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绚烂的云彩》第16/196页


正文 十、一破二案·二、
狗狗书籍 更新时间:2011-1-8 7:38:49 本章字数:1988

牛黄突然想起那年在渣场与蓉容的初次认识,不禁莞尔一笑;好一个孤芳自赏的芳邻!蓉容每天一个人安静地斜挎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回家,关上厨房门独自做饭,然后再关上门读书、作业、熄灯睡眠,与世无争……
有好几次,牛黄听见她一个人在轻轻唱歌。好像唱的是《三套车》、《卡秋莎》和《红河谷》,歌声清澈动人,可有一点音不准,特别遇到歌儿中升4或降5的音阶……
“让开!让开!快让开!”随着铃声,出渣车一路么喝着来了。
“队长,有情况!”黄五突然跑上来,凑近牛黄耳边说:“快看”,牛黄举起一只手晃晃,身后的三个小组立刻悄无声息的分开。
河边陡坡上,几个聚集的农民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悄悄的争着什么。按照这段时间里抓获现行违法活动的规律,牛黄立刻意识到这伙人在倒卖票证。
他示意黄五紧跟在自己身后,带着周三与冯维维慢慢向他们包抄过去。
快接近时,牛黄见其它二个小组也出现在这伙人的左右二边,便紧跑几步,大喊一声:“蹲下,举起手来,我们是执勤排的。”
见戴着红袖章的出现,正在交涉的人愣住了,像没头苍蝇般四下逃散。但哪里逃得掉?在其它小组的分头追兜下,全部束手就擒。随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众多的粮油肉烟酒煤等票证。
看着摊在黄五和冯维维手中花花绿绿的各种票证,队员们止不住一阵心跳:这些,可都是宝贝哟!艰难而殘酷的生活,哪家不缺?不需要?
“全部送到派出所”牛黄威风凛凛地一挥手:“周组长”,“到”已被提1小队长2小组组长的周三,响亮的应答一声。牛黄一歪嘴巴“绑上”。
周三便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包细麻绳子,扔过大伙,一阵训练有术的忙碌,几个农民的双手都被扯向身后,紧紧的被绑上了大指姆和小指头。这种捆绑法是杜杀亲自示范教练的,威力不小。
教练时还闹了个笑话,胖乎乎且有‘名言’在身的黄五志愿为模拟对象。黄五笑嘻嘻的伸出双手被捆绑上后,杜杀却把他扔在一边不再理睬。
约半小时时间,沉不住气的黄五,先是悄悄的挣扎着试图自行解脱,谁知越挣扎越紧,最后那细细的麻绳竟紧紧的勒死了他的指姆和指头;无奈。疼痛之下黄五大叫起来。待杜杀慢条斯理的解开他时,黄五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早已被勒起深深的绳印。
“这种干绳捆绑法,专对那些流氓或逃窜犯;如果他们不听话或反抗,再往干绳子上浇水,水越多绳子越紧,需要的话,捆绑上几个钟头,就可以把人犯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活生生的勒断。”杜杀笑笑道:“所以说不要犯法哟,人犯了法,就不再是人了哟!”。
不过,牛黄和大伙儿一样,始终没弄明白:人犯了法,为什么就不再是人了呢?
捆绑到最后一个人时,他竭力挣扎着说啥也不让捆扎。
这是一个与牛黄们同龄的年轻人,尽管一直低着头,身着土蓝布衣服,可又穿着城市里年轻人时兴的裤子,而且手细白细嫩的,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地道的农民。
牛黄思忖着,嘴里却喊到:“还敢反抗?哼,抬起头来。”,那年轻人不理睬,黄五托住他的嘴巴猛地向上一抬:“没听见吗?抬头!”
于是,牛黄看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年轻人秀气的脸,眼眶里还泛着耻辱的泪花。
牛黄心一跳:分明是城市人嘛,哦,怕是来买票证的。
他知道有不少城里人,由于生活所迫偷偷的买进各种票证,可又怕被派出所的公安抓住丢面子,便穿得不伦不类的……
他侧头恰巧碰上冯维维疑惑不解的目光。冯维维想想,悄悄走到他身边耳语道:“队长,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好、像是个什么当官的什么?”
牛黄呆了呆,望着她,冯维维依然在费力的想着:“好像……哎,真是的……”,见队员们和年轻人都盯着自己,牛黄不耐烦了:“好像,好像什么?真是女孩子!”
他望望年轻人,恻隐之心油然而起,“不捆可以,但你要随我们一起到派出所说清楚。”,年轻人松了口气,感激地忙不迭及的点点头。
中饭后,黄五打着饱嗝,啃着一条油汪汪的鸡腿来接牛黄周三的班。
牛黄和周三却嫌中午时间短,不愿回家麻烦,就近买几个烧饼大口吞吃。烧饼倒是吃完了,可二人却口渴得要命。便冲到江边,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拨开水面上的漂浮物,埋头双手捧起清澈的长江水,咕嘟咕嘟的喝个痛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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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破二案·三、
狗狗书籍 更新时间:2011-1-10 7:27:35 本章字数:2156

“嗨,你们二个喝生水,要得病,莫自讨苦吃哟!”黄五懒洋洋的直嚷。
牛黄摔摔手上的水滴,抬起头来,只见晴空万里,飘浮着软绵绵的白云。白云倒映在清清的江水里,随着水波的起伏一会儿平坦如草原,一会儿弯曲若雪山……
“哟嗬嗬”一声长长的么喝,打破江面的静寂,牛黄兴奋起来,他知道遇上了拉船的纤夫。
慢慢地,一艘逆江而行的大木船出现在对面江上。一队灰蒙蒙的影子在陡峭的江岸上,费力地慢慢的移动着,长长的么喝声正是从他们中发出的。
尽管天空晴朗,但隔得太远,牛黄和周三看不清纤夫们的面容,只能依稀瞧见纤夫们缩着肩,整个头颅几乎埋在岩石上慢慢移动的身影,却能清楚听见纤夫发出的么喝声:“哟嗬嗬/前面的使劲拉哟/嘿佐/舵把子把好舵哟/嘿佐/江那边是一展平哟/嘿佐/大船儿眼看要过江哟/嘿佐/嘿佐/嘿佐/嘿佐”……
儿时,在红花厂区长大的少男少女,谁没有夏天泡在江水里,冬天站在沙滩上,遥望蓝天白云水天相接的天边,浮想联翩的经历?
那时,几乎天天有么喝着号子的纤夫拉船从这儿经过。纤夫们唱着孩子们还听不懂的船工号子,那么悲壮苍桑那般希望无奈,拉着少男少女们的思忖渐行渐远……如今,纤夫们渐渐看不到了;今天再次看到,牛黄感到真是大饱眼福。
“唱些什么?”周三困惑的眨着眼睛:“一点不好听”,牛黄耸耸肩:“他们自己编的,我也有些听不懂。”,“要是我二姐在,就能听懂了。”周三伤感的望着纤夫们留在江岸上最后一抹身影:“我二姐可聪明了,你借给她的歌单,我见她照着哼哼几次,就能扔开歌单唱哩!”,牛黄也有些难过,总想起周二妹留给自己的那个亲吻;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迷徨,从去年以来,在梦中只要梦见周二妹,就会下体勃起,伴着无名的快感喷泄白色的液体……
“别再想了”牛黄说:“上午那些人送到所里没有?”,“送到啦,我亲手交给杜所长的,你放心吧。”
“嘿,别的组都来了。”黄五冲着他俩嚷道:“听到没有?上来得啦。”。
分配了下午巡察的任务,牛黄带着黄五周三和冯维维,慢慢地顺着渣场蹓达。
一下午无事,天渐渐黑下来,眼看就到了换防时间。冯维维高兴的说:“晚上我妈烧了粉条炖猪蹄,哎,好久没吃了,真馋啊!”她伸出胳膊,就着路旁的一汪清水,仔仔细细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左照照右照照,再轻轻的抿抿嘴唇:“哎,队长,你晚上回家吃什么?”
“我没有你吃得好”牛黄拿着手电筒闷闷地走着,想起每天晚上吃的炒土豆或水煮白菜,他就有些倒胃口。
“我家吃回锅肉哩”黄五骄傲的说:“回锅肉呀,真香真下饭。”,冯维维一向看不起黄五,便向他瘪瘪嘴巴:“回锅肉有啥不得了?没有粉条炖猪蹄好吃。”
此时,他们正走在出渣场通往厂区内的小道。这儿地形弯曲,一盏昏黄的灯亮在长长的小巷中间,照着出口与进口二道幽黑的坎坷不平的黑影。
牛黄知道,前面不远拐弯处,是女工三宿舍,事故的多发地。
走着走着,大家都不说话了。幽黑而险象环生的环境,让队员们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冯维维耳尖,猛听见有什么声响,便停了下来,紧张地向牛黄靠近并做了个手势。牛黄背脊上沁出一丝冷汗,因为他也听见了这种不祥的声音。黄五和周三举起手电筒紧张地盯住他,,牛黄挥挥手,示意不忙开电筒悄悄向前。前面出现了一团黑影,似乎在压低声音扭动着。牛黄猛地按亮手电筒,与此同时身边的三只手电筒也亮了。
雪亮的手电筒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系条白围裙的女工,正在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身下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分秒之间,牛黄大喝一声:“放手!执勤排的。”
满面胡须的男人愣住了,女工趁势往旁边一滚,一下站起扯去被塞在嘴中的布团,嘤嘤的哭了起来。年轻女工边哭边骂,向地下啪啪啪的直吐口水。
男人一点不慌乱,居然露出笑容:“干嘛?我们在耍朋友,关你们什么屁事?”,“天杀的,我不认识他。”女工叫苦不迭,一把扯住冯维维:“执勤排的,快抓,他是个流氓。”
“举起手来,跟我们走!”牛黄把雪亮的手电筒光对准男人眼睛,一边掏出绳子。
“注意,他有刀。”随着冯维维的惊叫,牛黄下意识的往旁一闪,一道雪亮的刀光凌空划过,男人边挥刀乱舞边夺路奔逃。
说时迟那时快,黄五周三牛黄兜头便追。眼见得追到,三人一齐‘嗨’的一声将他扑倒在地下。男人使劲挣扎着,手中乱舞的刀子一下刺中黄五的胳膊肘儿,黄五大叫一声,嫣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这当儿,冯维维冲了上来,狠狠的朝着他脑袋瓜子一阵乱踢,猛敲……
男人终于摊开双手,昏死过去,刀子落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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