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三国之锦马超》第2/80页



  李傕阴险地笑了笑,指了指两旁的挠网队,凶狠地道:“你想像野兽一样,被挠网队捕获吗?那样子可太难看了。”

  “你们才是披着人皮的禽兽。”马腾愤然骂道。

  “董将军一向待你不薄,你暗地里诬陷、出卖他,你是地地道道的背主之贼。”

  “我是汉臣,世世代代食的是汉禄,你们私自招兵买马,结党营私,图谋汉室,你们才是千刀万剐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马腾越说越恼,打马挺枪直奔李傕而去。李傕坐骑右侧的一队挠网队迅速出击,有章有法地呈“米”字型包围了马腾,挠钩手和绳网手间隔而立。

  马腾曾刻意观察过挠网队的训练,也不只一次地见过他们捕人,早已判断出,站在“米”头的挠钩手是全队的灵魂,是他指挥着全队的进攻和防守,只要及早除掉他,挠网队的阵型必然大乱,进攻和防守就会失去章法,各自而战,挠网队的威力便会减去大半。因而,马腾仍直奔李傕而去,站在“米”头的挠钩手急忙横扫出挠钩,钩尖袭向了马腾的咽喉。马腾早有准备,拿枪用力崩开了对手的挠钩,两腿一夹马,奔向了挠钩手。挠钩手尚未收回挠钩,就见马腾已杀到近前,他正要后退,马腾已拔出了寒风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了挠钩手的脖颈,只见人头落地,一腔鲜血喷射而出。

  其余挠网队的成员眼都红了,一拥而上,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完全没有了队形,展开了一场混战,根本没有了挠网队的优势。这正是马腾希望看到的。他右手拿枪,左手掌剑,近则用剑,远则使枪,纵马驰骋在这群人中,枪挑剑劈,很快让余下的七人横尸战场。

  马腾尚未喘一口气,从李傕战马的两侧各奔出一队挠网队,一队抢回了尸首,一队又呈“米”字形将马腾包围。马腾依法炮制,挺枪直奔“米”头上那位挠钩手,可这次,对方显然有了充分的准备,不等马腾靠近,四条挠钩从四个方位分别袭向了马腾的头、颈、肩、腰,马腾不得不用右手枪左手剑格挡,刚将这些挠钩格开,那四个绳网手冲了上来,向他张开了绳网,马腾迅猛地将手中枪抡了一圈,那些绳网手不得不后退一步,又忌惮马腾刚才用剑斩杀绳网手的辣手,只好退下阵来。挠钩手却又攻了上来。几个人就这样缠斗在一起。

  李傕见双方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便将目光投向了马腾夫人丹落。骑在马上的丹落在卫兵的护卫下,显得有些瑟瑟发抖、摇摇欲坠。李傕心生一计,对身旁挠网队的两个头目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两头目率领着挠网队如狼似虎地扑向了马腾的卫兵,并将这十名卫兵分割包围成了两队,分别发起了攻击。丹落孤零零地被遗落在包围圈外。李傕催马向前,直奔丹落。等丹落发现李傕的意图,试图逃跑时,已然来不及,被李傕拦腰抱住,腾空抱到了他的马上。丹落奋力挣扎着,李傕拔出自己的佩剑,压在了丹落的脖颈上,冷冷地说:“不要动,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和马腾阴阳两隔。”丹落转了转眼珠,只好停止了挣扎。

  李傕静静地看着两队挠网队将马腾的卫兵全部斩杀,又见马腾对那队挠网队取得了优势,已斩杀了一名绳网手,就对那队挠网队剩余的成员说:“尔等退下吧!”那队挠网队便退回了大队人马中。李傕冷笑道:“马腾,下马受降吧,我在董将军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或许能免你一死。董将军还是爱惜你是位将才的。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斩杀你的爱妻。没了她,你即便有三头六臂,能杀出去,也没脸投靠你的岳父了吧?!”

  马腾爱怜地看了丹落一眼,正要跟李傕说愿意以己换丹落,却猛地想到,自己的新生儿在丹落怀里,一直无声无息,恐怕沿途的颠簸,甲胄的束缚,早已使他夭折了,本想提醒丹落看视一眼,又想到李傕未曾提到这婴儿,显然天黑,又裹在甲胄里,李傕并未注意到这孩子,自己主动提起,又会给李傕增加要挟自己的筹码,便长叹了一口气,暗想只好听天由命了。

  李傕看到马腾情绪低落,又见郭汜率领着追兵围了过来,更加得意了,他威胁道:“马腾,快下马受降吧,这是你的最后机会了。等郭将军过来,即便我愿意接受你的投降,他未必愿意。”

  马腾无畏地说:“我可以下马就擒,但你们必须放我的夫人走。”

  “将军不可。”丹落厉声喊道,猛地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倾尽全力打掉了李傕的佩剑,并将短刀架在了李傕的脖颈上。整个过程迅猛无比,一气呵成,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李傕又惊又恼,完全没有预料到丹落会有这一手,早以为她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是任自己宰杀的羔羊。而事实上,丹落自落入李傕之手,一直积攒着力量,做拼死一搏。她见自己得手,便冲李傕凶狠地说;“快放我们夫妇走,不然,我就割下你的脑袋。”

  李傕现在受制于一个妇人,满面羞臊,心想这要传扬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当统帅兵马的大将,怎么指挥三军冲锋陷阵,还不如让她杀了自己,也比活着被人耻笑强。他一闭眼,不服气地昂起了头。

  刚刚赶到近前的郭汜却深知,眼前这位羌人头领的女儿自小胆大泼辣,敢于射杀猛兽,若是不按她说的做,她一定不会手软,会割下自己好友的头颅,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便冲李傕说:“稚然,一切从长计议,还是放了寿成夫妇吧,董将军怪罪下来,我来承担一切罪责。”说着,冲城门口的兵丁们说:“尔等给马将军让开一条路来。”那些兵丁显然不想让到手的果实溜掉,怔怔地望着李傕。李傕强硬地说:“你们不要管我,快抓叛贼。”

  “你以为我不敢割你的狗头吗?”丹落恶狠狠地问道,且手上使劲儿,在李傕脖颈上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狗狗书籍网

正文 第一章第三节

  “还不赶快让开,你们想致李将军于死地吗?”郭汜冲兵丁们大喊道,兵丁们见状,默默地让开了一条出城的路。处于生死一线的李傕缄默不语了。丹落催动马匹向马腾移动。郭汜不放心地对马腾说:“寿成,你们一定要信守诺言,出城后一定要放了李将军,否则,就算你们的马快,也逃不脱众兄弟的强弓硬弩。”

  马腾一言不发地等李傕和丹落同乘的马来到自己近前,他先把长枪顶到了李傕的咽喉,然后把寒风剑还入剑鞘,用这只手将丹落抱到了自己马上。丹落一接触到马腾宽阔的胸怀,立刻虚脱似地瘫软下来。马腾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镇定地对郭汜说:“我与李将军并无私仇,我们夫妇出城后自然会放他一条生路,你们图谋不轨的话,相信他逃不出我的长枪。”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李傕兵刃在手也绝非西凉第一勇将马腾的对手,何况马腾的枪尖已戳到了李傕的要害,除非马腾主动相饶,李傕绝无生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腾挟制着李傕驰向了城门。

  郭汜率领着大队人马尾随着马腾夫妇及其李傕出了城门,见马腾仍挟制着李傕往前走。郭汜急忙打马向前,冲马腾说:“寿成,我等已履行了诺言,送贤伉俪出城,你干吗还不释放李将军?”

  “我带李将军走出弓箭的射程,自然会放他。我马腾一向一言九鼎,从不扯谎。”马腾扭回头说。

  郭汜转了转眼珠,无奈地说:“希望如此。”说完,用眼神示意兵丁们张弓搭箭。

  马腾押着李傕行驶出一箭之地,将手中枪收了回来,冲李傕威严地说:“得罪李将军了。请李将军缓缓回城,要想中途施计,我的掌中枪虽然够不着李将军,可弓上箭却可以百步穿杨。”说着,挂上了枪,取下了弓箭。

  李傕冷哼了一声,默然圈回了马头,缓缓地向他的人马驶去。马腾手里扣着弓箭,向前疾驶而去。李傕行出十多步远,猛地翻到马肚下,大喊:“快射箭,快射箭——”马腾回身欲射李傕,见他藏在了马肚下,只好打马快速向前。

  郭汜边张弓搭箭,边催动马匹向前驶去,嘴里也在大喊;“快追,马腾一马双跨,跑不远。快追——”

  马腾疾驶出一段路程后,追兵越追越近,更可怕的是,自己已落入了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内,也就意味着他们夫妇已成为了对方的活靶子。马腾自信,凭借自己的卓绝武功可以确保他们夫妇不着箭矢,却不能确保马匹不受伤害。而马匹已成了他们外逃的唯一依靠。马腾环顾了一下四周,只好打马驶向了路旁的树林。

  刚进入树林,丹落怀中的婴儿猛地哭泣起来,声音嘹亮高亢,中气十足。夫妇俩又惊又喜,完全没有想到孩子还活着。同时,他们也担心孩子的哭声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引来追兵。马腾皱紧眉头,思想着应对之策。此前,即便是怀揣孩子的丹落也不敢对孩子的存活抱有太大的希望。现在,听到了这新生命的哭泣,这小东西又成了她的一切。她急忙解着铠甲说;“孩子一定是饿了,该喂他奶了,不然,他一定撑不下去的。”马腾虽然初为人父,却也明白,在奔驰的马上喂奶同样对新生儿充满了风险。他便想只能将他们母子隐藏起来,让爱妻在一个背风的地方喂奶,自己独自将追兵引开。他四下观察了一下,见不远处有片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可以藏身,便奔驰了过去。

  在树丛旁,马腾下了马,将已脱下铠甲的丹落抱下了马匹,并在她耳旁低语:“阿丹,你先在这儿安心喂奶,我去把追兵引开。一会儿就回来,一定在这儿耐心等我。”

  丹落不放心地先摇了摇头,见马腾态度坚定地跨上了马,只好关切地吩咐:“小心,我们一定等你回来。你要不回来,我们也……也不独活。”

  马腾自信地说:“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竟迎着追兵奔驰而去。只奔出十几步远,就隐约看到了追兵,他将手中枪横放到了马鞍前,取下弓箭,对准远处的黑影接连射出三箭,弓弦响后不久,就听到三声惨叫,随后,追兵们纷纷发出警告:“小心箭,小心箭……”马腾勒紧了缰绳,*马发出了悠长的嘶鸣声,他便向另一方向驰去。

  丹落在灌木丛最茂密的地方隐藏了下来。孩子在她怀里贪馋地*着奶汁。而她只能用一手抱他,另一只手握着那把短刀,奋力地砍着四周的枝条,终于将这里砍出了一方容人之地。她把砍下的枝条铺到了地上,虚脱样地瘫坐在上面。现在,她才可以怜惜地将孩子完全抱入怀中,并将铠甲紧紧地裹在他身上。她第一次认真端详了一下这个新生命。在这张娇嫩完美的面庞上,已没有了最初的贪馋模样,而是不疾不徐地蠕动着他红润的嘴唇,汲取着生命之汁,目光淡静澄澈,完全意识不到四周危机四伏。丹落望着孩子这副可爱恬淡的神情,内心的紧张焦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想到,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完全是一种偶然,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必然中的偶然,何苦为这一刻的迟与早而惶恐不安呢?还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好。这样一想,她也恬淡安详了。

  孩子吸干了她最后一滴乳汁后,安详地睡着了。丹落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饥饿,五脏六腑仿佛被掏干了一样地难受。丹落迟疑了一下,还是抱着孩子站起了身,向四周张望。现在虽然是夜晚,丹落却早已熟悉了林子里的光线。庆幸的是现在是秋天,她很快便看到灌木丛旁有一棵野杏树,上面结满了黄橙橙的野杏。丹落口里立刻生出了涎水,又见四下无人,就将孩子包裹在铠甲里,放到了树枝上,她弯着身子,向野杏树摸去。

当前:第2/8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