国家的人。我想不通也不愿再去想。只是从那以后她过了好久才来找我。

“烁,你会做饭吗?”她的笑犹如绽放的花朵。我诧异的望着她,身为珠玑的太子有必要学吗?“下来”她向我招手,然后我就跟着她走了。她比我高很多我只能仰着头望她。她比我大三岁却比我聪颖的多。在她面前,我慢慢发现我们相差甚远,无论是在哪一方面。“你知道将那种毒素放到哪一种菜中最让人察觉不出吗?”她没有看我,只是很平静的切菜,“积醇汀与旗鱼放在一起,积醇汀可以激发旗鱼本身的毒素,它只是起促进作用,绝对没有任何气味与奇怪的味道”她将做好的鱼块拿给关在笼子里的猫吃,那只黑色的猫心喜若狂的接受了这顿美餐。“这种毒素是有潜伏期的。如果想尽早置对方于死地就用谗涎尺,配上蔷薇的花粉七日之内必死无疑”她起身收好东西,洗过所有用过的东西,“即使在最后这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烁,一招不慎全盘皆输。你明白吗?”我点头。我懂了也明白了在这宫中有着无形的规则。而从前的我却一直按着我的意志行走。所以总是撞得遍体鳞伤。我想如果我在珠玑就认识她,或许就不会落到现今这地步。

我隔三差五的去看那只猫,它很健康很有活力。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放错了药。为什么我来时它总是在笼子里上串下跳。看到我显得格外亲热。我时常喂它东西,直到第十九天我来看它,它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我拼命的摇着笼子它还是一动不动。“它已经死了”她走过来,“积醇汀的潜伏期只有十九天”说着她拎着那个盖着布的笼子向竹林走去,我一直跟着她。“这个地方是禁地,如果有什么不诡的活动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她倒出笼子里的猫烧了这些东西包括那块布。那个笼子她让它永远沉在了湖底。她将一切处理的滴水不漏。其实她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谁会想到酷爱胭脂的紫玉公主,她的胭脂盒里放着各式的毒药。装满书架的诗词歌赋中藏着武学秘笈,插在丝绢上的绣花针却是独门暗器。我就这样跟在她的身边整整两年。

两年,这个漫长的岁月因为有她所以显得充实而短暂。这年的秋她十五岁,到了及笄的年龄。译昌与离桑本就是两个大国,政治联姻并不稀奇。商王决定将紫玉嫁给离桑的三殿下,十天后她将离开译昌。她将那些毒药、秘笈与暗器给了我。她说,“烁,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珠玑的王位还等着你。即使炀王不爱你,只要你能活着回珠玑王位就是你的”她顿了顿,“烁,你能把那支笛送给我吗?”她指着我腰间挂着的笛子。我没有犹豫直接给了她,其实我是希望她能带走我的什么东西的,因为我不想让她忘了我。我希望她可以不时的想起我。“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除非你当上珠玑的王。其实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着茶色”她转身离开。我知道这次离别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个在我来译昌时第一个来看望我的人。第一个如王后一样教导我的人,第一个为我着想的人。她要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我冲到楼台扶在白玉栏上冲着她叫,“我,喜欢你”。她停住脚步。我知道她一定很惊讶,无论谁都会惊讶。先不说我与她的年龄。这是我第一次和她主动说话,说的竟是这样一句。而且,她很快就要嫁给离桑的三殿下了。随着风,我的耳畔传来她轻柔的声音,“烁,如果我比你晚出生,我就嫁给你”她喜欢我吗?她如果比我晚出生又真的会嫁给我吗?带我去看她时她已消失在我眼前。

珠玑历八十四年秋,译昌四公主远嫁离桑。译昌与离桑两国结为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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