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绚烂的云彩》第38/196页


牛黄十分感动:老房这些大叔大妈多好呵!谁家有个困难,不是你来我往的救济,就是悄无声息的问候;人在困难无助时,别说盼您慷慨解囊,哪怕嘘寒问暖一下,也会感动流泪,永记在心。
哎!我的老房的大叔大妈……
(未完待续)





正文 十、一破二案·一、
狗狗书籍 更新时间:2011-2-13 1:57:27 本章字数:2130

十、一破二案
日子流水一般流过,流过……
流水般的日子里,牛黄们迈过了十六、十七……
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
这‘名言’,出自执勤排1小队队员黄五之口。黄家五娃跟着牛黄周三开始了执勤排的工作,平日里不喜外出的黄母,紧跟着也开始了尾随黄家宝贝的‘征战’。开头还能勉强跟随,黄五跟着牛黄队长周三队友外出执勤,巡逻,她就在一边守望。守了几天实在力不从心,就派丫头姐妹轮流守着,生怕有个闪失,断了黄家的香火。
这可苦了牛黄和黄五。
由于这帮小青年们表现良好积极能干,杜杀便陆续把夜晚巡逻,查户口,守犯人和抓盲流等任务,交给了执勤排。作为小队长,有十个人要安排当天的值日,执勤的力度越来越大且广;再说,牛黄总不能每次都把黄五或周三安排与自己一起吧?黄五则更苦恼。
想想,一个正处极要脸面阶段的半大小子戴着红袖章,神气活现威风凛凛地盘查或么喝别人时,身边却总跟着唠唠叨叨的老妈或老姐,会是怎样的可笑而滑稽?
队友已开始嘲笑黄五了。冯维维,就是那个漂亮又小气的姑娘,一见黄母或丫头姐妹露面,就吐出舌头夸张的喊:“黄正文,保姆来啦!”,黄五也就是黄正文,黄正文是黄五写在户口簿上的大名。一时,黄正文同志脸涨得通红,窘得无地自容。
晚上回家后,黄正文同志终于冲着老母大发脾气:“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边说边抓起一把水果刀,扬言:“再跟随,就往自己心窝里剁。”……
从此,每当队友们瞧不起或嘲笑,黄五就这样大义凛然的回答。
时间久了,便成了1小队的名言。当名言传到杜杀耳中,杜杀笑了,然后说:“是钢是铁,干了才晓得。”,在他眼里,这帮小子太嫩,虽然个个都干得不错,离个人担当一面游刃有余的成熟还早着哩!执勤排,是杜杀无奈之下想到的点子。当初的设想和提出,就遭到上级的置疑和否定。
可现在好啦,成立仅半月,不但明显的改变了本地区警力的不足,而且社会的点、线、面三结合防治效果显著;更可喜的是,既增加了人力和防范措施,经费却没增加。须知,小子们白天执勤是义务;轮班时,每晚深夜12点过后参加执勤的,才每人补助8分钱;八分钱能作什么呢?仅能吃一碗二两小面而已。
如此,分管副局长们自然乐在其中,喜形于色……
红花厂区内的花海和面临长江的出渣场一带,是公安和执勤排防范的重要地方。
野花飞香,草深丛密的花海,曾连续出过几件大事。
年少气盛的牛黄们与同样气盛年少的赵三们打群架,为一桩。
号称“董半城”的所谓‘社会哲学家’无业青年董益样,象模象样的邀了十几号人在花海里搞“未来中国”的哲学研讨会,被市局公安一网打尽,为一桩。
市局挂号被公安部通缉的‘神扒’陈二妹,不顾危险居然在大年三十潜回老房时,受到公安与纠察的联合围捕,却又一次神奇地逃脱,迅速淹没在花海中,为一桩……
而出渣场一带,地势偏僻,渣堆林立,发生多起抢劫、**案和刑事案,更令公安头疼……
因此,杜杀每次布置巡察任务时,都对了各小队长明确指示:以上二处是巡察防范的重点!便也奇怪,自从执勤排成立,这帮热血沸腾的小青年足踏实地天天巡察以来,这二处多事区居然风平浪静,几个月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
渐渐地,巡察的小青年们便放松了警戒。然而,杜杀却没有。杜所长依然每天叮嘱在前,记录在后,每周队会时老生常谈,大声疾呼。
这天,1小队轮值。牛黄带着队员分成三组,前后拉开100多米距离,首先向出渣场一带巡察过去。
天气很好,三月风软软的吹着。走在不甚宽敞的厂区小道,耳听纺织梭机发出的阵阵声唱,眼见一株株狗尾草在飞满纱线尘的车间墙头摇曳,真令人心旷神怡。
不时有身着油腻工装的维修工擦身匆忙而过,有下班的纱妹(对纺织女工的妮称)三五成群的走过;年轻的或漂亮或端庄或热情洋溢的纱妹儿们,就像一条条青春的河,喧哗着涌动在宽敞的厂区大道,分流于各厂区小道,消失在红花厂区遍布四周的住宅楼,留下一串串笑语欢歌。
看着这些平安归家的人们,一种神圣骄傲的责任感,在牛黄和队员们心中油然而生。
伤春惜秋的年龄,能亲身体会到公安人员的神秘和自我价值的体现,真是令人终身难忘。牛黄看看身后的队员,严格按照杜所长培训的教材那样,慢腾腾而警惕的保持着间距走着,机灵的眼光四下扫视……
按巡察防范要求,今天要不间断地对该地区滚动巡防,三个小组轮流在渣场穿行,中饭轮班回家吃……
已经听见了江水滔滔不绝的歌吟,再拐过一道弯,就是绵延几里的渣场。
(未完待续)





正文 十、一破二案·二、
狗狗书籍 更新时间:2011-2-13 1:57:27 本章字数:1928

牛黄突然想起那年在渣场与蓉容的初次认识,不禁莞尔一笑;好一个孤芳自赏的芳邻!蓉容每天一个人安静地斜挎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回家,关上厨房门独自做饭,然后再关上门读书、作业、熄灯睡眠,与世无争……
有好几次,牛黄听见她一个人在轻轻唱歌。好像唱的是《三套车》、《卡秋莎》和《红河谷》,歌声清澈动人,可有一点音不准,特别遇到歌儿中升4或降5的音阶……
“让开!让开!快让开!”随着铃声,出渣车一路么喝着来了。
“队长,有情况!”黄五突然跑上来,凑近牛黄耳边说:“快看”,牛黄举起一只手晃晃,身后的三个小组立刻悄无声息的分开。
河边陡坡上,几个聚集的农民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悄悄的争着什么。按照这段时间里抓获现行违法活动的规律,牛黄立刻意识到这伙人在倒卖票证。
他示意黄五紧跟在自己身后,带着周三与冯维维慢慢向他们包抄过去。
快接近时,牛黄见其它二个小组也出现在这伙人的左右二边,便紧跑几步,大喊一声:“蹲下,举起手来,我们是执勤排的。”
见戴着红袖章的出现,正在交涉的人愣住了,像没头苍蝇般四下逃散。但哪里逃得掉?在其它小组的分头追兜下,全部束手就擒。随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众多的粮油肉烟酒煤等票证。
看着摊在黄五和冯维维手中花花绿绿的各种票证,队员们止不住一阵心跳:这些,可都是宝贝哟!艰难而殘酷的生活,哪家不缺?不需要?
“全部送到派出所”牛黄威风凛凛地一挥手:“周组长”,“到”已被提1小队长2小组组长的周三,响亮的应答一声。牛黄一歪嘴巴“绑上”。
周三便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包细麻绳子,扔过大伙,一阵训练有术的忙碌,几个农民的双手都被扯向身后,紧紧的被绑上了大指姆和小指头。这种捆绑法是杜杀亲自示范教练的,威力不小。
教练时还闹了个笑话,胖乎乎且有‘名言’在身的黄五志愿为模拟对象。黄五笑嘻嘻的伸出双手被捆绑上后,杜杀却把他扔在一边不再理睬。
约半小时时间,沉不住气的黄五,先是悄悄的挣扎着试图自行解脱,谁知越挣扎越紧,最后那细细的麻绳竟紧紧的勒死了他的指姆和指头;无奈。疼痛之下黄五大叫起来。待杜杀慢条斯理的解开他时,黄五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早已被勒起深深的绳印。
“这种干绳捆绑法,专对那些流氓或逃窜犯;如果他们不听话或反抗,再往干绳子上浇水,水越多绳子越紧,需要的话,捆绑上几个钟头,就可以把人犯的大指姆和小指头活生生的勒断。”杜杀笑笑道:“所以说不要犯法哟,人犯了法,就不再是人了哟!”。
不过,牛黄和大伙儿一样,始终没弄明白:人犯了法,为什么就不再是人了呢?
捆绑到最后一个人时,他竭力挣扎着说啥也不让捆扎。
这是一个与牛黄们同龄的年轻人,尽管一直低着头,身着土蓝布衣服,可又穿着城市里年轻人时兴的裤子,而且手细白细嫩的,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地道的农民。
牛黄思忖着,嘴里却喊到:“还敢反抗?哼,抬起头来。”,那年轻人不理睬,黄五托住他的嘴巴猛地向上一抬:“没听见吗?抬头!”
于是,牛黄看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年轻人秀气的脸,眼眶里还泛着耻辱的泪花。
牛黄心一跳:分明是城市人嘛,哦,怕是来买票证的。
他知道有不少城里人,由于生活所迫偷偷的买进各种票证,可又怕被派出所的公安抓住丢面子,便穿得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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