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报恩的小狐狸》第2/85页


  “对啊对啊,据说两年前那晚上,冯家全家上下十一口人一夜之间全都被尸解成块打进了泥墙里,至今都没查出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呢!”
  “可不嘛,多吓人啊……这十一口人一块一块分开那就得分一晚上吧,还打进泥墙里,怎么都得再用上一天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后来不是听说没有被全打进去,据说还留了一半堆在祠堂祖宗牌位那里吗?”
  “是吗?这冯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真是吓死人了,我这想想全身都发毛……”
  “……这裴家真能要吗?就不怕摊上点邪乎事儿?”
  “这要别家我说不准,但人裴家,那可是几代的大善人,现裴老爷子可是无神论的拥护者,哪儿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邪乎事儿,要我说,这亲,估计还真能成!你说是不是红姐?”
  沈翠红喝了口茶“已经成了,现就差裴家那小儿子回来了。”
  几个女人惊讶道“那小子真要回来了啊?我以为是她们瞎传呢!”
  “那小子我可是八年没见了,也不知变没变样,诶,你们别说,那小子长得是真俊,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贵气劲儿,这要不是为人太过荒唐肆意,估计那小姑娘得一片一片往上扑!”
  “长得好有什么用?我可听说啊,那小子在部队得罪人了,硬被除了名额,灰溜溜的被撵回来的。”
  “真的啊?以前不是说被提干了吗?这怎么说刷下去就刷下去啊。”
  “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容得他胡混?那小子的性格说不定在里面得罪了什么人呢!”
  几个女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小子做事确实荒唐,得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相反,不得罪人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开新文了!
这本也请各位多多关照哦~

  第2章

  翌日,裴家
  祠堂的门半开着,青色的石砖从小望门一直铺到了祠堂里面,砖缝里是茂密生长的青苔,毛茸茸的一行又一行掩映在缝隙里。
  祠堂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之后就是衣服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里面的人拄着一根已经摸至圆滑的拐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看着祠堂斑驳的大门,再次叹息了一声,之后就将手中的一把大铁锁挂到了祠堂门口,咔哒一扣,就锁上了门。
  裴家的祠堂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毁坏了,为了以往万一,还是关了为好。
  “爷爷爷爷……他他他回来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青年就跟后面有狼撵一样跑了过来,经过小望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老爷子脸一拉,拐杖敲到青石砖上,发出咚的一声“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家教都喂了狗吗?”
  裴方野听见老爷子威严的声音,瞬间刹住了车,弯下身大口呼吸了一会儿才定住了心神“他……他回来了……回来了…裴慕…回来了……”
  满头白发的的老爷子轻哼一声“他回来就回来了,你在这里激动个什么?你看看你,全身上下还有半点稳重没有!平时教你的都被你就饭吃下去了是不是?”
  裴方野一撇嘴,您还好意思说我?您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不也是紧赶慢赶的来这里锁祠堂……
  “你那什么表情?是想抄族规了?”
  裴方野浑身一震,忙摇头“爷爷爷爷,我这是累的,累的。”
  “还不随我去前面,愣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跪祠堂?”裴鸿见孙子还愣在那里,恨不得一拐杖敲过去,这裴家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块木头。
  裴方野回过神儿连忙跟了上去。
  今天可能是裴家最为冷清的一天了,平常在正厅高天阔论的一帮人今日一个都没来,就好像裴家今日来了吃人的恶鬼一样,生怕一来就被撕成碎片。
  平日待人温和的裴家人,此时都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厅里,不时的看向门口。
  主位上坐着一家之主,裴老爷子,裴鸿。
  他下首左右也各坐了一人,左面是二儿子裴松,右面是大儿子裴衷。
  裴家重规矩,以左为尊,以男人为天,正厅不容家里的女人踏入一步,如有违反,就要上家法。
  小辈不能坐着,只能站在各自的长辈后,恭敬的垂首旁听。
  裴方原和裴方野因为父亲不在,此时都站在老爷子身后,半点声都不敢出。
  裴松身后也站了两个儿子,裴时光和裴时明。
  此时只有裴衷身后,空无一人。
  家里能出来的人都已经聚齐,等着那个八年未归的不肖子孙,裴慕。
  裴慕可以说是镇子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是和裴家众人都不一样的一匹狼崽子。
  都说他能混,交一群狐朋狗友,半点不将家人邻里看在眼里,从不缺钱花,整日浸泡在吃喝玩乐里,你不招惹,人也不搭理你,你一招惹,那就宛如捅了马蜂窝,不蛰得你满身是包都不会停手。
  小子做人做事都十分狠辣,八年未见,余威犹在。
  私下里众人都在小声传裴慕的消息,说的一个比一个欢,好像亲眼看见了他落魄一样。但事实却是,他们连裴家的大门都不敢靠近。
  而此时,裴家门口正站着一个全镇人都在讨论的对象,裴慕。
  裴家是传了几代的读书人家,门面上下足了功夫,看上去大气又简约,右边是一个从中腰斩后来又被粘回去的红漆木牌,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敬孔尊贤,礼慕传家。
  裴慕单手背着一个大包站在门口,用手指轻抚那个带着裂痕的慕字,半晌,一声嗤笑“哼,假模假样。”
  他收回手,插进了兜里,慢悠悠的推开了大门,径直走了进去,那样子不像回家,好像进了个临时宾馆一样。
  大门和正厅是对着的,但因为有一棵被圈起的大松树立在中央,所以两面都是看不到的。
  裴慕进来的时候,正厅里虽看不见,但却也听见了声音。
  一直面色不动的裴衷,此时眼里也闪过一些什么,但马上被他压了回去,依旧稳稳的坐在右边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陈旧滚烫的粗瓷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裴鸿坐在主位,也是不动如山,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门口。
  相对于父亲和大哥的严肃,裴松就显得比较随意了,慢悠悠的喝着茶,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十分的闲适。
  但他身后的两个儿子此时却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口,眼里是钦佩,是向往也是好奇。
  “都八年了,怎么半点都没变,啧啧,这松树真是碍眼,找个时间把它砍了吧……”
  懒洋洋的声音传入正厅几人的耳里,俱都面色一僵,坐在上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更是气得一把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眼睛都差点喷出火来。
  这个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老祖宗留下的树是给你小子砍的吗!还碍眼?能有你碍眼吗!
  “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滚进来!”裴衷看见父亲气得脸都红了,皱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着什么急,我人又跑不了,看把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气得,真是罪过了,罪过。”裴慕一边说一边绕过了大松树到了正厅门口,笑吟吟的看着厅内的几人。
  此时正厅里虽然都是大老爷们,但依旧被那张脸吸引了过去。
  八年未见,一面几乎没有变化,一面却是变化颇大。
  那个在他们印象中调皮捣蛋,桀骜不驯的小子,此时变得稳重了许多,一身军用迷彩,将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衬托的硬气不少,但那嘴里吐出的话和微微弯曲的嘴角,却令他们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那混小子,没错了。
  正厅里几人面色不一,坐在主位的老爷子被裴慕刚刚那句话惹得现在脸还红着。
  “你刚刚说得是什么话?赶紧跪下给你爷爷道歉!”裴衷一脸严肃的对着儿子道,他的神情与语气不容裴慕有丝毫的反驳,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斩钉截铁,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个阶级敌人一样,而那个敌人还是他自己的种。
  裴慕随手将背包一扔,直接坐到了最外面右侧的那把椅子上,隔着两个椅子,就是他的父亲,那个一直瞪着他的男人。
  他把那双大长腿随意的伸展开来,用脚尖将在地上滚了一圈的背包又踢远了些,然后懒洋洋的道“他又没死,我干嘛跪他?”
  裴衷闻言,拍桌而起,手中的茶杯直冲裴慕脑袋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裴慕瞬间侧过头,抬起手挡了一下,那茶杯被挡了回去瞬间磕碎在桌角,刹那迸溅开来,滚烫的热茶浇了裴慕一腿,碎裂的瓷片在他的眼尾处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颇为瘆人。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正厅里的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包括砸人的裴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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